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之后看见了他的手机在桌子上放着,想着她既然逃了就应该不会再回来取,就折回酒吧交给了前台小哥,嘱咐他打电话给她,说她手机落在店里了。”宫泽铭接着说道:“但是还没等他们打电话,慕时温就赶来了。那时候,我本想下去,可看到她和他们相谈甚欢,像是十分熟络的样子。我想,可能我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一个过客,和她生命中众多过客一样。”臸 宫泽羽一下飞机就抓紧时间赶到宫泽铭所说的指定地点,宫泽铭在听到宫泽羽落地的消息后也动身前往。臸 此刻的宫泽铭倒不是说有多需要宫泽羽,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理清思路。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慕时温心
宫泽羽一下飞机就抓紧时间赶到宫泽铭所说的指定地点,宫泽铭在听到宫泽羽落地的消息后也动身前往。臸
此刻的宫泽铭倒不是说有多需要宫泽羽,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理清思路。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慕时温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她会生气,又是为什么他和她好不容易熟络起来的关系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冷到冰点。
而对于自己而言,她究竟意味着什么。疑问在宫泽铭心里不断滋生,越来越多,多到宫泽铭想要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
所以,宫泽铭将宫泽羽约在了酒吧,那个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月老为他们牵起红线的地方,那个宫泽铭这几年经常来的地方。
“这里。”即使酒吧的环境异常喧闹,宫泽铭也能清楚的捕捉到宫泽羽的身影。
而宫泽羽就更不用说了,对于他而言,酒吧这种地方,他常来,熟得很。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宫泽羽一脸淡定的坐到宫泽铭旁边,说道。臸
“没什么,就是,女人的问题。”宫泽铭回答道。
在酒吧这么吵闹的地方,宫泽铭本是不爱张嘴说话的。但是今天,他的好奇心驱使他,几乎用吼的对宫泽羽说道。
“你大点声!”即使宫泽铭已经用了比平常多三倍的音量去说,宫泽羽还是有些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但是宫泽羽猜,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时隔五年后再次坐在这个位置,一定是关于女人。
“好了,你别说了,我猜到了——女人对吗?”宫泽羽自豪的说道。
宫泽铭不语,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良久后才抬起头,说道:“我想和她结婚。”
宫泽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有点漫不经心,声音也没有那么高,但宫泽羽从宫泽铭嘴型上看出来了,这男人说的是“结婚。”臸
这对于宫泽羽来说,信息量简直太大了。结婚,新娘是谁,宫家人都同意了,新娘子也同意了?为什么这么突然,毫无征兆。
这一连串的问号,简直是宫泽铭版tຊ《十万个为什么》。
“所以,这是为什么?”宫泽羽问道。
宫泽铭思忖了一下后,向宫泽羽解释道他和慕时温的故事。
“我们的相遇是场意外,那天我和父亲因为我要出来创业的事情吵架,我便从家里逃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违抗他们的命令……”
宫泽羽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听完了宫泽羽对两人故事的陈述。他没有震惊,反而觉得欣慰,因为他从宫泽铭的话语中,第一次感受到,他渴望得到爱。
“那你今天叫我回来就是因为确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想要跟她更近一步?”宫泽羽还是用喊的。臸
“并不是,她跑了。”宫泽铭有些无奈的喝下了手中握了半天的酒。
“跑了?”宫泽羽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从宫泽铭嘴里说出来的,这一系列的反转简直是颠覆了宫泽羽对宫泽铭的认知。
“因为我告诉了她,那晚我是清醒的,而她一直以为我们是酒后乱性,互不亏欠。”宫泽铭解释道。
“所以,你那天晚上是故意让她觉得你也醉了,以此来逃避责任?”宫泽羽震惊的说道。
“嗯,因为在缠绵中,我隐约听到她说,‘想要给我一个家’。所以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宫泽铭有些懊恼的说道。
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或许现在的结局会不一样吧。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装睡,而是在知晓她醒来后用力的抱住她,或许她就会留下来吧。臸
“那之后呢?”宫泽羽有些好奇这五年宫泽铭的心路历程。
毕竟宫泽羽知道,“家”在宫泽铭的心里是多么渴望的事情,尤其是自己亲眼目睹过无数次宫泽铭和自己的父亲因为母亲的事情而起冲突。
宫泽羽永远都忘不了一项爱隐忍的宫泽铭,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车祸中逝世的时候,他有多么痛恨还活着的父亲。
吴无情,冷漠是他对父母爱情的解读,金钱利益才是父亲一生的追求。
宫泽羽看着此刻的宫泽铭,摇了摇头,和他碰了个杯,继续听他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起床之后看见了他的手机在桌子上放着,想着她既然逃了就应该不会再回来取,就折回酒吧交给了前台小哥,嘱咐他打电话给她,说她手机落在店里了。”
宫泽铭接着说道:“但是还没等他们打电话,慕时温就赶来了。那时候,我本想下去,可看到她和他们相谈甚欢,像是十分熟络的样子。我想,可能我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一个过客,和她生命中众多过客一样。”臸
“只不过是一夜而已。”宫泽铭有些嘲讽般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宫泽羽看着眼前和往常不同的宫泽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此刻的宫泽铭究竟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帮助他。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宫泽铭,是那个在外人眼中无欲无求的宫泽铭。
“所以,你这五年,频繁出入这间酒吧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宫泽羽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宫泽铭,问道。
“或许是吧,起初我还期盼着她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这里,成了一种习惯,是对明知无法到来的事情的一种侥幸心理。”宫泽铭回答道。
宫泽羽不再说些什么,叫来了酒吧的服务员,又点了一些酒水。
宫泽铭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了宫泽羽想要自己大醉一场的想法。臸
他喝着喝着,已经有些晕眩,但还是没有停下,他的目的很简单,想要通过一场醉酒梦唤醒身体里沉醉的他。
宫泽羽看着一直猛灌自己的宫泽铭,有些困惑。原来,宫泽铭也不是上天派来的神仙啊,原来,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只是他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为何有这般魔力,能让宫泽铭念念不忘如此之久。
而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她呢?
宫泽羽在今晚无数次的质问过宫泽铭,那个女人是不是慕时温,但宫泽铭都没有回答。
如果是在平常,宫泽羽绝对会认定就是慕时温,可这次,宫泽羽没有那么笃定。
因为,慕时温身上虽然有着莫名吸引宫泽铭的地方,宫泽羽也觉得慕时温和宫泽铭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宫泽铭对慕时温的态度,尤其是第一次见的时候,是淡定的。臸
宫泽羽想,如果宫泽铭和慕时温许久未见,而宫泽铭又期待见到慕时温,那第一次的相遇,宫泽铭不可能那样淡定。
酒过三巡后,宫泽羽和宫泽铭都有些醉了,目光变得无法聚焦,神情也有些放空。
就这样,两人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是宫泽铭率先醒来,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大惊失色,急忙检查自己的衣着——还好,没有酒后乱性。宫泽铭想道。
宫泽羽还在睡梦中,全然不知此刻的宫泽铭正在对自己做着什么。
宫泽铭找来了酒店的服务员,询问了昨晚的情况,在得知是宫泽羽自己定的酒店,酒吧小哥将两人送来的后,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又问酒店的服务人员要来的画笔,本以为他是想在纸上留下些什么话给宫泽羽,结果只猜对了一半。臸
他确实留下了想要对宫泽羽说的话,只不过不是在纸上,而是在宫泽羽的脸上。
宫泽铭拿到笔之后,在宫泽羽的脸上做了一幅印象派别的画。看着宫泽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宫泽铭摆布,宫泽铭突然觉得有些滑稽。
开始怀念小时候的他们,那时候的他总是被宫泽羽欺负。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亲生的,可父母却对一直被欺负的自己不管不顾,持观望态度。
那时候的宫泽羽,动不动就抢自己的玩具,甚至还动手打自己。而自己那时候唯一能够发泄的方式就是趁着宫泽羽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作画。
看着此刻瘫在床上任自己摆布的宫泽羽,宫泽铭不免有些触景生情。想着,物是人非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再合适不过了。
那个曾经欺负自己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助理,听从着自己吩咐下来的种种指令。唯一不变的是,他和他,仍然在一起生活。
宫泽铭在结束了一轮脸上作画后,离开了房间,留下仍在酣睡的宫泽铭。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