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当时也怕极了,她想将这个孩子给打掉,落胎药都熬好了,偏偏这个时候,太子过来了。太子让太医给太子妃诊脉,然后禀明帝后,说她腹中有了太子的子嗣。可太子分明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揽月居中,太子妃宋氏在乳母宋嬷嬷的怀中泪流不止,身子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嬷嬷说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要对我动手了罢?” 宋嬷嬷怜爱的拍了拍太子妃的后背,“不会的,太子当
揽月居中,太子妃宋氏在乳母宋嬷嬷的怀中泪流不止,身子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嬷嬷说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要对我动手了罢?”
宋嬷嬷怜爱的拍了拍太子妃的后背,“不会的,太子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没对您怎么样,如今又怎么会。”
太子妃却幽幽道:“正是因为他当初没对我下手,才让我这心中更为恐惧,就仿佛有一柄刀悬在我的头上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
太子妃昔日与太子成婚之初,太子对太子妃虽然不算热络,但尊重是有的。
只是太子妃那时不甘寂寞,和府中表兄勾搭在了一起,太子妃还怀了那人孩子。
太子妃当时也怕极了,她想将这个孩子给打掉,落胎药都熬好了,偏偏这个时候,太子过来了。
太子让太医给太子妃诊脉,然后禀明帝后,说她腹中有了太子的子嗣。
可太子分明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太子不仅仅认下了这个孩子,还让太医精心养护她。
那时候太子妃天真的以为或许是因为太子不能人道,所以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但事实就是太子妃大错特错。
这个男人表面清冷,然而骨子里的冷厉阴狠即便如今想来,也让太子妃浑身战栗。
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两个婆子紧紧勒住她的肚子,她活生生的疼晕过去,又被人弄醒,如此反反复复,直至那个孩子彻底流掉。
她身心遭受巨大的重创,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阴险之处。
他是如此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却能一直隐而不发,在她彻底放下心防,并因此洋洋得意的时候,给她重重一击。
偏偏事后又装作没事人一般。
她刚刚小产后,太子甚至会到她的面前嘘寒问暖,关心照顾。
东宫妃嫔无一人不羡慕她,然而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里的恐惧。
“我甚至希望他能尽快对我动手,也省的我每日里担惊受怕,就像上一回那样。”太子妃幽幽说道。
宋嬷嬷道:“您是太子的表妹,便是看在宋家的份上,太子也会好生对待您。”
“今日只是不巧,让太子碰到您惩罚宫妃而已。”
“所以您不必这般......”
“对,都怪盛良媛那个贱人。”太子妃不由忿忿道:“都是女人,当我看不出来,她故意在太子面前装得可怜委屈,太子竟也信她。”
“她犯了错,我罚她原就是应该。”
“可于太子殿下看来,三十板子确实重了些。”宋嬷嬷道:“老奴听闻太子昨儿夜里便去了盛良媛房中,明显是极喜欢的,您且先暂避锋芒。”
太子妃烦躁道:“可我就是厌恶极了她,看第一眼就厌恶,本宫日日被太子这般压着,难为还不能拿一个良媛撒气了。”
宋嬷嬷道:“自然是能的,只是太子妃需要等一等。”
“说到底我们都知道,太子不可能真正宠幸哪个人去,于盛良媛来说,也就是三天热度罢了,等这一程过了,自是您想将她如何,便将她如何。”
太子妃却道:“可这样一来,姑母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太子妃其实并不是继后的嫡亲侄女,她是元后的嫡亲侄女,只是元后去的早,继后又惯会笼络人心,太子妃便同继后极为亲近。
宋嬷嬷不置可否道:“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您便回绝了皇后便是了。”
“皇后到底不是太子殿下的亲母,您和夫人就是太将她给当成一回事。”
太子妃却道:“那到底是我姑母。”
揽月居里如何盛唯娇自然不知道,太子妃出身定国公府,按理这样的世家贵女即便嫁给太子,也不该这般畏首畏尾。
她心中好奇之余便tຊ让人拿了盐巴和辣椒上前,并装到了放金疮药的瓶子里。
小鱼不解道:“主子要这些做什么?”
盛唯娇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被打了三十板子的钟嬷嬷被拖到盛唯娇面前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盛唯娇十分心疼的上前,“说来嬷嬷这板子都是代我受过,我这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钟嬷嬷虽然身上极是疼痛,但听盛唯娇的语气,寻思着或许可以趁机卖卖惨,然后让盛唯娇更加信任她。
她忍着疼痛道:“大人将老奴派到良媛身边,老奴便要护着良媛,别说三十板子,便是五十板子,甚至是老奴为了良媛去死,老奴也心甘情愿,只盼良媛能全身而退。”
“太子妃没为难良媛吧?”
“嘶......”
“疼疼......”
盛唯娇感动的当即蹲下身子亲自将盐巴和辣椒抹到了钟嬷嬷的身上,一边说道:“嬷嬷忍着,起初是有些疼,但过一会儿就好了。”
钟嬷嬷并看不到身后,信以为真,只是实在太疼了,疼到她脑中一片混乱。
盛唯娇又幽幽道:“太子妃倒是想为难我,只是太子去得及时,护下了我,太子说太子妃太过残暴,好将东宫庶务一并交给了阮良睇。”
钟嬷嬷后知后觉的想着,所以她费心谋划,以身涉险,最终盛唯娇丝毫没有受伤,反倒是她......
“哎呦喂,好疼,良媛给老奴抹得什么?”钟嬷嬷在地上直打滚。
盛唯娇站起身来,声音依旧娇软无害,“是上好的金疮药,嬷嬷以为是什么。”
钟嬷嬷当然不是怀疑盛唯娇,毕竟盛唯娇从始至终都伪装的很好,她压根不会想到一个表面无害的少女会早已看穿她的计谋。
“嬷嬷,良药苦口利于病,便是疼,你也且忍着。”
盛唯娇又将东西交到了小鱼的手中,“你继续给钟嬷嬷上药。”
小鱼看着都觉得疼,但她是个老实人,硬生生的将所有的盐巴和辣椒面都朝着钟嬷嬷身上招呼上了。
钟嬷嬷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然而盛唯娇只是在一旁品茗着茶水,一边欣赏着她的表情。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盛唯娇方才问道:“疼吗?”
钟嬷嬷惨白着一张老脸,如丧考批。
“疼。”她老实道。
盛唯娇极是心疼道:“那为了让嬷嬷早些好,嬷嬷便每日都过来上一遍药吧。”
钟嬷嬷两股战战的被拖着回了房中。
她臀部火辣辣的一片,一抹都是血渍,不仅没有好转,还流脓了。
钟嬷嬷有些怀疑盛唯娇的金疮药是不是放坏了。
盛唯娇觉得这样玩很有趣,她的玩味也很大,喜欢看到自己的敌人一点一点的溃败,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自己主动跳进来。
钟嬷嬷是这样,盛如月也是这样。
是夜,盛唯娇让人私下里给盛如月传话,让她去到丽景轩那边,说有自己的把柄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