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俞朝她摊开手掌,语气严肃起来:“拿出来。”“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算什么人?也敢对我吆五喝六!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石潇潇越说气焰越盛。程恪俞丝毫不惧,只点点头,说:“那就等阿霄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这句话,让莫霄又想起那天,她躲在衣柜里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还有那只轻轻放在自己掌心的手。 如果……如果那个场景是婚礼该多好? 如果……莫霄是她一个人的光该有多好。 莫霄垂下眼眸,不让自己妄想太多
这句话,让莫霄又想起那天,她躲在衣柜里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还有那只轻轻放在自己掌心的手。
如果……如果那个场景是婚礼该多好?
如果……莫霄是她一个人的光该有多好。
莫霄垂下眼眸,不让自己妄想太多。
“对。”莫霄抬眼,认真地望着程恪俞,用刻入灵魂的力量许下承诺,“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生怕程恪俞不信,他又三指并拢向天发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一定护你程全。”
程恪俞看着他,眼前的人眉眼深邃,在灯光下,神情显得格外柔和,恍惚间好像和那个雪夜里清冷的面容重合起来。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场荡涤灵魂的大雪。
而纷纷扬扬的雪幕下,是将大半的伞倾向她、而自己落了雪花满肩的莫霄。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救赎”的含义。
第一次,产生深入灵魂的撼动。
“嗯,我相信你。”程恪俞收回思绪,轻声说。
哪怕你不会护我程全,哪怕最后结局不够圆满。
有那一刻,就已经够了。
人不能贪心。
她不贪心。
……
没过两天,程恪俞就听说石潇潇转到了莫霄所在的医院实习。
为了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程恪俞主动承担起了给莫霄送饭的事情。
一日三餐,都事必躬亲将便当送到他办公室。
如果不是莫霄执意驱赶,她甚至非得留在办公室看他吃完才罢休。
莫霄跟程恪俞说起这话时,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可程恪俞心里却莫名有种不安。
在这种不安的驱使下。
这天程恪俞去到医院,刚进办公室,就看见石潇潇坐在莫霄的位置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程恪俞抬手敲了敲门,石潇潇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背在身后站起身,回头一看,来人却不是莫霄,而是他的那个女朋友。
石潇潇几乎是立刻从惊吓到厌恶,她深深皱起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你来干什么?!”
程恪俞顶着她几乎凝成实质的仇视目光,若无其事地走到莫霄的办公桌旁,将便当盒磕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看石潇潇被这声音吓得肩膀一颤的模样,程恪俞勾起唇微笑道:“当然是来给他送饭。你呢?石小姐,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程恪俞一边说,一边上下扫视着石潇潇,最终视线定格在石潇潇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上。
“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程恪俞狐疑问道。
石潇潇一副被戳破的模样,飞快地瞥了程恪俞一眼,别开眼看向别处。
石潇潇:“没、没有!你不要胡说!”
程恪俞朝她摊开手掌,语气严肃起来:“拿出来。”
“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算什么人?也敢对我吆五喝六!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石潇潇越说气焰越盛。
程恪俞丝毫不惧,只点点头,说:“那就等阿霄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你!”石潇潇一时语塞,吃了瘪,脸色更加难看,她忍了几息,恨恨地将一张被揉皱的照片拍在桌上。
“不就是一张破照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石潇潇不悦地嘀咕着。
程恪俞拿起照片一看,顿时神情一变。
那是一张有些泛旧的照片,在一张饭桌上的合影。原本那是一张大合照,当初学生会聚餐时,十几个人一起拍的。
但手里这张照片上,只有程恪俞和莫霄两个人。
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连她都没有见过。
莫霄特意放大裁切再洗出来,珍重地放在桌上小相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