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磕头,一下又一下,像是自虐,很快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他看了,心里刺痛着,但忽略了,面无表情地低喝一句:“滚上来。”尤小怜是被春雀扶着上了车辇的。 车辇一往直前,很快就看到了尤小怜的身影。 何悯怕皇帝面子过不去,就示意驾车的人放慢速度。 车辇慢悠悠前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尤小怜很快知道狗皇帝跟过来了,就很生气:太过分了!她走着
车辇一往直前,很快就看到了尤小怜的身影。
何悯怕皇帝面子过不去,就示意驾车的人放慢速度。
车辇慢悠悠前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尤小怜很快知道狗皇帝跟过来了,就很生气:太过分了!她走着,他坐着,他也太会刺激人了!
“姑娘,要不跟陛下求个饶吧?”
春雀扶着尤小怜,看她满头大汗,两腿走得打晃,很是心疼,就想她试着求饶。
尤小怜不想求情,但脑子也在转:狗皇帝不是想看她笑话吗?也好,她让他看个够!
她这么一想,就推开春雀,继续独自前行了。
真累啊,双腿沉重得像是绑了石头,两脚更是磨出水泡,走一下,都疼得钻心,但她反骨上来了,就是不想向他低头求饶。
如果看她受罪是他所求,那她保管他满意,只愿他消了心里那点气,放她自由或者给她一个利落。
“陛下,姑娘撑不住了,您开开恩吧。”
春雀跑到车辇前,跪下就是一番磕头求饶。
谢政安想看的不是她求饶,就朝何悯摆了手,示意他把人拉开。
何悯也拉得很快,并低声提醒:“该说这些话的是你家姑娘!”
春雀听了,道了声谢,又追上了尤小怜,劝道:“姑娘,刚何公公说了,只要您求饶,陛下就会开恩的。”
尤小怜依旧不想求饶,咬着牙告诉自己:人争一口气,势要跟恶势力斗争到底!
春雀不知她这么想,继续劝:“姑娘不要钻牛角尖,何公公既然这么说,姑娘若是不从,便是违逆圣意,陛下若是真生了气,还是姑娘遭罪。”
这话是振聋发聩的。
尤小怜还是忽略了自己的处境,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没一点跟狗皇帝叫板的资格。
她不能任性,只能跪下来,卑微示弱:“陛下,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啊。”
谢政安如愿看到她下跪、示弱,本该开心的,但依旧开心不起来。他的心不听使唤,总是为她牵绊。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讨厌,便更加跟自己对着干。
“你错在哪里了?”
他俯视着她,冷漠的厌世脸上写满了高傲。
尤小怜听了,也问自己:是啊,她错在哪里了?她错在穿到了这个时代,穿到了原主的身上。
“奴婢惹陛下不开心,便是大错。”
她身份低微,则是原罪。
“陛下开恩。”
她朝他磕头,一下又一下,像是自虐,很快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他看了,心里刺痛着,但忽略了,面无表情地低喝一句:“滚上来。”
尤小怜是被春雀扶着上了车辇的。
当她坐到狗皇帝身边,哪怕有咬死他的心,还是赔着笑,娇娇弱弱地哭道:“陛下,奴婢头疼、腿疼、脚也疼。”
她这话是真的,浑身哪哪都疼,除了疼,还觉得憋屈,她在现代是个孤儿,没爹没娘没人疼,坎坎坷坷长大,没少受委屈、受欺负,怎么穿来了,还是这样的命运?
她真是太可怜了。
她为自己的可怜簌簌掉眼泪:“呜呜,陛下,我好——”
“闭嘴!”
谢政安低喝一声打断她的哭泣,被她哭得脑子疼:“尤小怜,别跟孤装!孤看你有骨气的很!以为你疼死了,还不肯低头呢!”
他会看不出她的那些小心思?
指不定现在心里怎么骂他呢!
“陛下误会了。”
尤小怜死不承认,泪眼盈盈看着他,哽咽道:“奴婢分明是不敢低头,陛下正气着,眼里那么冷,奴婢好怕的。”
她“怕”得往他怀里扑,额头的血,故意往他脖颈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