桑悯闻声猛然抬头。顾长宁竟是又追了上来。玄垩看到桑悯眼中倏然亮起的光,暗自苦笑。他是注定没有机会了。“阿狸……”顾长宁跑到桑悯面前,先前的心痛尚未恢复,轻喘着气,却飞快地说了下去,“我就先当你是阿狸了。” 顾长宁这才注意到桑悯身边男人的存在。 他有些生硬地向玄垩点头致意。 既然都被玄垩给点破了,桑悯只得顺着往下说。 “我自九尾圆满渡二道轮回之劫,不慎出了意外,才套上阿狸这个壳子。” 她
顾长宁这才注意到桑悯身边男人的存在。
他有些生硬地向玄垩点头致意。
既然都被玄垩给点破了,桑悯只得顺着往下说。
“我自九尾圆满渡二道轮回之劫,不慎出了意外,才套上阿狸这个壳子。”
她心一横,继续道:“阿狸是我,但阿狸……早已消失。”
“顾长宁,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桑悯垂下眼,不敢看顾长宁的表情。
玄垩适时牵起了她的手,“走吧,桑悯。”
留下顾长宁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大落大起,又大起大落。心脏好像再也支撑不住,双臂发麻。
阿狸爱着他,但阿狸死了。
阿狸还活着,但阿狸不再爱他。
桑悯就是阿狸,但桑悯已有恋人。
桑悯没有恋人,但桑悯不是阿狸。
无论怎样排列组合出来的事实,无一例外,都令他喘不上气。
桑悯由着玄垩将她拉出百米远,突然回过神,将手挣开。
“突然这么肉麻干什么,好恶心。”她故意让尾巴炸了一圈毛。
“帮你甩掉他啊,还为什么。”玄垩垂下手,“我跟人类学到的,一段男女之情只能用另一段男女之情解决。”
桑悯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又低沉了下去,“别这样……没必要。”
“……”玄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低落的样子,道,“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
“阿狸!”
桑悯闻声猛然抬头。
顾长宁竟是又追了上来。
玄垩看到桑悯眼中倏然亮起的光,暗自苦笑。
他是注定没有机会了。
“阿狸……”顾长宁跑到桑悯面前,先前的心痛尚未恢复,轻喘着气,却飞快地说了下去,“我就先当你是阿狸了。”
“不论你是桑悯还是阿狸,不论你现在怎么看我,也不论你现在了解到了什么地步,我都必须要说……”
“魏柯已经被我斩首示众,曾经被我强加在你身上的罪名已经洗脱……如果以后再有人认为你杀了人,不论百遍千遍,我都会解释到他们改观为止。”
“是我太过愚昧,没有看清对你的感情……曾经那二三十年的相处,我分明已经动了心,却对此毫无认识,固执己见,认为你只是我用来证道的工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待错了你,也教错了师妹……魏泠泠已经因为动用巫蛊之术被关入地牢,我却丝毫不知她何时入的歧途……我曾妄想过从前你犯下的一切错误是否都是遭人栽赃,现在却发现竟都是现实。”
“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是,阿狸……对不起。”
若醉酒状态下的那声对不起桑悯尚可忽略,眼下清醒又真切的“对不起”,则让她完全乱了心神。
“顾长宁,”喉头微微颤抖,她尽力掩饰过去,“若是没有桑悯,阿狸真的死了,你这些话又要去向谁诉说?”
“我会复活她。”
“倘若阿狸不想复活呢?”
顾长宁一时间说不出话。
玄垩的声音突兀响起。
“我本不想打扰你们雅兴,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指向远处那个大杀四方的身影。
“魏柯留了一缕魂魄在魏泠泠的身上,我没有处理……现在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