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门口,看着沈珣的牌位,她摸着玉阙,久久无言。突然,沈念秋沙哑着开口,问道:“珣儿,你……愿不愿意也原谅阿爹?”萧云成醒来,发现怀里的沈念秋不见了时,震怒和惊惧快要烧尽了他的神志。 萧云成醒了,他全身现在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可是心里却是满足的。 他侧头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念秋,忍着痛,悄声轻手的将沈念秋抱到床上,这些动作让萧云成的伤口又裂开,但他不在意。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做过无数
萧云成醒了,他全身现在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可是心里却是满足的。
他侧头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念秋,忍着痛,悄声轻手的将沈念秋抱到床上,这些动作让萧云成的伤口又裂开,但他不在意。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做过无数次,但实现却用了快六年的时间。
萧云成将沈念秋拢在怀里,看着沈念秋安然的躺在自己的臂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睡了过去。
沈念秋被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萧云成的怀里。
她迅速坐起身来,紧张的看着沉睡的萧云成,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感觉指尖传来稳定的呼吸,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她竟然才察觉,刚刚自己也一直秉着呼吸,
沈念秋静静的看了一会萧云成的脸,眼神慢慢变为眷恋。
她刚刚梦到了萧云成浑身是血的躺在医馆里,没有生息。
她在梦里永远的失去了萧云成,看着萧云成的尸体,她崩溃大哭,了无生意的她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入了心脏,倒在萧云成怀里一同去了。
匕首刺入心脏的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真实,胸前中过箭的伤疤火辣辣的疼。
原来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够真的看清自己的心。
沈念秋轻轻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蹲在门口,看着沈珣的牌位,她摸着玉阙,久久无言。
突然,沈念秋沙哑着开口,问道:
“珣儿,你……愿不愿意也原谅阿爹?”
萧云成醒来,发现怀里的沈念秋不见了时,震怒和惊惧快要烧尽了他的神志。
他立刻下床跑到酒馆,直到看见沈念秋才敢松一口气。
因为剧烈的动作,萧云成身上的伤口尽数崩裂开来,血轻而易举的染红了绷带。
沈念秋见到萧云成这幅样子,吓得手一软打碎了两个酒壶。
慌忙去搀扶他,嘴里连连问道:“你下床做什么,疼不疼,我去帮你喊医师。”
萧云成抓着沈念秋的手,红着眼眶,像是知途迷返的孩子,委屈道:
“我以为你又离开我,又不辞而别了。”
沈念秋心里一阵酸软:“我没走,这家店现在就是我的全部,我能去哪?”
萧云成低着头,闷闷的不出声。
沈念秋无法,只好托人请医师过来给萧云成换药换绷带。
换药的时候萧云成仍死死的牵着沈念秋的手,医师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打量,沈念秋的脸很快就烧红起来。
萧云成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沈念秋对他说的话和对他的举措他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沈念秋心软了。
待医师一走,萧云成就软着声音,说道:“小秋,我好痛啊。”
沈念秋红着的脸又变得刷白,忙问道:“哪疼啊?”
萧云成打蛇上棍:“你别不理我就不痛了。”
沈念秋的脸霎时间又红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个“好”字来。
可惜萧云成没听见,但是他见沈念秋不再冷着脸了,就很开心了。
沈念秋已经跟萧云成分开了快六年,期间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她还需要时间来慢慢适应。
她暗想,萧云成应该等的及。
等她准备好,她就接受萧云成。
萧云成如今下不了床,动弹不得,只能是沈念秋照顾着。
沈念秋每天只有一到两时辰陪着萧云成,虽然萧云成不满意,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并且安慰自己,人要知足。
萧云成很克制,每天只是跟她聊天。
他们聊了很多,大部分是萧云成跟沈念秋讲话。
跟他说了老大夫现在的生活,说了从小陪着她的婆婆现在也有了孙子;还有教她酿酒的大婶合离了,嫁了一个更年轻的相公。
沈念秋听到这里,眼睛都瞪大了。
渐渐的,沈念秋也被带动得话多了起来,说着当时发生的事情,说着有哪些帮助过她的好心人。
萧云成侧过头看着沈念秋含笑的脸庞,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就这么温馨融洽的过下去,就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