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蛇!茯月连忙把脚缩了回去。玄霖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起身:“是本座弄坏的又如何?本座就算弄坏了你这个人,你也只能自认倒霉。”这语气,分明是不想给她赔! 站在榻前的玄霖抬起手,用修长的二指挑开床幔。 锦被陷进去一团,茯月还乖乖地睡着。 想起昨夜,玄霖的眸光越来越深沉如水。 他本来是在打坐入定调息内力,可不知为何,白日见到的那一幕不停地刺激
站在榻前的玄霖抬起手,用修长的二指挑开床幔。
锦被陷进去一团,茯月还乖乖地睡着。
想起昨夜,玄霖的眸光越来越深沉如水。
他本来是在打坐入定调息内力,可不知为何,白日见到的那一幕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的脑海。
茯月那只白皙细嫩的小臂紧紧贴着蛇尾的模样...
还有那日他环住她,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贴着他小臂鳞片的那一幕....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交织着,渐渐地...他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股清甜的香味又重新钻入他的鼻腔,逼得他妖气外泄,内力都开始不稳,尾巴似乎也不受他控制似的地,拼命地想绞住什么东西。
最终,他如愿以偿了。
白皙的脚踝,盈盈一握的细腰尽数在他蛇尾中发|颤。
可是当他恢复清明时,只觉得心中满是压制不住的戾气。
他深夜出门,手起刀落将古战场的魔云都剿杀了个干净,甚至不止古战场,他昨夜游荡在各处,遇到的魔物通通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可即便那样,还是不能平息他翻腾的愤怒。
为何,为何他会失控?!
他已经化形了一万多年,早已经不会被蛇的本性性驱使才对!
玄霖长腿一迈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靠近了茯月的眉心。
但当他准备消去茯月这段记忆时,茯月的眼睫却颤了颤。
玄霖眉心动了动,修长的五指立马蜷缩回来。
茯月轻颤着羽睫,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颈侧还有细微的疼痛,这使得还在迷糊状态的茯月轻哼了一声。
这娇软的声儿落在玄霖耳中,引得他本就还未舒展的眉拧得更深了。
头顶上方的黑金色帐顶落入茯月眼中,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再一偏头对上玄霖那张脸,一股不可言说的热意窜上茯月全身。
她的耳朵和脸顿时红了个透。
也不知她昨夜趁这大蛇神志不清时偷偷亲他,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可千万别来找她算账。
她可不想负责。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还想吸我的血吧!”茯月从榻上坐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眼睫却扑闪如蝴蝶,眨得飞快。
“你以为本座对你的血很感兴趣么?” 玄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最好是不感兴趣!
茯月又心虚地瞄了两眼玄霖,见他神色依旧冷淡,便放下心来。
他不记得。
茯月酡红的脸颊和自以为隐蔽的心虚的小动作都尽数落在了玄霖眼中,这让他也感到几分莫名,便凑近了问道:“平日不是尖牙利嘴的,今日怎么偃旗息鼓了?”
他本以为他神志不清将她按着吸血这事,她定要借题发挥将他呛得无话可说才肯善罢甘休,但现在看起来她竟然比他更心虚?
茯月挺直了腰板,给自己壮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怎么了。”
谁知话音刚落,茯月的撑在榻上的手便摸到了一枚小夹子。
她低头一看,是自己头上那对毛茸茸兔子发夹中的一个。
“啊啊啊!你把我的发夹弄坏了!赔我!”茯月捧着被一巴掌拍扁的发夹,满眼心疼。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
“不是大人有大量吗?一个发夹也要让本座赔?”
“我现在是小人了,不行吗?”
玄霖嗤笑一声:“那你怎么就确定是本座弄坏的?”
茯月见玄霖一副要赖账的样子,连忙起身站在榻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昨夜你...”
茯月话头猛地止住了,脸却愈发红了。
“我怎么?”玄霖一脸玩味地反问。
“总之就是你一巴掌拍扁的,还有我的衣服!”
昨夜玄霖的蛇尾缠她缠得太紧,她挣扎了几下就听到了衣物碎裂的声音,想必是已经烂了好几个口子。
茯月翻动着自己的裙摆,果然看见好几处撕裂的痕迹。
玄霖的目光看过去,裙摆翻飞的瞬间,他又看见了带着红痕的脚踝。
茯月正指着烂掉的裙摆声讨玄霖,却猛然发现他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脚。
她这才后知后觉,她的罗袜也早就不翼而飞了。
流氓蛇!
茯月连忙把脚缩了回去。
玄霖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起身:“是本座弄坏的又如何?本座就算弄坏了你这个人,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语气,分明是不想给她赔!
茯月气极,下了榻追在往外走的玄霖身边。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堂堂妖界之主,竟然耍无赖?”
玄霖侧目看了一眼身侧气鼓鼓的人,唇角的嘲弄更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什么经什么义都是本座说了算,何况,本座想杀谁就杀谁,谁有这个本事能让本座偿命,本座也服他。”
茯月看了一眼这无法无天的大妖怪,简直恨死他这近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设定了。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讲道理不如发疯。
茯月一把抱住了玄霖的大腿。
玄霖低头看着自己突如其来的腿部挂件,缓缓深吸一口气:“给本座松开。”
“不松!”
“除非你赔我兔子和衣服,否则...”
“否则怎样?”玄霖满脸讥讽地往前迈了一步,茯月还结结实实挂在他的腿上。
“否则,否则,否则我...”
她好像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哼,算你好运,惹到了这个世界里最好惹的人。否则就凭你这样恶劣行径,出门早被人打了。”
玄霖脸上讥讽的笑意更甚,“谁能打得到本座,本座和你一样期待。”
茯月一边被玄霖拖着走,一边安慰自己道:算了,忍一忍,反正他就快死了。
这样想着,茯月便重新打量了一眼玄霖。
诚然,玄霖狗狗是狗了些,但强也是真的强。
现在这么狂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是什么样子呢?
他现在如此憎恶魔族,可惜连最后的诛魔大战都没能参加。
在他雷劫那天,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看着昔日不值一提的对手要趁机诛杀他时,心里会想什么呢?
是跌落神坛的不甘,还是遗憾呢?
“你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
茯月回过神来,看到了玄霖满脸的莫名。
“没什么!赔我兔子!”
(这么可爱被你压扁了!快赔她快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