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是出武戏,精彩热闹,小孩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本都规矩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一半两个小男孩都到了地上,脸挤在木质围栏中间,一会站一会蹲,不由自主地跟着手舞足蹈,眼不错珠地紧盯着楼下的戏台子。封靖骁用鞋尖顶了下撅着的小屁股,孟怀宽回过头来,见他手里捏着半只满黄的蟹,立刻到了近前,张开嘴就是一大口。封靖骁随手帮他抹了下嘴,人又噔蹬地蹦跳回去继续撅着看戏。 常乐漓看着窗中倒影,盯住自己的眼睛,自说自话般轻声说道:“梁桥,如果能养,你们家早就养了,早就认他了,不会等到现在。这两年多你的家人不闻不问,说明并不需要他,也没有那么关心他,就像他们对梁言姐一样。
常乐漓看着窗中倒影,盯住自己的眼睛,自说自话般轻声说道:“梁桥,如果能养,你们家早就养了,早就认他了,不会等到现在。这两年多你的家人不闻不问,说明并不需要他,也没有那么关心他,就像他们对梁言姐一样。我不会把墨墨交给你们的,他不是你的孩子,不需要你来养,他需要的是他的父亲,这也是梁言姐的愿望。”
电话那端无声沉默,许久后梁桥失笑,变回平日的轻快语调,“那我祝你好运,常乐漓。封靖骁这人我打小就认识,没有心的,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就像梁言一样。”
常乐漓说我不会,突然就有些生气,挂断电话。
她才刚刚开始,他凭什么诅咒她?
他凭什么料定她会失败?
就算真的失败了又怎么样?也许会有遗憾,但不会后悔。
梁言直到死那天都没有后悔过,她也不会,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和封靖骁结婚,以婚生子的方式把石墨带进石家。
反正她没想过要和谁结婚过一辈子,更没想过和谁生个孩子,眼下唯一要做的就只有这一件事,只要她做到了就不会有遗憾。
梁言遗憾过的事,她会帮她完成。
最坏最坏,她还可以自己养石墨。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养了他两年零三个月,如果封靖骁真的不要他,她可以继续养下去,能养两年她就能养二十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石墨会叫妈妈那天起,他就一
直叫她妈妈,养他,是应该的。
……
戏台上是出武戏,精彩热闹,小孩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原本都规矩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一半两个小男孩都到了地上,脸挤在木质围栏中间,一会站一会蹲,不由自主地跟着手舞足蹈,眼不错珠地紧盯着楼下的戏台子。
封靖骁用鞋尖顶了下撅着的小屁股,孟怀宽回过头来,见他手里捏着半只满黄的蟹,立刻到了近前,张开嘴就是一大口。封靖骁随手帮他抹了下嘴,人又噔蹬地蹦跳回去继续撅着看戏。
石墨歪过脑袋瞅了一眼,见孟怀宽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什么,眨巴着眼睛扭脸去看身后。
刚好那只擦得锃亮的皮鞋缓缓伸过来。
堪堪停在他身后,几乎碰到屁股上。
鞋尖轻晃着,若无其事地悠然架回到另一条腿上。
石墨不解地望着封靖骁,见他垂眼看向自己手里那半只肥美的蟹,大半个金灿灿的蟹黄露在上面几乎要掉下去,没叫他过去吃,貌似也没这个意思。
从封靖骁看回到身旁仍在专心致志看戏的孟怀宽,石墨再看自己,朝着封靖骁挤了个笑。
笑得特别假,带着些尴尬,有点像在糊弄他。
封靖骁不理解,这是随谁了?
多大点儿个小孩子,心思怎么那么多,想吃就过来,就像他妈那样大大方方的,端着做什么?搞得他都有点不自在了。
封靖骁一笑,那小孩也跟着笑起来,这回笑得就真实多了,朝着他慢吞
吞地凑近。
手抬起,把螃蟹举到面前,封靖骁放低声问:“吃么?”
立刻,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想吃,又不那么想。
封靖骁都替他纠结起来,又往前送了送几乎碰到嘴上,石墨这才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咬下去时还抬着眼睛观察他的反应,一双小手轻轻地扶在他腿上,悄悄地把身体靠上去。
一小块蟹黄还含在嘴里来不及嚼,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喊,就连紧凑的鼓点锣声还有迭起的叫好声都盖不住。
“封靖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