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君镜:“那是人吗?”月拂泠:“哇,皇上你骂财神爷,你完了。”说着,她双手合十,四处乱拜,嘴里念叨:“财神爷你看他骂你,你选我吧,选我,我超甜,肯定不骂您。不过你也别让他完,他不是故意的,童言无忌,他穷了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财神爷保佑。” 月拂泠不知道君弦在抽什么风,垂首道:“丹棠郡主就在里面,王爷请便。” “等等。”君弦见她要走,眼底闪过不耐烦,道:“虽然本王与她哥哥关系好,也当曦儿是亲妹妹,但是男女有别,你先进去与曦儿说一声。
月拂泠不知道君弦在抽什么风,垂首道:“丹棠郡主就在里面,王爷请便。”
“等等。”君弦见她要走,眼底闪过不耐烦,道:“虽然本王与她哥哥关系好,也当曦儿是亲妹妹,但是男女有别,你先进去与曦儿说一声。她若允了,本王再进。”
月拂泠看了看远处的君镜,莫名烦躁。
天天的,拿一份工资,还要给老板亲戚干活。
她不情不愿的进入木屋,“丹棠郡主,皇上和六王爷来了,六王爷想带你离开,你现在好些了吗?是跟六王爷回去?还是等你的婢女赶来?”
温曦颇为惊讶,“皇上亲自来了?竟是我又让皇上费心了,你过来扶我出去吧。”
月拂泠刚要伸手,突然想起刚才丹棠郡主十分排斥游淮泽,怕吓到她,又缩回了手,抓耳挠腮的想办法。
毕竟,她现在四舍五入算个男人。
温曦疑惑道:“公公怎么了?”
月拂泠呵呵笑了两声,“我怕冒犯了郡主,要不我去找六王爷的侍从过来吧。”
“不必。”温曦弯了弯眉,“公公怎地糊涂了?弦哥哥的侍从再是奴才,那也是男人。公公你是太监,就算与我有所接触,也不会惹出闲言,自然是公公最为合适。”
过了这么久,药效消退不少,温曦比之前好很多,至少自己可以慢慢行走。
月拂泠扯了扯嘴角,“那行。”
她扶着温曦,拉开屋门,却听到君镜的声音,“朕的贴身太监,竟是跑去给皇兄干活了。皇兄下次还是吩咐自己的人吧。”
外面,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一个劲装束身,潇洒不羁。
一个月色锦衣,矜贵疏离。
眉眼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
若是乍眼一看,或许会以为两人呈剑拔弩张之势。
但实际上,两人说话依旧客客气气的。
君弦笑道:“是臣越矩了,一时大意,皇上恕罪。”
君镜叹道:“非是如此,朕那小太监是个愚笨的,丹棠郡主身体不适,他伺候不好,皇兄的人定比他有眼力见。”
听到木屋这边的动静,君镜抬眼看过来,“还不过来?”
月拂泠立刻松手,迈着小碎步跑回君镜身后,小声说:“皇上你早点啊,活都干一半了。”
“你还埋怨上朕了,在朕面前一身反骨,天天偷懒,对旁人倒是言听计从。”
“我没有,这辈子我只会对一个人的话言听计从。”
君镜眉心皱起,声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森冷,“谁?”
“财神爷!”
“……”
君镜:“那是人吗?”
月拂泠:“哇,皇上你骂财神爷,你完了。”
说着,她双手合十,四处乱拜,嘴里念叨:“财神爷你看他骂你,你选我吧,选我,我超甜,肯定不骂您。不过你也别让他完,他不是故意的,童言无忌,他穷了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财神爷保佑。”
“你在念什么咒?”
“皇上。”君弦打断两人之间的嘀嘀咕咕。
丹棠郡主也到了君镜面前,行了一礼,“曦儿见过皇上。”
她看向躲在君镜背后神神叨叨的月拂泠,道:“皇上不要怪这小奴才,他很不错的,正是有他,曦儿才安心。一个奴才能有那般胆色,难怪能随身伺候皇上。”
君镜道:“郡主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朕一定会查清楚,给温家一个交代。”
温曦道:“皇上不与我们一起离开吗?”
“有皇兄送你,朕很放心。”
温曦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可否能将这小太监借与曦儿?这一路回去,曦儿力不足,恐怕还需要人伺候。”
月拂泠一下揪住君镜后背的衣服。
打工人生存原则第一条:一份工资只打一份工。
君镜道:“皇兄自会照顾好你,小月子毛手毛脚,跟去也无用。”
温曦点点头,“好,曦儿听皇上的。”
说着,又玩笑般开口:“皇上似乎对这奴才很是不同,弦哥哥,你觉得是不是呀?”
君弦笑道:“可不,先前本王就说了,现在连曦儿都看出来了。”
君弦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月拂泠身上,“这小太监很合皇上的心思。”
温曦道:“是啊,主子们说话,别的下人都躲着,生怕听到不该听的。偏偏他竖着耳朵听,怪可爱的。”
君镜面不改色,淡淡道:“皇兄还是赶紧带丹棠回去诊治,莫损了身体,不然朕可没法跟温家两位将军交代。”
“如此,曦儿告退。”
目送君弦与丹棠郡主一行人离开,君镜面无表情的扭头盯着月拂泠。
月拂泠吓了一跳,脑袋凑在君镜肩后,“怎么了皇上?”
君镜视线下移,道:“你最新想出的刺杀方式是掐死朕?”
月拂泠跟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君镜的衣服,里面似乎还捏了块肉。
“啊?嘶!对不起对不起皇上。”月拂泠在君镜后背拍了两下,以示歉意。
难怪她刚刚拽君镜的衣服没拽动。
君镜垂首看着肩旁边的脑袋,“她说话你又不觉得伤心了?”
“啊?什么意思?”月拂泠头顶的毛炸起,触角一般呈警惕之势,“根据我的经验,这意思好像是有人骂了我,但我没听出来!”
君镜一拍她脑袋,“心眼全用在朕面前了。过来,把今天的事重新说一遍,不许撒谎。”
“哦。”
听到赵玉成跟踪丹棠郡主,君镜都面不改色。
直到听到赵玉成心疾发作,他疑道:“赵玉成险些死了?”
“对啊对啊对啊,小侯爷救哒!”
温曦跟着君弦的人离开,老侯爷带着景湛走了,游淮泽害怕君镜得很,蹭着景湛的马一起跑了。
高歌知道君镜要亲自查这个地方,将赵玉成带走后,也带走了禁军。
这会就剩下君镜和月拂泠。
君镜挑了挑眉,道:“你可知赵玉成若死了,会发生什么?”
月拂泠:“不知。”
君镜道:“朕此番削了赵家的权,百官已是争相上谏,生怕朕将赵家彻底铲除。朕也答应赵正,只要他交出北地四城城主的罪证,便不动赵玉成。若是这个当口赵玉成死了,你觉得百官会以为谁做的?”
“皇上你?”
“朕都能想到百官会如何说。连赵家最后一个独苗也容不下,心胸狭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配为帝。”君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月拂泠恍然大悟,“所以赵玉成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救了他,就是救了皇上你啊!”
她轻咳一声,道:“皇上,不瞒你说,其实是我救了赵玉成,我超厉害的。”
君镜似笑非笑的看她,“不是景湛?”
“是我是我就是我。”月拂泠举起自己那几根还沾着血迹的tຊ手指头,“看,这都是证据!”
君镜点头,“原来如此,那朕该感谢你?”
月拂泠扭着身体,很不好意思的说:“加月银就成。”
君镜:“所以,你三人方才在欺君,你唆使的?”
月拂泠:“……”
大意了。
君镜哼道:“功过相抵。”
“啊?不要吧。”月拂泠脸一下垮下来。
“治治你这张嘴就胡说八道的毛病。在旁人面前撒谎便罢了,还想骗朕。”
月拂泠丧着脸,那她不是怕君镜看她医术好,给她安排活嘛。
打工人生存原则第二条:绝不能让老板知道你有除工作以外的其他拿得出手的才艺,否则你将被白嫖。
君镜又问道:“那两个仆从身上的箭伤,是你射的?”
“不不不,是游公子,他可厉害了……唔,好吧,我干的,厉害吧?”
君镜:“是挺厉害,隔着那么远,都能精准命中朕的坐骑。”
月拂泠:“呵呵呵呵……皇上您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