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君然还说担心阿姊,啊,不,沈娘子心伤。我就说沈娘子魅力可大着呢,哪用得着他操心啊!“你瞧,仅数日未见,身边就多了个翩翩俏公子嘛!”路人多是平头百姓,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过往,一听这话,还以为沈盈夏是个水性杨花的,三天两头勾搭男人。 柳玉儿的眼神在沈盈夏和孟子义之间飘来飘去,神色暧昧,状似小声地跟婢女说,实际路人全听得一清二楚:蝶 “前几日,君然还说担心阿姊,啊,不,沈娘子心伤。我就说沈娘子魅力可大着呢,哪用得着他操心啊!
柳玉儿的眼神在沈盈夏和孟子义之间飘来飘去,神色暧昧,状似小声地跟婢女说,实际路人全听得一清二楚:蝶
“前几日,君然还说担心阿姊,啊,不,沈娘子心伤。我就说沈娘子魅力可大着呢,哪用得着他操心啊!
“你瞧,仅数日未见,身边就多了个翩翩俏公子嘛!”
路人多是平头百姓,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过往,一听这话,还以为沈盈夏是个水性杨花的,三天两头勾搭男人。
“心脏的人真是看什么都脏啊!”钱阿妹眼含鄙夷。她虽不爱管闲事,但最是看不惯这种小三耀武扬威的场面。
类似的遭遇让钱阿妹更加心疼沈盈夏。沈盈夏脸上未见一丝悲伤,淡定地点点头,示意钱阿妹放宽心。
这是沈盈夏的战场,她怎会把战斗的机会让给别人!
这段日子,柳玉儿倒成长了不少,稳重多了,听到别人骂她,虽脸色不虞,倒也没立马口出恶言,只给了旁边粗使婆子一个眼神。蝶
那婆子膀大腰圆,十分唬人。她冲着钱阿妹就要打。
钱阿妹还没来得及反应,孟子义的小厮便在主子的示意下,上前两步,反手将婆子的手擒住翻到后背,只听“咔哒”一声,竟脱臼了。
孟子义笑脸盈盈地上前打圆场:
“实在是抱歉,我家小厮见你家婆子威风堂堂,误以为是要对我动手,这才伤了你家仆人。
“他啊,就是太忠心了,回去我定好好罚他!这位太太,不会在意吧?”
他的语气轻佻得很,却不惹人生厌。
“什么太太,那柳氏就是个妾!”钱阿妹这会子说话更不客气了。蝶
“哦?”孟子义故作一脸好奇,给钱阿妹做起了捧哏。
“起先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勾搭上了我阿姊的郎婿,还做过一段时间不拒恩客的外室呢!”
“这么精彩?”
“还有更精彩的呢!”钱阿妹眉毛上下飞舞,表情灵动极了,“公子可知道,这样的贱籍女子是如何上位逼得正妻绝婚的?”
“难不成……”孟子义指向柳玉儿的肚子,眨巴了几下眼睛。
“没错,就是靠肚子!”钱阿妹抚掌赞同。
“可小娘子方才不是说这柳氏不拒恩客吗?”孟子义用手装模作样地掩着嘴。蝶
“对啊!你刚刚说过啊!”路人中有胆子大的也附和起来。
“所以啊,那肚子里的到底是狸猫还是太子,不到出生那日,谁都无法知晓啊!”钱阿妹一脸高深莫测。
周围人一听这话,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柳氏这般行径的妇人,赵家这样的司礼仪的官家竟还愿意抬进门,真是闻所未闻!
人群议论纷纷,有同为正室骂柳玉儿下贱的,有平民感慨礼乐崩坏的,还有人骂赵家宠妾灭妻的。
人群中一道不起眼的黑影转身离开。
柳玉儿见舆论行事不对,怕吃亏,便一把倒在婢子身上,嗷嗷叫唤,说自己身体不适。蝶
钱阿妹会医术,往前跑了几步,一边说自己是医士,一边趁着对方婢女仆人慌乱之时,搭上了她的脉。
沈盈夏怕钱阿妹吃亏,也往前去。
钱阿妹突然惊呼:“你肚子里的压根就是个死胎!”
此话一出,四下安静了足有数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盈夏此刻才明白,前世柳玉儿为何那么狠心地将自己的孩儿摔掉!
如此,既可以瞒过死胎之事,又可以让赵君然更加怜惜她,更重要的是让君姑厌恶沈盈夏,把沈盈夏远远地关在穷庄子里任她磋磨!
一石三鸟之计,当真是个狠人!蝶
沈盈夏脑内灵光一闪:难道,今天柳玉儿着急忙慌地赶来挑衅她,是还想将此事栽赃到她的头上?
柳玉儿听到钱阿妹的话,装了半天的贵妇人再也装不下去,一把甩开钱阿妹的手,支使婆子教训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你这个贱民,懂什么?瞎说什么!我家郎婿可是当官的,你竟出言诅咒他的孩儿,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知道何为官家威严!
“你俩过去抓着她,给我打!出言不逊的贫农!给老娘打死她!”
那两个婆子就要动手,沈盈夏一把将钱阿妹扯到身后:“我看今儿谁敢动手!”
铃兰、邱姨、卫一也往前进了几步,将钱阿妹护在中间。
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阿父、大母,这是她头一次被人护在身后。鼻头很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