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同意,你就躲在我家后院哭。”“那时候,我就‘趁热打铁’和你说我喜欢你。”何嘉瑞轻轻捏了捏江笙的手指,放柔了声音:“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江笙拧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严重的时候,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用各种方法自杀。” “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他这个病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将你的死亡归咎于他那天晚上没跟着你下去。” “可是……
“严重的时候,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用各种方法自杀。”
“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他这个病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将你的死亡归咎于他那天晚上没跟着你下去。”
“可是……”江笙下意识地反驳道,“这和他无关。”
何嘉瑞眼神暗下来,看向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乔廷予:“这和他有关。”
“这都是他欠你的,那场车祸,还有后来你出事……”何嘉瑞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
何嘉瑞没有继续说下去,江笙也没有接话。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乔廷予微弱的呼吸声。
“那你呢?”江笙伸出手揉了揉何嘉瑞橘红色的头发,“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吗?我自杀了。”何嘉瑞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像是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江笙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严肃地看向何嘉瑞:“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不在了,我活着没意义。”何嘉瑞抬起手,将手枕在脑后。
江笙有些生气:“那你父母呢?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他们,不会在乎的。”何嘉瑞轻声道,“他们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
“而且,我等了两年才自杀。”
“为什么?”江笙有些疑惑,“两年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因为那是我喜欢你的第七年。”
“在我父母送我出国之前,我去找过你。”何嘉瑞将江笙的手握住,“但是你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总是追在乔廷予身后,那天我生日,你拉着乔廷予去后院,你给他表白。”
“他没同意,你就躲在我家后院哭。”
“那时候,我就‘趁热打铁’和你说我喜欢你。”
何嘉瑞轻轻捏了捏江笙的手指,放柔了声音:“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江笙拧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她那个时候只顾着伤心乔廷予的拒绝,如果不是何嘉瑞提起,她甚至想不起来。
“你那时候和我说,如果我能坚持喜欢你七年,你就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所以,等到第七年,我就自杀了。”
江笙拉着他站起来,仔细检查了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疼吗?”
“我选的是吃药。”何嘉瑞比划了一个用水吞咽的动作,“因为我怕疼。”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了,我喜欢了你七年,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可能也是吧……”
江笙死后,其实何嘉瑞见过乔廷予很多次。
在江笙的墓前,乔廷予总是会喝的酩酊大醉,摆上一堆茉莉花。
他只是呆呆地坐着,不说话,一瓶酒一瓶酒地闷着喝。
后来,他身上总是会多一些伤口,手腕上、手臂上,衣服没有遮盖的地方,都能看见大大小小的划痕。
何嘉瑞很想冲上去揍他一顿,骂他一句:“人都死了做给谁看。”
可是他后来觉得这种说法对江笙不好。
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再到后来,乔廷予的发病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呼吸过度的情况。
何嘉瑞有私心不想让他死在江笙的墓前,救了他好几次。
被救回来之后的乔廷予只会重复着:“对不起。”和“都怪我。”
何嘉瑞看着一蹶不振的乔廷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人都死了,你说给谁听,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