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安妮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脸色惨白的让人心惊,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冒出来。傅簿洲抿着唇,脚步顿在原地,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上前看一下。“咳……” 荣帧在心里暗暗的腹诽。 “你……” “我什么我?如果你有事情就在外面等着,目前为止,请傅先生不要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荣帧直接打断他未完的话,今天还就和他杠上了,偏偏就是不让他如意。
荣帧在心里暗暗的腹诽。
“你……”
“我什么我?如果你有事情就在外面等着,目前为止,请傅先生不要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荣帧直接打断他未完的话,今天还就和他杠上了,偏偏就是不让他如意。
傅簿洲抿着唇,看了荣帧几秒,一脚踩在地上那只马克笔上,直接闯了进去。
荣帧勃然大怒,冲上去要拦他,但是被震怒的傅簿洲一巴掌推开,踉跄了两步,小腹撞在桌角上,一时间一股剧痛席卷了荣帧的感官,痛的她直吸气,捂着肚子扶着桌子缓缓蹲了下去,额头开始不断的冒着冷汗。
“帧姐!”
安妮一惊,尖叫一声,连忙跑上前扶起荣帧。
傅簿洲的脚步微微顿住,回头看了眼荣帧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以前不管怎么对待她,她都跟没事人一样,连眉头对不蹙一下,今天却又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是真的很痛?
她已经被安妮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脸色惨白的让人心惊,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冒出来。
傅簿洲抿着唇,脚步顿在原地,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上前看一下。
“咳……”
荣暖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自然也看到了傅簿洲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忍,心里暗恨荣帧这个时间,还在装可怜博同情。
害怕傅簿洲真的一时间心软去看荣帧,然后被她勾走,荣暖也捂着嘴剧烈的咳了出来,好似能将自己的肺给一起咳出来一样。
会议室其他人都懵了。
这一瞬间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就演变到了这样的地步?
“帧姐,要不要马上送你去医院?”
荣帧虚弱的样子让安妮吓得魂不守舍,就害怕她出个什么意外,担心的手足无措,连碰都不敢碰她。
荣帧虚弱的摆摆手,摇头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
而傅簿洲见她不愿意去医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荣暖那边又咳的撕心裂肺,最终还是一狠心,转身朝着荣暖的位置上,轻柔的将她拉起来,揽住她的腰,扶着她就要将她带走。
其余人都惊呆了。
荣暖……可是荣帧的亲妹妹啊?
她和傅簿洲……
大家不敢往下想象了,纷纷垂着头,不想看这一出豪门争宠的戏码。
“傅簿洲!你给我站住!”
见他这样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就要将人带走,荣帧站起来指着他的怒吼。
吼完后,身子站立不住,踉跄着,好在有安妮扶住她,才不至于又摔倒。
傅簿洲的脚步停住,抿着唇回头看着荣帧。
她的脸色还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手也微微的哆嗦着,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突然想起,荣帧其实也是大病未愈,昨晚上她还虚弱的处于昏迷中。
抿唇不说话,等着荣帧的下文。
“会议还没有结束!你不能带走荣暖!”
深呼吸一口,小腹的疼痛已经渐渐好转,荣帧才能勉强颤着声音开口说话。
眼睛瞥了一眼荣暖,此时正瑟缩着靠在傅簿洲的怀里,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荣帧眼眶一缩,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这两人也真是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妹妹,就这样当着自己和员工的面,公然搂抱在一起!他们这是当自己死了吗!
“她生病了!”
傅簿洲冷淡的回应了一句,仿佛这样的一句话就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理由一样。
荣暖此时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明显就是惧怕荣帧,这让他看向荣帧的眼光不由得多了一抹寒意。
“生病的可不止她一个!”
荣帧冷嘲!
她也生病了,还不是一样坚持工作?更何况……在傅簿洲来之前,荣暖可活蹦乱跳的,比她有活力多了。
她这微微带着怨怼的话,让傅簿洲一愣,抿着唇一时间没有接话。
深呼吸一口,荣帧感到眉心一跳一跳的,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和怒吼,她的脑仁也隐隐抽痛。
荣帧也尽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和缓的声音说:“这是公司的会议,公事,我白天就说了,到了我的项目小组,就要服从安排!现在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讨论新的方案,你就想这么离开?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不拦着你……但是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已经警告过你,我的项目组,不需要半途而废的废人!”
荣帧的语气很严肃,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荣暖,等着她的回答。
她以为将傅簿洲叫来,自己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傅簿洲管天管地,难不成他还管得了荣天的事情么?
在这个项目组,还是她说了算的。
之前她就已经向荣暖说过要进入项目组的前提了,如果她执意不遵守,执意今晚要现在立马走人,她一点也不会强留,不过……以后要是再想进这个项目组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她荣帧说到做到。
这不是在威胁她,仅仅是在向她很严肃的陈述在荣天集团的规矩罢了。
如果连这一点点的规矩都不能遵守,那荣暖以后最好也别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想加入任何的项目组,或者试图得到荣天的一个职位了。
她是绝对不会养一个废人的!
“荣帧!她是你妹妹,她现在生病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傅簿洲冷冽的看着荣帧,眼里满是怒火。
荣暖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眼底盈满了泪水,咬着自己的下唇,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可怜极了,任谁看到都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的呵护,不让她再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傅簿洲握着荣柔嫩的小手,触手冰凉,没有一点的温度,这让他越发的心疼,认定了就是荣帧从中作梗,故意延长开会的时间,希望借此来折磨荣暖。
荣暖的身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荣帧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发泄自己心里对荣暖的那点愤懑,而做出这样自私的事情来。
她的目的达到了,荣暖现在真的脆弱到可能下一秒就会直接晕厥过去。
而在她的目的达到之后,荣暖的身体已经是这样脆弱了,她还是不满足,还想将人强留下来继续受她的折磨。
这个女人,真的是好狠毒的心啊。
也是!
一个能够对自己的身体都那样残忍,漠视自己身体所受到各种伤害的女人,能指望她对别人有多好?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都能够狠得下心,那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想带走荣暖,可是他也清楚荣帧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如果说让荣暖从项目组中滚蛋,那就绝对不会心软留她下来。
荣暖之前曾和他提过一次,说很想进荣天集团工作,当时的她,嘴里眼里心里全是对荣帧的孺慕之情。
而现在她终于如愿,进到了这个项目组,如果因为自己的强硬将她带走,害的她真的在荣天做不下去,傅簿洲也会很内疚。
荣帧是不可能听他的话的,这一点傅簿洲很清楚,所以就算自己好言劝说,她也不可能改变立场。
让傅簿洲更加心痛的是,当时让荣暖憧憬的荣帧,其实现实中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一次次用尽各种各样不入流的手段来伤害她。
尽管是这样,荣暖也没有丝毫的怨怼。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有荣暖这样的善良了。
善良到,他都不敢在荣暖的面前对荣帧做出太过分的举动。
一个是怕她开始惧怕起自己,还有一个是因为她对荣帧的崇敬。
因为这样不能发泄出来的怒火,所以傅簿洲此时心底全是对荣帧的不满,怒意勃发,眼神凌厉的看着荣帧,好似她如果再拦着自己,再用工作来做威胁,就会亲手剁了她一样。
可是……
荣帧毕竟不是被吓唬大的。
她尤其不怕的就是傅簿洲。
一双清冷的眸子倨傲的迎上傅簿洲愤怒的眼,冷声说:“工作中,只有上下级,没有亲姐妹!走还是留!你们自己决定,我绝对不拦!”
荣帧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希望荣暖快点跟着傅簿洲离开,这样自己就能有借口将她踢出项目组,但又不希望让她和傅簿洲太如意了,总是想要让他们俩人也跟着吃点苦头。
如果傅簿洲认为用姐妹情就让她动容,让她放过荣暖,那他也太不了解自己了。
她此生最讨厌的人就是杜琴和荣暖了,怎么可能对她有丝毫的姐妹情?
她就是铁石心肠,谁来劝说,都不会有一丁点的用处。
会议室内的其它员工默默的垂着头,不发一言,但态度都有些不悦了。
因为荣暖的关系,耽误了他们大家的时间,这样势必会拖慢会议的进度,现在已经是九点了,等会议结束估计都半夜了。
荣暖的眼底闪过一抹厉光,她没想到荣帧居然在这个时候和她杠上了,就是不让她离开。
抬头的时候,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傅簿洲的衣襟,可怜兮兮的哽咽着说:“我……我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继续工作,你不要怪姐姐,她没有逼我。”
一番话说的泫然欲涕,让傅簿洲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荣帧听了之后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