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野签的合约有保密的成分在里面,现在自然是不能叫段榆景知道。于是,时笙只好摇了摇头,说道:“确实不想。”段榆景:“那就在这里住着。”“你在房间是二楼左边第一间。” 这一个晚上过的兵荒马乱。 祁野被段榆景停了卡,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林婉晚在得知自己的背包被丢进垃圾桶之后哭着闹了一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被段榆景赶出别墅。 可祁野不知道脑子有坑还是怎么的,在林婉晚被赶出去
这一个晚上过的兵荒马乱。
祁野被段榆景停了卡,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林婉晚在得知自己的背包被丢进垃圾桶之后哭着闹了一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被段榆景赶出别墅。
可祁野不知道脑子有坑还是怎么的,在林婉晚被赶出去之后当着段榆景的面追了出去,再次成功把段榆景惹怒。
他留下一句:“坚持要留下她是吗?那好,时笙我带走了。”
“在你脑子清醒之前,别来烦她。”
说完,不等祁野反应过来,段榆景直接带着时笙回了车。
车辆发动后,时笙坐在副驾驶,偏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狼狈追上来的祁野。
转瞬就被甩远了。
时笙眨了眨眼睛,面上闪过茫然。
这股茫然一直持续到了段榆景家楼下。
男人帮她开了车门,手里提着她落在座位上的包,声音低沉:
“走吧,进去。”
时笙莫名其妙地就跟着段榆景到了他的别墅。
好悬才反应过来,时笙站在别墅门口,眼底闪过一抹无措:
“我、我住哪?”
“有客卧。”说完,段榆景便打开门,示意时笙先进去。
“……”
在门口磨蹭了一会,时笙最终还是进去了。
段榆景的家就和他在外给人的印象一样,冷硬的黑白灰色调,乍一眼看去就像是某种等待人买卖的精装样板房。
总体来说毫无生活气息。
时笙走进去,都害怕一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弄乱了。
段榆景跟在她后面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说了句:
“不必拘束。”
时笙低头看了眼光可鉴人的瓷砖地板,心说这不拘束不行啊。
感觉给地板蹭上一抹灰都是对地板的羞辱。
段榆景让时笙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则是去茶房沏茶。
时笙很听话,段榆景让她坐在沙发上,她就抱着自己的包,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正中间,神情严肃。
只是那严肃因着时笙微软的脸颊和刻意抿起的唇角看起来有些可爱。
段榆景端着茶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正襟危坐的时笙。
她目视前方,可能是因为紧张,指甲紧紧攥着包,其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粉色。
段榆景不由自主开始思索。
现在带她回来,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驱逐出去了。
不带她回来,难不成让时笙继续在那座房子里和祁野置气吗?
祁野不值得。
思及此,段榆景便垂下眼眸,将这杯刚沏好的茶放到客厅茶几上。
轻微的瓷器磕碰声,成功把时笙唤回神。
她抬头,正好望进段榆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谢谢。”
时笙将包放在沙发边上,捧起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段榆景没提祁野的事情,也没过问她的看法,只是给时笙简单概括了这栋别墅的布局。
最后说道:
“地下室是酒庄,顶层有电影院和KTV,还有三楼的书房,你想的话哪里都可以去。”
说着,段榆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备用钥匙,以后下班都到这里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问了句:
“记得路吗?我可以来接你。”
时笙:“……”
金属钥匙触感冰凉,握在手里很有些舒服。
她张了张口,却不是回答段榆景的话,而是犹豫道:
“我就住在这里吗?会不会不太好?”
时笙抬起头,目光中都是忧虑,还有些不自在。
察觉到她的情绪,段榆景声音放缓了点,轻声道:
“难道你还想和祁野住在一起吗?他身边那个女人,你不膈应吗?”
……膈应当然还是膈应的。
但并不是那种膈应。
她和祁野签的合约有保密的成分在里面,现在自然是不能叫段榆景知道。
于是,时笙只好摇了摇头,说道:“确实不想。”
段榆景:“那就在这里住着。”
“你在房间是二楼左边第一间。”
说着,他示意时笙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时笙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跟着去了。
算了,反正这事是段榆景提出来的。
祁野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更别说对方现在被停了卡,估计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功夫管她呢。
想到这,时笙便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段榆景上楼去了。
反正,不用日日见到祁野那张脸她还是挺高兴的。
客房的空间很大,和外面如出一辙的风格,有些冷硬。
时笙进去之后,第一时间把窗户的窗帘打开。
傍晚暖黄的光照进来,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暖色。
至少看起来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段榆景靠在门口,看着时笙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庞。
清凌凌的杏眼微亮,比刚进门的时候多了几分喜悦。
段榆景唇边几不可见地抬了抬,说道: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可以自己带些东西回来装饰屋子。
话音戛然而止。
听到动静,时笙转过身来看向他,好奇道:
“可以什么?”
“没什么。”段榆景说,“你在祁野那边的行李,我今天晚上会叫人去帮你收拾然后带回来。”
不行,时间还不合适。
现在说那些,太唐突了。
时笙点了点头:“谢谢大哥。”
“不客气。”
说完,段榆景便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时笙放松地坐到床榻上。
——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挺乱的,但段榆景看起来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
从客房出去后,段榆景接到了段明德的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问他今天为什么落了这么多工作,都在做什么。
段榆景什么也没解释,只说今晚会把工作全部补上。
谈话间,段明德咳嗽了几声:
“听说你把阿野的卡停了?”
“嗯。”
段榆景靠在主卧门框边上,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客卧的那扇木门上,眼神说不出的深邃晦暗。
“他做了错事。”
简简单单甚至透着敷衍的一句话,段明德听后却没有过多追问:
“是吗?那就让他好好反省一段时间。”
父子俩都不是多话的人,简单聊了两句后,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段榆景将手机收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主卧。
段榆景住的主卧和时笙住的客房。
中间仅仅只是隔了一道称不上宽敞的过道。
门当户对,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能迎面撞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