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道上并未关上窗,室外的寒风一阵阵的往里吹。吹了半天的冷风,慕清觉得太阳穴也开始有隐隐作痛的迹象。慕清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盯着手里干涸的血迹发愣。脑海中挥之不去沈遇最后倒下的画面。警察的问询声在她耳边飘荡,虚无缥缈的,像溺在水里一般。 医院的走道上并未关上窗,室外的寒风一阵阵的往里吹。 吹了半天的冷风,慕清觉得太阳穴也开始有隐隐作痛的迹象。 慕清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盯着手里干涸的血迹发愣。脑海中挥之不去沈遇最后倒下的画面。 警察的问询声
医院的走道上并未关上窗,室外的寒风一阵阵的往里吹。
吹了半天的冷风,慕清觉得太阳穴也开始有隐隐作痛的迹象。
慕清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盯着手里干涸的血迹发愣。脑海中挥之不去沈遇最后倒下的画面。
警察的问询声在她耳边飘荡,虚无缥缈的,像溺在水里一般。
直到对方再也容忍不了她的走神,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
“抱歉。”慕清抬起头看向对方,从书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他会坐牢的,对吧?”
警察从慕清手里接过东西,是报警回执和警方告诫书,日期是两年前。
“如果有需要,我这里还有录音。”
警察看着慕清带着期盼的眼神,将东西收好,但并未给出肯定的答复,只是回了句“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便继续开始询问。
这些问题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回答过一遍又一遍,她只希望这次慕丛真的能被关起来。
询问结束,一直紧闭的病房门也在这时从里面打开。
慕清握了握有些僵硬的手指,站了起来:“医生,他怎么样了?”
“他头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还好东西砸过来的时候用右手挡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醒来后可能会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右手被椅子上的铁钉划了很长一道,大概率会留疤。”
“会有影响吗?”慕清听到他的右手受了伤,一时间又紧张起来,抓住医生的手:“他以后还要当医生,他的手……”
“没事的,不用紧张,他的右手并没有伤到神经,恢复好以后,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慕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松开握着医生的手,往后退开一步:“好,谢谢,麻烦你了医生。”
慕清向医生了解完基本的情况,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沈遇还没醒,病房里只剩下点滴的滴答声有规律的响起。
今天的事,是她早有预谋,故意惹怒慕丛,好把他送进监狱。
快高考了,她马上就可以逃离这里的生活,有新的开始,她不想再有什么变故阻挡她。
但沈遇的出现是她没有预料到的,这是个意外,该躺在这张病床上的是她才对。
“哭什么?”沈遇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他想抬手帮慕清擦掉眼泪,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
“别乱动了。”慕清按住他的手。
“别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想,今天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沈遇能看出她的自责,他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慕清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震动打断了她。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是陌生的号码。
慕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关锦的家属吗?”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
听到关锦的名字,慕清愣了下回答他:“对,有什么事吗?”
“方便来一下警局把你母亲接走吗?她现在情况不太稳定。”
慕清抬眼看了下沈遇,病房里太过安静,沈遇无法避免的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
对方冲她摆了摆左手,无声的说了句“去吧”。
慕清拍了拍他的手,起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