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了,场景对了,可是时间不对了。面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周见川,李怜安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在无名指上,一枚充满划痕的素圈戒指正牢牢的圈着她。她吸了吸鼻子,冷静地对他说:“周见川,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而我的老公不是你。” 如果这场求婚发生在六年前,七年前,那么李怜安将会捂着嘴巴流着泪答应。 人对了,场景对了,可是时间不对了。 面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周见川,李怜安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在无名指上,一枚充满划痕的素圈
如果这场求婚发生在六年前,七年前,那么李怜安将会捂着嘴巴流着泪答应。
人对了,场景对了,可是时间不对了。
面对仍然跪在地上的周见川,李怜安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在无名指上,一枚充满划痕的素圈戒指正牢牢的圈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冷静地对他说:“周见川,看清楚,我已经结婚了,而我的老公不是你。”
周见川二话不说要拔她手上的戒指,她却牢牢护着。
“你别碰我的戒指!”
“摘掉它!”
“不可能!”
“李怜安!”站起来的周见川问道:“我放下了我的尊严,放下了我的一切,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是爱你!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还是要拒绝我?”
李怜安也站起身,“我说了,我已经结婚了。你跟我根本就不是能结婚的对象,你只是我的客人!花两千块买我一次的客人!”
“我……”
周见川十指的骨节全都用力到泛白,他眼眶里的红色艳的像血。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松开了自己的双拳。
这场求婚最终给李怜安的离去而失败。
她是逃出那间公寓的,而这次,周见川没有追上来。
回家路上,李怜安心里很乱,她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了,这是这三天里许默言没有找过她一次。
刚刚经历了周见川求婚的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自己的丈夫。
她不停的转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枚戒指价钱不及刚才那枚红宝石戒指的万分之一,但却是许默言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给她的。
对于许默言,她心里是感激。
如果当时没有他,诺诺可能压根就没办法出生。
这么多年来,对待诺诺,他一直都像亲生父亲一样,即使她昏迷不醒,他也从来没劝过李怜安放弃。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怜安回到家里,灯光是全暗的。
还不到十点钟,许默言就已经先睡下了。
听到李怜安回来的动静,浅眠的他很快就醒了,但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他重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家里有点脏,李怜安习惯性的开始做家务。
但是当她准备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却发现,垃圾袋里有很多安眠药的药盒。
她察觉到不对,捡起那些纸盒子走到床边问许默言,“你最近睡眠有问题吗?怎么买这么多安眠药?”
其实他们彼此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治疗睡眠的药量。
李怜安最担心的,是怕许默言做傻事。
许默言背对着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许默言天生比许多人都要敏感,加上这具残废的身体,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怜安一时无言,叹了口气说道:“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那你来抱抱我。”
李怜安走到床边,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了许默言的身体。
她说:“你又瘦了。”
许默言没说话,因为当她靠近过来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属于周见川的,令人无法忘却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