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肆里的两只无头鬼都摆了摆手。“那好吧。”苗衣仙君挠了挠头,一边走一边疑惑道,“那是谁给我说的这家打折来着?”“是我呀,小医仙,你真好骗~”苗衣猛然抬头,发觉面前倒吊着一只人面蛇身的妖怪。 无界。 苗衣郁闷地站在她常去光顾的衣肆前,又向店主确认了一遍:“真的不打折吗?” 衣肆里的两只无头鬼都摆了摆手。 “那好吧。”苗衣仙君挠了挠头,一边走一边疑惑道,“那是谁给我说的这家打折
无界。
苗衣郁闷地站在她常去光顾的衣肆前,又向店主确认了一遍:“真的不打折吗?”
衣肆里的两只无头鬼都摆了摆手。
“那好吧。”苗衣仙君挠了挠头,一边走一边疑惑道,“那是谁给我说的这家打折来着?”
“是我呀,小医仙,你真好骗~”
苗衣猛然抬头,发觉面前倒吊着一只人面蛇身的妖怪。
她这才发觉,原本热闹的无界集市变得空荡荡的,原来方才的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入了幻境。
苗衣往后退了几步,惊惶地问道:“你,你是妖族右护法。”
问心摆了摆尾巴,倒吊房梁上的上半身也跟着晃了晃:“呀,小医仙居然还记得我。”
“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无界,倘若你在此地杀了我,一定会引起三界内乱的,你最好想清楚些!”
苗衣仙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但是没想到撞上了身后人高马大的一道黑影。
琅画双手抱胸,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苗衣的前面。
“别跑,你跑不出去的。”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问心从房梁上下来,化作人形站在琅画身旁,两只蛇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睇着苗衣。
然后给苗衣鞠了一躬。
“尊主说让我们请你去重渊宫治病!”
苗衣仙君深吸一口气,转头就走:“你们是妖,我治不了,自己吃药吧。”
简直有病。
问心看了看琅画,“她不去诶。”
琅画化作黑影窜出去,掠到苗衣身边,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请你去,你就得去。”
“你!…”
琅画飞速地一掌劈在苗衣的后颈,然后将人扛了起来。
两道黑影一闪,幻境瞬间四分五裂。
**
重渊宫,妖王寝居。
玄霖立在殿里,漆黑的眸子里冷若冰霜。
他手里拨弄着殿内那些明灿灿的珠子,听着茯月细弱蚊吟的痛苦呻吟时不时从床幔内泻出,像只受伤的小猫在呜咽。
“尊主,我们已经将人请回来了。”
玄霖看了眼琅画臂弯里还晕着的苗衣,抬手将灵气注入她的眉心。
苗衣顿时清醒过来。在她看到面前的玄霖时,一瞬间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玄霖!”
“认得本座就好。”
“你们抓我来这蛇窝,到底要做什么?!”
玄霖没答话,只朝前方扬了扬首,琅画会意,将苗衣带去了榻tຊ前。
本来还在挣扎的苗衣看到问心拉开帘子的一瞬间便乖乖不动了。
榻上的茯月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还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苗衣立马扑了过去,“茯月仙君!茯月仙君!”
茯月一丝反应也无,苗衣回头瞪着屋内的三只蛇妖,怒道:“禽兽,你们做了什么?”
问心挠了挠头:“这可没我俩的事,我不是禽兽,啊,我好像就是禽兽。”
玄霖漠然地看了问心一眼,对苗衣冷厉道:“废话少说,她能不能活,全看你。”
苗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手上的疗愈术起势,温和地从茯月手腕处探进她体内。
良久,苗衣收回指尖,茯月的脸色也跟着好转了些。
“她是仙,且体质太弱,住在这极寒极煞的妖王殿,身子自然会扛不住。”苗衣往前走了一步,恨不得将玄霖盯出一个洞来:“而且!你竟然还吸她的血!”
此言一出,问心和琅画都面露诧异。
吸血?
妖尊大人就算是还没修成清心道的时候,自制力也一向很好,身边一个血奴都没有,现在居然会吸这样一个柔弱仙族的血?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玄霖冷笑一声,“小医仙,你不要管的太宽,就算本座把她当血奴,你们上仙界又能耐我何?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样把她养回来。”
“你少假惺惺了,是你让她变成这样的,现在又来说救她?”
苗衣挡在茯月身前,鼓足了勇气道:“她是仙,就应该生活在仙界,而不是你这蛇窝!如果你真想将她养回来,就应该让她和我一起回仙界。”
“是么?”玄霖沉着脸往前逼近了一步,“可你以为,本座的重渊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当初是她自己跟着本座来这里,现在要走,那就用你的命来换她!”
苗衣眸光闪了闪,像是憋了一口气一般:“好啊!那就用我来换她,但你要言而有信。”
“哈哈哈哈可笑!”玄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你是她什么人?三言两语就要为她付出生命?”
“医者仁心,再说了,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本座的左右护法也是她的朋友,这个人,身边的朋友多到一文不值!”
“茯月仙君她善良,真诚,自然有很多朋友,当然不与你这冷血的蛇妖一样!”苗衣不服气道。
“本座既然冷血,那你又与本座讲什么言而有信?”
玄霖一把挥开了苗衣,站在榻前,神色若冰霜。
“本座告诉你,她自己选择来这重渊宫,就算是死,也得给本座死在这里!”
“玄霖!你这个疯子!”苗衣看着玄霖,觉得这蛇妖简直不可理喻。
玄霖扫过殿内的问心与琅画:“将她扔回仙界。”
二人磨磨蹭蹭地上前,架住苗衣,将她带了出去,走到寝居门口时,苗衣猛烈挣扎起来。
“等等!放开我!”她看着玄霖,道:“玄冰草!昆仑墟的玄冰草,将它取回来种在这重渊宫,待这草开花,便可以养着茯月体内的灵气,让她免遭妖气侵袭。”
玄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送她出殿。”
“你会为她养那株草,不会让她死的,对吗?”
玄霖唇角勾起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要不要救她,本座说了算。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