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王爷,我怎么知道王爷好哪一口?”周采薇就哀嚎着,“你说,为什么王爷陪着皇上去了趟密云行宫连口味都变了呢?”“这我怎么知道。”岑修安笑道,“这事应该去问王爷身边的人吧!”“我们去问过王爷身边的绮罗姐姐了,绮罗姐姐说,王爷不但不吃内厨房做的东西,还经常从外面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吃,吃的时候还遣了她们这些服侍的人。”周采薇却是叹气,“越是这样,咱们内厨房的大师傅们越是心焦,总觉得哪天王 “要多少?”李芹儿将那香脂盒捧在手心里闻着,一直没舍得擦。 而沈青梅却像卖关子似的盯着周采薇,直到她将手上的香脂都给推匀了,才悠悠地道:“不贵,也就二十两银子一盒。” “多少?”岑修安就给吓到了。 “啊
“要多少?”李芹儿将那香脂盒捧在手心里闻着,一直没舍得擦。
而沈青梅却像卖关子似的盯着周采薇,直到她将手上的香脂都给推匀了,才悠悠地道:“不贵,也就二十两银子一盒。”
“多少?”岑修安就给吓到了。
“啊!”周采薇则爆出了一声哀嚎,“青梅姐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怕说早了,你又把那些香脂拿回去嘛!”沈青梅却已笑得东倒西歪。
二十两银子一盒……这里四盒就是八十两!
元大哥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岑修安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嗤!”四人的身后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她们就听得有人在讥讽地笑,“真是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几盒香粉就把你们收买了。”
沈青梅一听这声音就开呛:“胡轻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见过的世面多,不还是和我们一样当丫鬟!有本事,你让王爷高看你一眼,收了你做侍妾呀!”
“你!”胡轻云一听这话,一口气就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
“好了,姑娘,您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她身边的一个叫觅儿的丫鬟就出来劝道,“不值当,不值当。”
觅儿是从小就跟着胡轻云的,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胡家将她一块送进了宁王府。
岑修安也劝住了沈青梅,毕竟她们两真要是闹了起来,庑房里其余的几个人也不会好过。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将这两个人安排在了一个屋。”岑修安就私下里和周采薇抱怨着,“这不是成心想看她们掐架么?”
远在琅褔苑的千希雪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暗想这都四月底月了,自己还着凉了?
接下来的日子,千希雪要么就带着岑修安出府,要么就和她窝在风清堂的小厨房里煮东西吃,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而岑修安却发现周采薇一天比一天回得晚,回来时,还总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岑修安就关切地问。
不说内厨房只负责宁王一个人的吃食吗?还能把人累成这样?
“别提了!”一回庑房就摊尸的周采薇是一点都不想动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王爷不管在不在府里都不吃我们内厨房做的东西了,我们的御厨大师傅急了,天天拉着我们做新菜,试新菜,你看我这肚子,每天都胀得圆滚滚的回来。”
“你不是爱吃么?这不正好就如了你的意。”岑修安听了就掩嘴笑。
“可是这能一样吗?”周采薇不满地嘟囔,“那是我想吃,现在是逼着我吃,吃完了还要问我们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我又不是王爷,我怎么知道王爷好哪一口?”周采薇就哀嚎着,“你说,为什么王爷陪着皇上去了趟密云行宫连口味都变了呢?”
“这我怎么知道。”岑修安笑道,“这事应该去问王爷身边的人吧!”
“我们去问过王爷身边的绮罗姐姐了,绮罗姐姐说,王爷不但不吃内厨房做的东西,还经常从外面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吃,吃的时候还遣了她们这些服侍的人。”周采薇却是叹气,“越是这样,咱们内厨房的大师傅们越是心焦,总觉得哪天王爷就用不着他们这些人,要将他们逐出府了。”
第二天,岑修安就将这话说给了千希雪听。
“元大哥,你在王爷身边的日子多,你也觉得王爷是不喜欢内厨房的御厨师傅们的手艺了吗?”岑修安就问。
正帮岑修安剥着毛豆的千希雪就扯了扯嘴角。
他每天都跟着她吃香喝辣,哪里还有肚子塞得下内厨房准备的吃食?
而且内厨房做来做去,总是那些换汤不换药的东西,吃起来总有一股药膳味,还不如跟着岑修安在灶膛里烤红薯来得香。
“我明日要去一趟马场,后天才能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千希雪就岔开了话题。
“啊?你为何不早告诉?”岑修安就显得有些失落,“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早知道我就给你包顿饺子,不做烩饭了。”
“不过是例行巡视马场而已。”千希雪就安抚着她。
“真是羡陆你们这些男的,可以四处游历,我们这些女孩子就惨了,一辈子不过是从一座高墙换到另一座高墙,平日里要是能上街转转,就能高兴老半天。”岑修安就在灶上感慨着。
千希雪听着,却是心下一动。
次日清晨,严姑姑就找了岑修安,给了她一封信:“今日府里正好有人要去马场办差,你帮我跑一趟,将这个送给马场的马进媳妇,别的也无需多问,到时候只管把她的回信给我捎回就行。”
岑修安心下奇怪,什么样的信不能让元大哥他们代为转交,非得派自己跑这一趟?
不过一想到这是严姑姑派给她的差事,她也不敢多问,而是拿着信和对牌,一路小跑地出了王府。
王府外排了一溜的马车,府中的小厮和管事们,正往车上搬运着箱笼。
岑修安也不知道该找谁,她踮着脚四下里找了找,也没能找着她的元大哥。
一早就奉命等在门边的夜隼瞧见了,在心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真是不明白王爷玩的这是哪出。
明明就是手到擒来的事,非要弄得偷偷摸摸。
但她还是一脸笑意地凑到了岑修安的身边:“我叫夜隼,你就是严姑姑说的那个要和我们同行的江姑娘吗?”
岑修安没想到护卫之中还有女的,之前还有些焦虑的情绪一下子就缓解了。
她忙不迭地点头。
“你和我坐同坐那辆马车!”夜隼就指了辆青帷小车,真是托这位江姑娘的福,她居然也有了不用骑马的一天。
她的笑就发自了内心。
岑修安听着也松了口气,忙同她道了谢,上了那青帷小车。
一路上,岑修安时不时好奇地打量着夜隼,夜隼也偶尔打量着岑修安,目光不免有了相撞的时候。
两人就尴尬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