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举着刀劈过来,谢清淮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堪堪躲了过去。他像是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回过身,一脚踢上曾健才的手腕,疼得他下意识脱力。咣当,水果刀从男人手里掉落。 张淑华怒目圆睁,直接拿起西瓜摊上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尖直指那个半醉半醒的男人。 “曾健才,你以后要是敢碰朵朵一根手指头,我先送你去见阎王! 不想死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换做是完全清醒
张淑华怒目圆睁,直接拿起西瓜摊上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尖直指那个半醉半醒的男人。
“曾健才,你以后要是敢碰朵朵一根手指头,我先送你去见阎王!
不想死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换做是完全清醒的曾健才,看到张淑华拿刀的那一刻,早就老老实实地滚了。
酒壮怂人胆,曾健才不但没滚,反而朝前走了两步。
“行啊,老子死了,正好让你去找小白脸。
来,往这儿砍!
老子今天要是死不了,你们娘儿俩以后就别想逃过老子的手掌心!”
张淑华只不过是想吓走他,她有胆子杀人,但不能为了这种垃圾,丢下女儿,去蹲几十年局子。
想着自己和女儿的以后,张淑华始终保有一丝理智。
见她迟迟不动手,曾健才以为她知道怕了。
“你现在跟老子乖乖回家,我可以当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也别再说离婚这两个字。
否则的话,你这个生意别想再做下去,我本事让你一分钱也赚不到,看你拿什么养曾朵朵。”
“曾健才,你少做梦!”
张淑华朝他吐了口唾沫,“我一定会跟你离婚,就算从这儿搬走,我也不会带着朵朵和你继续过下去。”
这个男人为了哄她,每次嘴上说得更好,回家关起门来,就会对她拳打脚踢。
张淑华早就打算好了,这几天带朵朵回娘家住,不会给曾健才有靠近她们母子的机会。
但没有想到,他能直接找到这里来。
之前,曾健才一面享受着她摆摊挣到的钱,一面嫌弃摆摊不体面,从来没有想过和她一起出摊,自然也不知道她摆摊的位置。
肯定是他那些酒友,喝上头,告诉他的。
“我再说一遍,滚!”
曾健才晃着脑袋,眼神看着不太聪明,突然把目光转向三轮车上的半车西瓜。
他捧起一个大西瓜,咚的一声,用力摔在地上。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把你那个小白脸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长什么样子,让你非要跟我离婚!”
好好的瓜被砸得稀烂,鲜红的汁水流淌了一地。
张淑华收起刀,换成一根笤帚,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到男人的背上。
曾健才后背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酒劲儿还没消,痛感都削弱了不少。
他眉头一皱,回身,一把抢走了张淑华手里的扫帚。
男女力气悬殊,张淑华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被曾健才用蛮力甩出两米远,砰的一声,摔在坚硬的地上。
朵朵被吓得大喊:“妈妈!妈妈!”
围观的人群众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劝架的。
姜芜拽住朵朵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双眼死死盯着曾健才的动作,如果他敢过来,她tຊ就……
拉上朵朵,拼死往派出所的方向跑。
这个时候,警察同志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虽然派出所有点远,但她体力好,肯定跑得过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眼见着曾健才举起一颗西瓜,就要往她们这个方向砸。
姜芜已经作势要跑,下一秒,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黑色人影,直接夺走了男人手里的西瓜。
“他妈的,是谁多管闲事!”曾健才骂骂咧咧。
诶,有人来见义勇为了?
姜芜转过身,来人身高腿长,穿着黑色夹克外套和黑色阔腿西裤,额前碎发懒懒地垂着,往下是一张俊美清隽的脸,下颌线锋利硬朗。
给人一种神秘大佬从天而降的即视感,视觉冲击力极大。
“哦,你就是那个小白脸吧?”
曾健才撸起袖子,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就给对方安了一层身份。
“你有什么能耐,中看不……”
一句话没说完,谢清淮一记重拳砸过去,直接将人打倒在地。
姜芜这一边赶紧过去把张淑华扶起来。
“淑华姐,伤到哪儿没?要不要去医院?”
“妈妈,疼不疼?朵朵给你呼呼!”
听到两人关心的话语,张淑华眼睛热热的。
她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不严重,休息休息就好了。”
闻言,姜芜放下了心,目光再次回到西瓜摊那边。
曾健才左脸被打肿,却依旧不服气,无意中瞥到车板最底下藏着的水果刀,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狠毒。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试了两下,才抽出锋利的刀。
曾健才吐出一口血沫,嘴边挂着阴测测的笑。
“刚才是我让着你,这回你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现在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小心!他手里有刀!”姜芜高声提醒。
男人举着刀劈过来,谢清淮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堪堪躲了过去。
他像是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回过身,一脚踢上曾健才的手腕,疼得他下意识脱力。
咣当,水果刀从男人手里掉落。
下一刻,谢清淮将其反剪双手,直接摁倒在地面。
曾健才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嘴上却不肯求饶。
“呸,小白脸,不就一张脸有点用,有本事你就把我放开,再来单挑一次!”
姜芜走过来,看到谢清淮微微蹙起眉,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生气,不生气,他在夸你帅呢。
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叫做小白脸,你长得帅他才会这么说。”
谢清淮眉梢微挑,转头朝她看过来,女孩儿的笑容可爱又俏皮,向来无波无澜的眼神,多出几分深意。
原来,还能这样解读的吗?
张淑华忍着膝盖的疼痛,脱下曾健才的鞋,而后把他那双一个星期没换过的臭袜子,塞到他的嘴里。
曾健才彻底闭了嘴。
“同志,谢谢你刚才出手帮忙,能麻烦你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去派出所吗?”
谢清淮轻轻颔首,没有拒绝。
这时,系统声音响起:
【滴,吃瓜打卡已完成。
恭喜宿主,本次吃瓜可获得1分钟抢购时间。
可使用抢购时间:4分钟】
到派出所时,曾健才已经被自己的臭袜子熏晕过去了。
做笔录需要一些时间,姜芜和谢清淮最先走出派出所。
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姜芜越看他越觉得眼熟,忍不住开口问:
“我早上是不是见过你?”
见她认出了自己,谢清淮心底不受控地冒出几分欣喜,却听到她接下来的一句。
“你是易南哥的朋友?”
谢清淮嘴角下压,目光沉了沉,她喊易南什么?
易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