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萧霁说完再也不忍心留在此地,脚步飞快,逃跑似的离开了。他心底无比懊悔对李月纾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可他又不得不说。纾儿,是我对不住你,你等等,这一切就快完了,我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傅萧霁想着早日将国玺收回,才能早日不受掣肘,下月,他便要亲自率军出征南疆。 他不知道此事要怎样向李月纾开口,所以这半月来,他极少来看李月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李月纾。 南疆的事,他直
傅萧霁想着早日将国玺收回,才能早日不受掣肘,下月,他便要亲自率军出征南疆。
他不知道此事要怎样向李月纾开口,所以这半月来,他极少来看李月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李月纾。
南疆的事,他直到纸终有一日会包不住火,可他又别无他法,便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你便好好待在自己殿里,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傅萧霁说完再也不忍心留在此地,脚步飞快,逃跑似的离开了。
他心底无比懊悔对李月纾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可他又不得不说。
纾儿,是我对不住你,你等等,这一切就快完了,我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可在李月纾眼里,她只看到了傅萧霁决绝离去的背影。
傅萧霁又一次将她禁足,派人看守着关雎宫。
不久后,李月纾听说,傅萧霁下旨,将萧书婉以皇后之礼下葬。
朝野上下,皆叹新帝乃至情之人。
李月纾私下,不是没有听到过宫里人的窃窃私语,说群臣都属意萧书婉为后。
她当时并没有在意,因为她相信傅萧霁。
可傅萧霁并没有给她回应,渐渐的,谣言越传越烈,她的心底也隐隐动摇起来……
李月纾忽然想到那晚萧书婉面目狰狞着对她说的话来。
她猛然想到,或许这就是萧书婉用自己的性命,向她发出的最后宣战。
她记得萧书婉厉声对她说。
“如今,你尚且不能与傅萧霁举案齐眉,你就天真的以为,等他称帝,你们便能相守以沫?”
后来萧书婉声嘶力竭的对着她说。
“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恩爱,甚至与别的女子生下孩子吗?”
“李月纾,其实你与我别无二至,你与傅萧霁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月纾当时对此不屑一顾,只觉得萧书婉在垂死挣扎。
如今,她的心里,到渐渐生出一丝无力的凄凉感来。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幼时,有一次父皇因着一点小事,狠狠训斥了母后。
晚上她看见一向端庄的母后坐在床边偷偷的,摸着眼泪。
后来,她问母后,那件事原本便与母后没有关系,父皇为何要怪罪母后,母后又为何不辩解?
李月纾记得,母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你父皇是帝王,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不可说的心酸,比常人多出许多……”
她当时对母后说;“可父皇的身不由己,为何要母后承受?”
李月纾依稀记得,母后的身子明显的僵住了,沉默了好久,然后才开口道。
“月纾以后,千万没入帝王家,嫁一寻常贵胄,安稳一身便好……”
她看着宫墙内,四四方方的天,李月纾只觉得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萧书婉是安平郡主,忠烈之后,一朝暴毙,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傅萧霁都需要给燕楚臣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至于皇后之位,她本身便不甚在意。
或许……傅萧霁之所以如此对她,是因为真的有说不出的苦衷呢……
是不是我在等一等,等萧霁哥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李月纾在心里暗想。
然而,她心底最薄弱的地方,隐隐透出一股无力感。
她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拼命的要找到一切可能的救命稻草,然后紧紧抓住,交托着自己最后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