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你闭嘴。”郑路开口的颤音,泄露他害怕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就在抬脚踹门之时。大门却先一步开了。郑路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失去平衡,“呯”的一声,栽倒在地上。“你是云来村郑村长的儿子吧?”开门的正是牛棠棠,早在郑路几人说话之时,她就知道了,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胆子挺大的。 “牛姑娘说得在理,如今还有我们在场,正要动起手来,咱们还不一定输。” “输赢不重要,最重要是怕我们会给牛姑娘你添麻烦。” 望着眉关紧蹙的夏侯彧,牛棠棠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摆手道:“就我这个身板,别人不会联
“牛姑娘说得在理,如今还有我们在场,正要动起手来,咱们还不一定输。”
“输赢不重要,最重要是怕我们会给牛姑娘你添麻烦。”
望着眉关紧蹙的夏侯彧,牛棠棠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摆手道:“就我这个身板,别人不会联想到,我跟你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再说还有小望跟三个孩子在,他们就更不会认为你们是土匪了。”
“牛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都觉得,人心与外貌无关。”
夏侯彧的脸,消肿了不少,但离原本的样貌,还有一段时间要恢复。
那在牛棠棠听来,看似安慰自己的话,实则是他自己内心的想法。
“夏侯彧,我明白,我可以做到不在意,但我不能左右他人的思想,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啦。”牛棠棠冲夏侯彧笑了笑,将盘中的橘子分给大家,“吃点水果,润润嗓,咱们接着看戏。”
赵村长不想闹事,更不想事情闹大被官府得知,那昨日挖出来那点金子,肯定都要被官府搜刮走。
于是,他带着一帮村民,灰溜溜地下山了。
“村长,那块荒田只是靠近云来村,又不是属于他们的,凭什么我们要让步?”一个村民不服气,刚下山就忍不住抱怨,“咱们村里可就指望着挖出点金子过个好年了。”
“云来村跟官府走得近,咱们跟他们闹,捞不到什么好处。”
赵村长沉着一张脸,扭头冲马婶招手:“玉芬呐,除开那块荒田,你还去过什么地方?”
马婶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赵村长是想在其他地方挖出金子:“其他地方我也没去过。”
“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我就不信,唯有那块荒田有金子,大家明天跟我一块上山,就算挖不到金子,挖到人参何首乌,卖了也能换不少钱。”
赵村长就是安溪村的主心骨,一听他这么说,村民一扫刚才的阴霾,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旺财,慢点,慢点。”
张婉儿送了温巧珍一只哈巴狗,她可喜欢了,几乎把狗当孩子一样养。
出来遛狗之时,刚好看到村长带着村民们,拿着镰刀,慢慢往村里走。
她觉得好奇,便随意走到一户人家询问情况。
得知,他们一群人是去挖金子的。
温巧珍心尖颤了颤,抱起小狗,飞快往家里赶。
“啥?金子,巧珍你糊涂了吧?地里怎么会有金子呢?”自从儿子当上来了状元,又没了牛棠棠这个祸害,梅香莲现在完全是一副大户人家的富太太样,准儿媳还给她送了两个丫头,从天亮一睁眼,就寸步不离地伺候着,可把她美死了。
“娘,前日大哥回家不是说,县太爷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所以都不让他参与县衙内任何事情,他每天不是抄写文书就是抄写文书,这样下去,他何时能做出成绩,让太守有理由将他调任?您可别忘了,当初太守说了,他跟婉儿姐的婚事,一定是在他调任后才能举行。”
温巧珍这一句,立马让梅香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巧珍,你现在立马去县衙找你大哥,就说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他赶紧回来瞧瞧。”
“好。”
温巧珍把狗抱进屋中,穿上棉袄就出去了。
天色渐暗,挖了半天,都没见到一点金子的郑路,累的气喘吁吁。
扭头间,看到不远处的小院,有点点光亮。
“周叔,你瞧瞧那小院,是不是有亮光?”
周叔顺着郑路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看到那光亮,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见那光亮还在,声音不由哆嗦:“那个小院荒废不知多少年了,难不成这个地方真有鬼?”
“我倒要看看,里头住着是什么鬼,大家跟我走!”
五人都是郑家的长工,主人发话,他们不敢不从,只能握紧手中的镰刀,咬牙前进。
越是接近小院,郑路心跳突然加快,当站在小院门口之时,看到已经明显被修葺过的大门。
他心跳如雷。
“哎呀,这个门,怎么是好的,这风吹日晒……”
“周叔,你闭嘴。”郑路开口的颤音,泄露他害怕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就在抬脚踹门之时。
大门却先一步开了。
郑路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失去平衡,“呯”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你是云来村郑村长的儿子吧?”开门的正是牛棠棠,早在郑路几人说话之时,她就知道了,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胆子挺大的。
“你、你是谁是鬼?”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的郑路,看到门口是个胖女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
她是鬼的话,这么胖,能飘得起来吗?
“噗呲。”
瞧郑路一脸害怕的样子,牛棠棠笑出声来:“我是人,我本来是住在安溪村的牛棠棠,先前日子,我跟夫家闹掰,暂时没地方去,就来这个地方了。”
“牛棠棠?”
关于温天赐家里的事儿,郑路还是知道一点的,他上下打量牛棠棠几眼:“你就是那个被温家扫地出门的牛棠棠?”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还没吃饭吧?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吃点?”
郑路原本要拒绝,可还没张口,肚子咕噜一声,他的脸直接红了。
“放心,这里还有人在,不只是有我一个。”
牛棠棠说话间,侧开身,让郑路看到站在院中的夏侯彧等人。
烧着炭火的屋内。
郑路与牛棠棠等人坐在一起,周叔与其他三人,坐在另一旁小桌上,正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郑大哥,我这么喊你,你不介意吧?”见郑路摇头,牛棠棠道,“我没想过久留,我想着等明年开了春,我们几人再多赚点银子,就从这里搬出去。”
郑路听完牛棠棠过去的事情,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之中,又看着坐在她身旁两个比自己都高出一头的男人,还有站在门口,看着比自己年纪小,但眼神如毒蛇般的少年,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牛姑娘,你是个可怜人,这个破院子一直都没人住,估计连房契都没有,你们真没地方去,暂时住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就是村里人看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