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听我说,我们不需要那个人,我也可以养你啊,你情愿天天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吗?”慕清抬手擦掉关锦落下的眼泪:“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到时候我们就把房子卖掉,你跟他离婚,我们换个城市重新开始……”话还没说完,关锦就一把拍掉了慕清的手。 “他真的没有打我,这些伤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你们放了他吧。” 慕清到警局时,就看见关锦拉着警察的手臂不肯松手,嘴里念念叨叨着,在给慕丛求情。 “妈!”慕清揽住关锦的肩膀将她掰向自己。 她将关锦的袖子
“他真的没有打我,这些伤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你们放了他吧。”
慕清到警局时,就看见关锦拉着警察的手臂不肯松手,嘴里念念叨叨着,在给慕丛求情。
“妈!”慕清揽住关锦的肩膀将她掰向自己。
她将关锦的袖子卷起来,露出满是淤青的手臂,试图让她听进自己的话:“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着为他求情。”
“小清啊,你爸坐牢了,我们怎么办啊?孤儿寡母,我拿什么养活你?”关锦泛红的双眼看着她:“你快,你快跟他们说说,你爸没有打我,你爸不能坐牢啊。”
“没用的,他还把别人打伤了,就算你不追究,对方也会起诉他坐牢。”慕清直接斩断她的念想。
“赔钱,我们赔钱,对,我们去道歉,只要对方不起诉就好了,对吧?”关锦像是重新抓到了救命稻草:“你不是认识他吗?他都愿意为了你挨打,你去跟他说,他要多少钱,我们都赔。”
“妈!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不,不,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自己去找他,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他一定会同意的。”
“你别去找他,都已经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了,你别再去找他了。”
“妈,你听我说,我们不需要那个人,我也可以养你啊,你情愿天天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慕清抬手擦掉关锦落下的眼泪:“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到时候我们就把房子卖掉,你跟他离婚,我们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话还没说完,关锦就一把拍掉了慕清的手。
她蹙着眉,眼神里带着厌恶:“你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赔钱货,你爸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卖家里的房子,造孽啊。”
关锦说着说着,逐渐崩溃起来,将情绪全部发泄到慕清身上:“要不是因为你不是儿子,我怎么会过成这样,你爸怎么会这样对我!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慕清愣怔地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歇斯底里的女人,任凭她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到最后,错的是她。
错的竟然是她。
一种无力感深深从胸口涌起。
她曾经天真的想过,只要慕丛进了监狱,她和妈妈就能好好生活。
到头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关锦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从来就不需要她的拯救。
在关锦的世界里,她才是那个破坏一切的人。
离开警局后,慕清接到了沈遇的电话,在病房时他听到的内容,始终让他无法安心。
“事情处理好了吗?”
沈遇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有些许失真。
慕清想起关锦刚刚说的话,没有回答。
沉默良久,慕清对着电话那头说:“不要再管我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眼泪也随之落下。
慕清挂断电话,将手机里的联系人统统拉黑。
当天晚上慕清就偷偷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和靠兼职存来的钱,逃离了那个地方。
那不是她的家,那是她的噩梦,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她绝不会被任何人拖着,烂在那滩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