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得是一派气定神闲:“区区投壶罢了,还能比战场上一箭射中敌将的眼睛更难?且坐在这吃点心,等我帮你将那宫灯取来。”后来这盏宫灯果然成了乔晗玥宁的囊中之物。当晚二人打道回府前,柳洁永还郑重其事向乔晗玥宁许诺:“只看画上的有什么意思?来日皇叔定当带你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好好让你这小丫头长长见识。” 听完这边的动静,乔晗玥宁一边捂着嘴偷笑。 一边拉着平日里正襟危坐的摄政王在人群中蹿了几步。 逛了许久,她也逛累了。 正好行至街尾,有一家京中赫赫有名的酒楼,还开设了各种赏灯玩乐的比试。 奖品中有一盏走马
听完这边的动静,乔晗玥宁一边捂着嘴偷笑。
一边拉着平日里正襟危坐的摄政王在人群中蹿了几步。
逛了许久,她也逛累了。
正好行至街尾,有一家京中赫赫有名的酒楼,还开设了各种赏灯玩乐的比试。
奖品中有一盏走马宫灯,灯壁上绣着的是天下四时的风物景色。
只一眼,便让乔晗玥宁爱不忍释。
可要拿到这盏灯,非得先成为投壶比赛的魁首才行。
不巧,若是旁的比赛,乔晗玥宁还能尝试一二。
唯有这投壶,她实在是一窍不通。
偏偏这盏走马宫灯虽算不上多新颖稀奇,制作之精巧还是引得不少人为之驻足。
眼见得竞争对手越来越多,无奈之下,她只得向柳洁永求助:“皇叔,不知你可擅长投壶?”
想来柳洁永文武双全,又弓马娴熟,区区投壶自然是不在话下。
没想到柳洁永却对她摇了头:“未曾一试。”
他竟然没有投过壶?
乔晗玥宁当即有些不可置信。
随即她想到柳洁永素来不喜这些玩乐的花样,不曾投壶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免不得垂头丧气。
就在她准备去找酒楼掌柜打探一下,能不能让她付钱买下这盏灯,或者请来这盏灯的手艺人再为她做一盏时。
柳洁永却失笑出声,叫住了她:“逗你呢,对皇叔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哗啦一下展开不知从哪儿来的折扇,不管这时节天寒地冻地扇了几下,还颇有几分京城纨绔公子的风流之态。
他端得是一派气定神闲:“区区投壶罢了,还能比战场上一箭射中敌将的眼睛更难?且坐在这吃点心,等我帮你将那宫灯取来。”
后来这盏宫灯果然成了乔晗玥宁的囊中之物。
当晚二人打道回府前,柳洁永还郑重其事向乔晗玥宁许诺:“只看画上的有什么意思?来日皇叔定当带你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好好让你这小丫头长长见识。”
乔晗玥宁那时的眼睛比身边的宫灯、天上的明月都要亮,带着满心的信任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道:“那皇叔,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美好的回忆到此为止。
也是同年,云琬自刺用来诬陷乔晗玥宁。
而柳洁永不听辩驳,把乔晗玥宁押入刑部大牢关了两年。
那盏宫灯,乔晗玥宁从刑部大牢里出来后也去寻过。
可就像记忆里柳洁永那句“一言为定”一样,宫灯已经破碎成一地狼藉。
如今隔世再逢。
熟悉的酒楼前,是两个熟悉的故人。
柳洁永带着云琬正在酒楼前的花灯展示台前驻足。
而云琬紧紧拽着柳洁永的袖子不愿撒手。
乔晗玥宁好像又听到了那些让她彻骨寒心的话语。
“哥哥竟这般不喜乔晗玥宁,两年前为了摆脱她,让我陷害于她……如今,她好不容易出狱,又要将她送去西域和亲……”
“穆宁郡主,下到黄泉,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听令行事。”
“你失去了清白,摄政王说就是去到西域也是一个死。”
“与其被西域王知道你是不洁之人,乱了两国邦交,不如让你死在和亲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