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离开那日。”宋宥安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沈惊晚心中微颤,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她起床将被褥叠好,坐到了宋宥安的身边,一阵无言。沈惊晚在看到桌上的桂花糕时,眼睛笑得眯起。 她将符纸往空中一扔,瞬间化为灰烬,最后闪烁着一盏鬼火,一息间就灭了下去。 沈惊晚脸色惨白,脱力的往后倒去。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虚弱的看向接住她的宋宥安。 “太好了,兄长的魂魄还在世,他大抵已成了你堂兄
她将符纸往空中一扔,瞬间化为灰烬,最后闪烁着一盏鬼火,一息间就灭了下去。
沈惊晚脸色惨白,脱力的往后倒去。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虚弱的看向接住她的宋宥安。
“太好了,兄长的魂魄还在世,他大抵已成了你堂兄。”
宋宥安无奈的看向沈惊晚,笑而不语。
他将沈惊晚横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
宋宥安为她盖上被子后,含笑看着沈惊晚:“你好生歇息。”
“明日再商议,你好久都没好好睡过了。”
“你且安睡,我来守夜。”
他轻轻安抚着沈惊晚,给她唱着梨城的童谣。
宋宥安在童谣中渐渐眠去,一夜无梦。
清晨的光透过窗棂照在沈惊晚的身上,带着春的暖意将她包裹着。
春风摇曳,偏偏梨花在莺儿的欢歌下,翩然越过窗棂,落在了沈惊晚的被褥上。
宋宥安推门而入,将买来的桂花糕放在桌上。
他坐在板凳上,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沈惊晚的睡颜。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春意正甚,像极了五年前的那日。
正在宋宥安在回忆中辗转时,沈惊晚睁开了双眸。
看着皎洁的一树梨花,心中喟叹万千。
“春野浮绿,万物新生。新生……”沈惊晚情不自禁的说道。
甫一起身便看见了愣神的宋宥安,心中漾过一抹异样。
“宥安?”沈惊晚的一声试探将宋宥安拉回了现实。
“我在想你离开那日。”宋宥安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沈惊晚心中微颤,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
她起床将被褥叠好,坐到了宋宥安的身边,一阵无言。
沈惊晚在看到桌上的桂花糕时,眼睛笑得眯起。
她拿出一块递给了宋宥安,自己也吃了起来。
“谢谢你……宥安。”
沈惊晚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说的格外小声。
宋宥安还是听到了那句谢谢,他轻笑着摇头,沉闷着想着从前。
沈惊晚素来也是闷惯了,又不想看着宋宥安沉闷。
“宥安,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剑法吗?”
“我们来比试一下。”
“输赢皆去城外策马一圈,如何?”
沈惊晚起身站到了他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歪头道。
宋宥安脸上终于不再一片死寂,他看着沈惊晚心中安定了下来。
看着鲜活的她在面前,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安。
“好。”他听到自己这般答道。
院里的鸟被忽然出现的两人惊扰,全都振翅高飞,梨花簌簌而下,平添了几分美感。
春日午后的阳光里有一抹淡淡的琉璃色,晃得人心神荡漾。
沈惊晚拔剑出鞘,凌空挽了一个剑花,剑光四射,如万点寒星倾洒而下。
宋宥安拧身,拔剑,身形飘忽,剑势如虹,剑光如匹练般飞出,剑花点点。
一青一白两道残影交叠在一起后又迅速分开。
宋宥安偏锋侧进,剑走轻灵。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
沈惊晚逐渐吃力,宋宥安见罢脚尖点地,往后退去几步。铮地一声收剑入鞘,剑身中隐隐有哀嚎之声。
沈惊晚拄剑半跪,低头喘息着。
“晚晚。”宋宥安快步上前蹲下,检查着沈惊晚的筋脉。
“你筋脉虽已通,可还需时日恢复。”
“不宜这般耗费功力……”宋宥安越说眉头便越皱越紧,面带愠色。
沈惊晚仰起头笑着看向宋宥安,笑道:“不碍事,只是不愿看你闷闷不乐。”
宋宥安看着沈惊晚脸上的笑,心脏悸动,仿佛一直吃苦的孩子终于吃到了饴糖般。
他和沈惊晚一起坐在了地上,静静享受着这片春光。
“走,去吃饭。”沈惊晚推了推宋宥安。
她站起身后收剑入鞘,笑的明媚。
宋宥安跟在沈惊晚身后,一如从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