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太子昏迷的小溪边,岸边的尸体已经被搬走,只能靠着遗留的血液,去想象当时的情况究竟有多惨烈。溪水里还飘荡着几条断肢,上游应该还有尸体。我顺着往上走,看到好几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却始终没找到陆怀舟。 彼时,我正学着绣嫁衣,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做准备。 舞刀弄剑的手,怎么也拿不惯绣花针,连着戳了好几下手指。 丫鬟咋咋呼呼跑来,不小心摔了一跤,甚至都来不及爬起来,趴在地上说了陆怀舟身亡的消息。
彼时,我正学着绣嫁衣,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做准备。
舞刀弄剑的手,怎么也拿不惯绣花针,连着戳了好几下手指。
丫鬟咋咋呼呼跑来,不小心摔了一跤,甚至都来不及爬起来,趴在地上说了陆怀舟身亡的消息。
“嘶——”钻心的疼传来,原来是针戳进指甲里了。
十指连心,倒说的没错。
疼痛让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地茫然后,我猛地搁下嫁衣,拿起桌边的剑出门。
“小姐,你去哪?”丫鬟在后头喊。
我不予理会,催动轻功将企图追上的人抛在身后。
我来到太子昏迷的小溪边,岸边的尸体已经被搬走,只能靠着遗留的血液,去想象当时的情况究竟有多惨烈。
溪水里还飘荡着几条断肢,上游应该还有尸体。
我顺着往上走,看到好几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却始终没找到陆怀舟。
就在此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物件,卡在两块鹅卵石中间。
是一枚碎掉的玉牌,像是被剑砍碎的,只剩下上半部分。
这枚玉牌,正是我娘亲唯一的遗物。是她死前亲手交给我的,说是在寺庙里开过光,能护我一生平安喜乐。
而我,在两年前,送给了……小捕快。
他曾握着我的手郑重起誓,无论如何也不会摘下它,除非自己死了。
它碎掉了,这也代表……陆怀舟真的死了。
眼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我双腿瘫软跌坐在地上,紧紧将这半枚玉牌攥进掌心。
身边人只知,我曾爱过一个小捕快,而他死在陆怀舟刀下,因此我对陆怀舟恨之入骨。
没人知道,陆怀舟就是小捕快,他亲手杀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