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塞点药一周就好了,要是伤筋动骨可得一百天呢。吴歧路劝慰道:“也许是跟人打架了,川哥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他是个成年人,会对自己负责的。”“他才十九岁,父母离异都不管他,小齐挺不容易的。”江见川叹了一口气。 宋尧将他的大衣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在吴歧路刀子一样的目光里,又捡回来挂到衣架上。 “江老师,好巧,竟然在这遇到了。” 宋尧大喇喇地拉开拉开餐椅坐到他旁边,眨眨眼,“你俩不会是同居了吧?”
宋尧将他的大衣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在吴歧路刀子一样的目光里,又捡回来挂到衣架上。
“江老师,好巧,竟然在这遇到了。”
宋尧大喇喇地拉开拉开餐椅坐到他旁边,眨眨眼,“你俩不会是同居了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吴歧路一边嫌弃,一边给他也盛了一碗汤,
“我从来都不把人往家里领……”宋尧话音一顿,清了下嗓子,“反正我没跟人同居过。”
吴歧路视线在他领口扫了一圈,里面的红印子都发紫了,随着他的动作隐隐约约的露出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宋尧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但是这次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
江见川看着宋尧眼中的戏谑,有点尴尬:“我和小吴是上下楼的邻居,所以……”
“小吴?哈哈哈哈像卖烤地瓜的哈哈哈哈……”宋尧眼角笑出了眼泪,擦了擦。
江见川神色复杂地看了宋尧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笑点好奇怪啊。
吴歧路无语地用手捏起一块小排骨塞他嘴里:“行了你快闭嘴吧,来我这干嘛?”
宋尧“唔”了一声,啃了啃排骨:“不干嘛呀,找你玩都不行了?咦,这不是你手艺吧?”
“这是我妈做的。”江见川下意识回答。
宋尧眼睛瞪得溜圆:“我靠,这就见家长了?昨天你不还是一副吃了屎一样的失恋脸?”
“……不是见家长,凑巧碰见了而已。”江见川放下筷子,听着宋尧无与tຊ伦比的比喻后感觉自己有点饱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吴歧路在餐桌下踹了他一脚,低声道:“赶紧吃赶紧滚。”
然后对着江见川温柔道:“川哥,这就吃饱了?怪不得这么瘦。”
“哼哼,重色轻友。”
吴歧路看见宋尧,想起了什么:“对了,川哥,我在gay吧看到你那个小前台了,你小心点他,我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那小子对他川哥这么维护和关注,一看就不是好人!
宋尧被呛住,偏头咳嗽两声。
“gay吧?”江见川微微皱眉,“你那天去的是gay吧?”
“……”吴歧路一时哽住,着急道,“我去之前不知道,去了之后才知道的。”
“我为他作证。”宋尧举起手,“路哥是去找我的,他从小到大都洁身自好恪守男德,21了还是处男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见川没有怀疑吴歧路的私生活,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他莫名其妙就觉得吴歧路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就是今天下午我去工作室看到小齐了,上午请的病假说发高烧,下午来上班右脸肿着,脖子上还全是抓痕,我怀疑他被人欺负了,这孩子怎么能去gay吧兼职呢!”
江见川眉头皱得死,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
“他下午就去上班了??”宋尧猛地放下筷子,扬声开口。
这个小傻逼可真够折腾的,不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观察,竟然跑去上班了?!
“嗯?”江见川刚拨出手机号,疑惑地看向宋尧,“你知道这件事?”
“啊?不是不是!”宋尧视线游移,捡起啃了一半的小排,“你不是说他上午还高烧吗,我就是惊讶竟然有这么励志的人。”
吴歧路环着胳膊倚在靠背上,微微眯了下眼睛,带着审视看异常不对劲的发小。
江见川那边电话已经打通,“喂,小齐,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听说你在gay吧打工。”
他抬眸看了眼吴歧路和宋尧,默默站起身走向客厅阳台。
齐安慌乱的声音传递过来:“没,没有的事,川哥我就是遇到了一点小状况。”
吴歧路看着竖起耳朵偷听的宋尧,踹了下他的小腿,看了眼江见川的位置后,他低声问:“尧子,你不会把人办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关我屁事!”
宋尧瞪他,老子是被……被……那啥的好吗!
但他死都说不出口。
“哦,刚才川哥说那小子身上都是抓痕,你倒是不好这口。”
吴歧路思索了下,应该是错怪宋尧了,虽然他不关心他的私生活,但据他对宋尧的了解,这家伙没有艾斯爱慕的癖好。
“呵呵,就是说呢。”宋尧扯扯嘴角。
半晌,江见川打电话回来,面色沉重,“小齐只说已经把那里的工作辞了,让我不要担心,他没事。”
宋尧内心骂骂咧咧:“他当然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老子!现在还塞着药呢!”
吴歧路非常善解人意地拍拍江见川的肩膀:“川哥,毕竟他是个男人,被人欺负了怎么会好意思跟别人说呢?让他自己解决吧。”
嘿嘿,臭小子拿什么跟我抢川哥?
吴歧路对待外人向来没什么道德感。
宋尧内心再次怒吼:“就他那体格子谁能压的过他!吃哑巴亏的是老子!”
“按理说不应该啊,小齐他是作为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被大学优先录取的。”
江见川满脸不解,他虽然年龄27,但他也没经历过那些事,只是听说很多人第一次做完会发烧。
宋尧沉默了,挪动了下屁股,幸好齐安有点理性,被他连踢带踹加挠也没揍他。
毕竟现在塞点药一周就好了,要是伤筋动骨可得一百天呢。
吴歧路劝慰道:“也许是跟人打架了,川哥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他是个成年人,会对自己负责的。”
“他才十九岁,父母离异都不管他,小齐挺不容易的。”江见川叹了一口气。
吴歧路有些吃味:“我也才21,川哥,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宋尧难得安静地坐在一旁,心里有点不舒服,刚才听江见川那意思是齐安家里只有自己了,听着比他还可怜,起码他还有钱有弟弟。
“怎么还比起惨来了?”江见川笑笑,“你个大少爷能跟人家一样吗?你又不愁吃穿。”
“反正你不要心疼他,多心疼心疼我吧。”吴歧路伸手碰了下他的指尖。
“……”
宋尧看着发小那个甜腻的恶心样子,只觉得反胃。
于是他也伸手碰了下江见川的指尖,夹着嗓子。
“我也才22,川哥,我妈妈也去世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江见川默默将自己的手收进口袋里,神情复杂的在两人身上打量。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