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她否认。随即将手轻轻搭在沙发靠背上,素白的指尖与他身上的黑衬衣形成鲜明对比。黑与白,禁与欲。她偏着头,盯着他一侧脖颈,淡青色脉络自下往上蔓延,有种说不出的野性与力量感。 “周先生,我没力气了。” 江稚扭了扭手腕,声音娇滴滴的。 他说重一点,她就照做,结果没几下她的手腕就酸的不行。 周聿竹漫不经心道:“一心二用。” “我哪里一心二用?”江稚反驳的同时,
“周先生,我没力气了。”
江稚扭了扭手腕,声音娇滴滴的。
他说重一点,她就照做,结果没几下她的手腕就酸的不行。
周聿竹漫不经心道:“一心二用。”
“我哪里一心二用?”江稚反驳的同时,自他身后俯身,靠近他鬓角很近。
她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馨香,丝丝缕缕萦绕在他鼻尖,他睁开眼,眼低暗了一下:“一边试着讨好我,一边惦记着相约的人,这还不算一心二用。”
“不算。”她否认。
随即将手轻轻搭在沙发靠背上,素白的指尖与他身上的黑衬衣形成鲜明对比。
黑与白,禁与欲。
她偏着头,盯着他一侧脖颈,淡青色脉络自下往上蔓延,有种说不出的野性与力量感。
“看什么。”他察觉到她的目光。
江稚眸光闪了闪,说话时的气息落在他耳后:“周先生,刚才是我感谢您的方式,另外我原本也是约了人才来这里,迟迟不去,对方会以为我没来,不守诚信。”
周聿竹闻言,偏头看她。
江稚蓦地呆住。
他的容颜在她眼前清晰放大,深邃的眼窝,高挺如山峦的鼻梁,融合了异域魅力无穷无尽。江稚醉眼迷离,看痴了几秒。
然而彼时,两人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指甲盖。裹挟着冷杉的气息直击她面庞,刹那间她骤然清醒,心跳加速,本能反应往后仰,但周聿竹没给她机会,抬手扼住她肩臂,蓄力往前一拽。
“诶——”
猝不及防被往前一拽,江稚身体失去重心,斜着沙发靠背往前滑了下来,上半身栽躺在他怀里。
这是个大幅度的动作。
也算得上是大动静。
她被吓到了。
衣摆卷至腰间,露出一截纤细的曲线。
江稚惊恐欲起,周聿竹摁住她肩臂,垂视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江稚老老实实:“是我逾矩了。”
周聿竹挑眉:“继续说。”
他眉眼里并没有冷意,反而更像是逗弄,江稚知道他没生气,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危险,她都躺他怀里了。
“我……”她欲言又止,表情苦闷。
周聿竹知道她擅长伪装,不戳破她,也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
江稚再开口时,语气比之刚才软糯了几分:“周先生,我错了,下次……”
周聿竹耐心等她下文里的下次。
然而这时,江稚脖颈忽然蓄力往上仰,她以为周聿竹会避,但他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静静看着她。
奸计没耍成,她心虚,咽了咽口水:“下次不敢了。”
周聿竹扼住她肩臂的手收紧力度:“我瞧着,你下次还敢。”
江稚讪笑。
她的确敢,但没必要,刚才已经试探过了,他不是好惹的,敬而远之最好。
这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陈进淮的声音:“周先生,二少过来了。”
江稚慌里慌张从周聿竹怀里下来,周聿竹长臂一伸,揽住她腰肢:“慌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腰上的手,挣扎了一下,还是纹丝不动。
她深吸一口气,扭头告饶:“周先生,我们这样要是被周荆看见,以后周家我也没法待了。”
周聿竹睨着她:“我们这样?哪样?”
江稚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周先生,求你了。”
她生了一双杏眸,乖巧的时候招人疼,委屈的时候更招人疼,不过此时,周聿竹表情虽克制,态度却仍然不为所动:“被旁人看见,难道就不算清白了?”
江稚汲气:“我不想落人话柄。”
接下来她还要靠周荆帮她拿回那串佛珠。
要是被周荆看见她和周聿竹不清不白拉扯在一起,周荆肯定会认为她心术不正,图谋不轨。
门已经打开。
脚步声传来。
是周荆进来了。
此时江稚一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攥住周聿竹袖口,用委屈的眼神求他。
这模样,快哭了。
最终周聿竹还是松开手,江稚得了自由,立即站起身远离他。但这一幕落在周聿竹眼里,他眼神冷了几分。
“大哥。”
周荆疾步走了进来。
他刚才听侍应生说,江稚跟另一个人走了,不过不是出去,而是去了另一间包间。他太清楚,这锦屏公府出入的人,多的是腰缠万贯,偏偏有那么几位无法无天的客人,几杯酒下肚,微醺上头,看上个漂亮女孩就要强行带走,说是喝两杯,其中少不了动手动脚。
周荆担心江稚倒霉,遇到强权,出来找她。
中途碰上陈进淮,才从他那得知,原来江稚是跟他大哥走了。
他好奇,陈进淮说了事情经过,他非但没解困惑,反而更好奇了。
周荆怀着匪夷所思的心情走进来,一抬眼,见大哥坐在沙发上;再一转眼,见江稚站在离沙发很远的地方,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看着怪让人心疼。
周荆好笑问道:“江稚,你怎么站那么远?”
江稚瞥周荆一眼:“我怕。”
周荆脸上的笑消失:“你怕什么?”
此时周聿竹抬眸看过来,江稚很难忽视他的目光,顿时心口一紧,改口:“我长得粗鄙,杵周先生跟前怕影响他心情。”
周荆:“……”
他朝江稚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问道:“你不会自进来后,就一直站这么远吧?”
江稚张了张嘴,还是选择胡说八道:“嗯呐,我自觉吧?”
“自觉?”周荆气笑。
他抬手扶额,压着笑小声说:“大哥气场是慑人了点,但他不凶人不骂人。还有刚才的事情,我听陈进淮说了,大哥在楼下帮你解围,你摆出这样的态度,是把大哥的面子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
暧昧,搂腰,差点亲上,还能置于何地?!
“别愣着,去给大哥道谢。”周荆提醒她。
“哦。”
江稚装得有模有样,走到周聿竹对面两米处:“周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出面,你是大好人。”
周聿竹似笑非笑:“给我发好人卡?”
江稚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是好人。”
周聿竹:“两张好人卡。”
“……”
江稚汲气,表情平稳:“你是我的恩人。”
周聿竹长腿交叠,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好整以暇看着她发挥演技。
小丫头不愧是北影毕业,会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