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知许转身,在心里默念几声:3,2……1。“等等。”顾盛晨紧蹙着眉朝江知许喊道,“我跟你去,我有东西要给她。”江知许得逞地转过身,只见顾盛晨跑向床头柜翻着方才的礼盒。 江知许拿起桌上的项链,不禁自嘲道:“我亲手毁了我最爱的东西,也弄丢了我最爱的人。” 方欣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叠资料放在江知许身前。 “你最爱的人就在这里,就看你能否抓得住。”方欣指了指资料上
江知许拿起桌上的项链,不禁自嘲道:“我亲手毁了我最爱的东西,也弄丢了我最爱的人。”
方欣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叠资料放在江知许身前。
“你最爱的人就在这里,就看你能否抓得住。”方欣指了指资料上顾盛晨记忆消退趋势,“盛晨的病情特殊,他记得很多事情也记得你的名字,他唯一忘得彻底的是你的脸。”
江知许有些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我能让他记起我吗?”
方欣点点头:“盛晨还年轻,只要适当地刺激他的脑神经,想让他回忆起你不难,带他回国吧,去你们曾经走过的地方看一看……”
闻言,江知许灰暗的心地重新唤起了新的希冀。
离开方欣办公室后。
江知许独自来到顾盛晨的房间,望着男人挺立的背影,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顾盛晨。”
顾盛晨闻声,转过身:“你怎么又来了?”
日光映在他的身后照在江知许身上,她好像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江知许笑着说:“你想见江知许吗?”
听见‘江知许’三字,顾盛晨明显愣了愣,却又很快回答道。
“不想。”
男人眸光沉沉,江知许好似看出他说的谎,漫不经心开口道:“好,那我就自己去了。”
说着,江知许转身,在心里默念几声:
3,2……1。
“等等。”顾盛晨紧蹙着眉朝江知许喊道,“我跟你去,我有东西要给她。”
江知许得逞地转过身,只见顾盛晨跑向床头柜翻着方才的礼盒。
“你在找什么?”江知许有些好奇。
顾盛晨有些慌手慌脚:“我要送给她的项链不见了,她说过她最喜欢这条项链了。”
望着顾盛晨着急忙慌的模样,江知许眼睛一酸:“我帮你找找。”
说着,江知许打开另一个床头柜。
她从口袋里拿出项链假装惊讶:“盛晨,是这个吗?”
顾盛晨眸色一亮,松了口气:“是的。”
他像宝贝一样地将项链收起来存放如盒中,江知许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床头柜里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刚翻开扉页望见顾盛晨工整的名字,就被身后的顾盛晨催促道:“走吧?”
江知许将笔记本放入包里,和顾盛晨一同离开了医院。
……
十点。
飞机上,两人座位临近。
顾盛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闭着眼休憩。
江知许则将方才的笔记本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看。
四五个月前,从他确诊到渐渐失忆的每一件小事都被记录在册。
顾盛晨对江知许说不出口的爱意被尽数留在了这些纸上,永恒起来。
半晌,江知许的眼里早已泪光闪闪。
她抬眸望着顾盛晨冷峻的侧脸,一瞬间失了神。
七年前度蜜月时,他也像今日这般躺在座椅上,江知许用眼线笔在他的唇周画了络腮胡子。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窘迫。
想到这,江知许的眼角落了几道泪痕,面前的男人惺然睁眼。
她立刻转眸望向窗外。
山丘,白云,日光,以及天际一道难得的彩霁都未曾入她的眼,她仰头狠狠逼下余泪。
“你怎么了?”顾盛晨温柔询问。
江知许逞强着回答,没看他一眼:“我没事。”
顾盛晨凝着江知许映在如画般车窗里的侧脸,不禁失了神,一抹熟悉感刺入脑中,伴随着疼痛让他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