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原将人拖到外头去打,自然她们就没听到动静。夫妇二人于月色下,并肩朝着熙棠院而去。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原先还想着要圆房的杜景宜被这一档子事给搅的,有些心有余悸。 曾经杜景宜见过他两次,所以有那么一点印象。 想到自己归家的时辰,便知这齐二来此的目的,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杜景宜就解围似的说道。 “齐二管事怎么跑二门来了,可是天黑摸错了路,要仔细眼下才是呢
曾经杜景宜见过他两次,所以有那么一点印象。
想到自己归家的时辰,便知这齐二来此的目的,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杜景宜就解围似的说道。
“齐二管事怎么跑二门来了,可是天黑摸错了路,要仔细眼下才是呢。”
齐二见此,立刻笑着就答说。
“是啊,是啊,多谢少夫人指点,小的这就走。”
齐二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受了指派。
自从商霁开口说了要搬走之后,国公府里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见他们夫妇二人漏夜了还不归,自然是有人要蹲守的。
倘若能拿个把柄什么的,也好叫三房五房的人腰杆子硬气些的来找茬。
只可惜,齐二是个蠢的,一下子就被罗原发现了踪迹。
好在少夫人开口替他解了围,他也乐得顺杆往下爬。
只可惜,话说出去了,却无人接。
尤其是在看到小公爷商霁负手而立的站着不发一语之时,汗都流了不少。
战战兢兢的跪在他面前就求饶的说道。
“小的眼瞎,黑夜里头总是瞧不清楚路,冲撞了将军,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上来就给商霁戴个高帽子,以为碍着名声,自己也能逃过这一劫。
只可惜,他猜错了人。
商霁听完他的解释后,只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便对罗原说道。
“既然眼瞎,那就不是故意的,下手轻些,便打五十军棍就好。”
“是!”
罗原一听五十军棍,眼中就散发出了些森森冷意。
看得那齐二一下子就头皮发麻起来。
立刻求爹爹告奶奶的说道。
“小的知错了知错了,还请将军手下留情啊。”
他这时候才算明白过来,有的人能惹,有的人不能惹。
想到从前东苑里头住着的主子一个赛一个怯懦,他还以为这将军也不过是名声在外罢了。
没想到,开口就是下死手。
只可惜,他的哭喊声还没来得及传出多远去,人就被罗原捂了口鼻拖走了。
陪着杜景宜一同回门的四大丫鬟还有蔡妈妈见了,个个都害怕的要死。
她们在后宅中,小打小闹的拌嘴闹事有。
这么厉害上来就是五十军棍,看样子这齐二管事不是死也要重残。
因此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都暗暗提醒着,日后当差务必小心再小心些,否则,下一个被军纪收拾的,只怕就是她们了。
罗原将人拖到外头去打,自然她们就没听到动静。
夫妇二人于月色下,并肩朝着熙棠院而去。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原先还想着要圆房的杜景宜被这一档子事给搅的,有些心有余悸。
直等到入了院门以后,商霁才开口说道。
“回去早些歇息。”
而后转身就要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旁边的蔡妈妈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就梗着脖子的提了一句。
“将军,更深露重的,书房也不大好住,要不,还是回正屋歇息吧。”
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抱了怎样的决心,可夫人之前的再三嘱托她可没忘。
反正早一日晚一日的都是要在一起,今日不是正好吗?
听到蔡妈妈的这一句话,杜景宜心中松了口气。
若真是叫她提,她还真不知要怎么开口才好。
商霁没说话,眼神只看向了杜景宜,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若是杜景宜也开口叫他留,他自然是会留的。
等了片刻见杜景宜都没开口,商霁心中自也是明白的。
并不打算强求,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杜景宜轻声说道。
“今日回门,妾身心中高兴,若是将军无事,可否赏脸陪妾身喝两盅?再让丹若做几道小菜来,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如此说完后,商霁也愣了一下,但鬼使神差的就说了一句,“好”。
话至此处,没有其他人再比四大丫鬟和蔡妈妈兴奋的了,赶着就说道。
“奴婢去做几道将军爱吃的菜来。”
“奴婢去拿酒。”
“奴婢去打热水来伺候将军和少夫人梳洗。”
一溜烟儿的都有了自己个的去处,倒是让杜景宜和商霁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走吧。”
“是。”
二人都在廊下,不过几步路的事情,人就进到了正屋。
这是商霁第三回进正屋。
感觉与前两次又不同了。
接过丫鬟樱桃递过来的帕子就净了净手,而那平日里简简单单的净手铜盆里头,似乎都刻着海棠花。
杜家的嫁妆,还真是一件不落的宣告着自己的主人是谁。
而他,这个原本屋子的主人,此刻仿佛是来做客一般。
很快,饭菜和美酒就上了桌。
本来商霁还不饿,但看见这一桌子的菜,竟生出几分想吃的心情来。
可见丹若的手艺不俗。
吃饭的时候,杜景宜就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了。
反而是隔着那苏绣屏风都能看得见床榻上铺了什么。
顿了顿心神,就满上了两杯酒,抬起其中一杯,就对着商霁说道。
“今日迟归,乃是妾身逾矩了,下回自当注意就是,这一杯酒,算是给将军赔罪。”
而后一饮而尽,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商霁蹙眉看着她,似乎是不理解她为何要这般做一样。
片刻后才解释说道。
“若你是为此事,倒是不必烦恼。我想收拾北苑的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齐二不过是刚好撞上罢了。”
虽然他本意是想要通过杖责齐二让其他那些下人明白,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谁。
但多少也是存了让他闭嘴不要胡言乱语的念头。
只是怕夫人杜景宜记挂着,才这般说道。
杜景宜也不傻,自然明白夫君商霁的意思。
于是又满了一杯,继续说道。
“今日回门敬茶一事,也是要多谢将军的,自古以来商贾身份从来上不得台面,但你还是给足了我爹娘脸面,我再敬一杯。”
说着又是一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
商霁端了杯子起来,就闻出来了这是女儿红。
所以杜景宜的意思是何,他此刻已全然明白。
大兴朝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若是哪家生了女儿,就会为其封坛酒深埋地下。
等成亲之日再提前挖出来,带着嫁入夫婿家中。
若是洞房花烛夜那日,能以此酒为饮,寓意着夫妻和美,一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