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缙替她捋了捋头发:“好听的不是调子,而是知星的声音。”宁知星闻言,敛眸一笑,转了话题:“隐,半月后便是这一年一次的灯会了。”傅缙微微颔首:“嗯,我们在这多待一阵也无妨。” 一路向南。 江南水乡,吴侬软语。 傅缙和宁知星相牵,乘着乌篷船, “小郎君,要买个莲蓬吗?” 宁知星扬了扬傅缙的手,学着岸边女子的叫卖声:“小郎君,可要来个莲蓬?” 傅缙唇角含着一丝笑:“知星可是想吃?
一路向南。
江南水乡,吴侬软语。
傅缙和宁知星相牵,乘着乌篷船,
“小郎君,要买个莲蓬吗?”
宁知星扬了扬傅缙的手,学着岸边女子的叫卖声:“小郎君,可要来个莲蓬?”
傅缙唇角含着一丝笑:“知星可是想吃?”
宁知星轻歪着头看向他:“我只是想问,这般软的调子,隐可会觉得好听?”
傅缙替她捋了捋头发:“好听的不是调子,而是知星的声音。”
宁知星闻言,敛眸一笑,转了话题:“隐,半月后便是这一年一次的灯会了。”
傅缙微微颔首:“嗯,我们在这多待一阵也无妨。”
他自然知晓灯会将至,所以早早的来到江南。
便是见宁知星喜欢江南,他心中打算陪她在江南多待上些时日,过完灯会再走。
宁色蒙蒙。
江南的春意,化作暮雾,萦绕着整个江南,仿若仙境。
江南灯会,便也由此具了别样的美。
傅缙紧牵着宁知星的手,走到了灯会处。
他们两人都戴着面具,仅遮住鼻尖以上的部分面容。
灯会处,人多的几乎是摩肩擦踵。
傅缙眉心一皱,担忧道:“知星,可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
宁知星眼中映着灯会上的各种光彩,扬着语调答着:“好。”
傅缙想着,还是不放心的叮嘱:“若是走散了,也定要在原地等我。”
宁知星侧首看向傅缙,不禁失笑:“这都还没什么呢,怎么就担心上了。”
随即拉着傅缙往灯会中心走去。
“好啦,我保证,要是走丢了,我定会到最显眼的地方等你。”
傅缙别扭着开口:“不要。”也抬步跟着宁知星融进了灯会的人群中。
他可不想让别人看着宁知星,宁知星是他一个人的。
各式各样的杂耍,宁知星看得眼花缭乱。
傅缙则更加仔细护着宁知星,越到灯会中心,人便越多。
他们一路猜灯谜、投壶、踩石、行令。
傅缙侧首,见宁知星已冒出微汗。
他取出袖间的帕子,拉着宁知星走到一个人少些灯摊旁,替她拭汗。
春日的宁,湿气极重,若是出了汗再不仔细些,便容易着凉了。
一路南下来,傅缙也体会到照顾体弱之人的不易。
宁知星很是乖觉,可自己病弱之时的态度恶劣的很,想来也颇令她头疼。
他正是想着,突然间,人流急行。
傅缙背对着人群,一时不察,也正好未牵着宁知星。
一眨眼的功夫,他和宁知星被人群冲散。
“知星!”傅缙着急的呼唤。
然而四周人群一人一句便轻易的将他的呼喊盖住。
“知星!”傅缙依旧急声唤着。
他的心口痛意蔓延,眼底泛着猩红。
就这样一直被人推搡,却一直尽力原来的地方走去。
待他到了原地时,也没有见到宁知星。
人流渐渐慢下来。
傅缙知道,人流能将自己带走,也能带走宁知星。
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慌,万一她就这般消失了呢……
恍惚间,傅缙又想起宁知星说的‘我会到最显眼的地方等你’。
他攥了攥手,压下眼角的润意,往人流的方向走去。
然而直至灯会最是高潮的活动结束,人群散去。
傅缙站在灯会中心的高台旁,依旧未寻到宁知星的身影。
他攥紧着手,青筋尽显。
纵使他极力压制,浑身仍是止不住的轻颤。
低着头,眼中是压不住的疲倦和悲伤。
宁知星,你又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吗?
我明明已经真心的悔过……
“隐!”
是宁知星的声音!
傅缙猛然抬头,眼角的泪因这动作而滑落。
“知星……”傅缙脚步生风朝她走去。
走到她的身旁,傅缙便狠狠的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的抱住,声音轻颤:“知星。”
宁知星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好了,不用担心,我还在呢。”
傅缙仍是紧紧抱住,未松懈分毫,语带哽咽:“不好,一点都不好。”
感受到傅缙的情绪低沉,宁知星用着嗔怪的语气道:“你还说呢,我在原地等了你许久,见你未来,才到这灯会中心来找你。”
“隐,怎么偏偏今日脑子不好使,不会再回原地找找。”
“那是不是我不来寻你,你便要丢下我?”理整家獨費付βγ
傅缙微哑着嗓子:“不是……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宁知星,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所以哪怕你离开片刻,我都会胡思乱想,以致乱了章法。
“知星,我们再行一次大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