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也就只能借着与他的血缘关系,偶尔在姜启轩面前壮一壮气势罢了,毕竟他的名声拿来吓唬这些年轻公子还是挺管用的。……“二小姐,该用午膳了。” “现在没有。”姜乐妍道,“大哥过几天再来吧。” 她才没那么好忽悠,姜启轩如今只是口头上应承了,能不能兑现都难说。 况且她也不能让人觉得,她酿玉清酒是多简单的事。 “什么?”姜启轩一脸不信
“现在没有。”姜乐妍道,“大哥过几天再来吧。”
她才没那么好忽悠,姜启轩如今只是口头上应承了,能不能兑现都难说。
况且她也不能让人觉得,她酿玉清酒是多简单的事。
“什么?”姜启轩一脸不信,“你手上如今没有存货吗?”
“此酒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成果,给父亲试试味道罢了,难不成大哥觉得,我酿酒跟街上摊煎饼的一样简单,你一张口我就能马上拿出来给你?那你未免想多了。”
姜乐妍说着,便转身走回屋内,“大哥若是不信,就自己在这屋里搜一搜。”
姜启轩见她面色如常,不似说谎,只好问道:“具体要等几天?”
“四五日吧。大哥回去慢慢等,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启轩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小姐,那位李圣手据说挺厉害的,您把玉清酒给他,他会不会把配方给琢磨出来?”银杉面上浮现一丝担忧。
小姐的酒这么好,她还真不希望别人能酿出来,尤其这人还是跟小姐没交情的。
“放心吧,不会的。”姜乐妍淡淡一笑,“你看福源居的雪芝酒,别家要是能把配方琢磨出来,早就开始抢生意了,哪会容许福源居一家独大?李圣手也是他家客人,虽然他医术很好,但人家的配方也不是那么好扒的,玉清酒同理,因配方复杂,先酿酒,后掺药,药材的分量也很讲究,是多一步少一步都不行的。”
“那就好。”银杉呼出了一口气,“奴婢方才还在想,如果小姐以后要卖这玉清酒,想必会抢了福源居的生意吧?”
“这你就不懂了,制作玉清酒的药材不好种,价格也不便宜,你家小姐我哪有那么多的本钱去跟人家抢生意?况且那福源居是侯爷罩着的,与其跟福源居争,把酒卖给侯爷岂不是更有利?”
只要安庆侯愿意长期买账,她何愁不能得利。
“小姐说得是,还是您聪明,不似奴婢目光短浅。”
“别这么说,你以后跟着我也会学聪明的。”
姜乐妍笑了笑,低头喝着自己新研制的茶。
李圣手那边,只要姜启轩真能把她的月银翻倍,她自然会言而有信给出两坛,但也只会给这么一次而已。
下次他们若是再管她要,她便说没钱种药材,存货不多,酒全给了父亲,他们有本事就尽管去找父亲,且看他愿不愿意一次又一次掏给外人。
当他自己都面临着存货不多的情况时,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他若再来找她,她便接着管他要钱就是了。
这姜家如今还能呆就先呆着,等哪天真待不下去了,她便要带着银杉和她攒的钱另寻住处。
话说回来,前世她在万般无奈时,曾想过要投靠外公,可惜没能见着外公便死在客栈了。
她根本不清楚外公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他与母亲僵持了多年,关系疏远,曾经更是放出狠话不让母亲回娘家,连母亲过世他都没有出现,只派了舅父过来哀悼,也不知是心里太怨恨还是真的不在意了。
虽然自己是他唯一的外孙女,但还是空有血脉关系而不亲近,她若是登门拜访,会不会被赶出来还真不好说……
她如今也就只能借着与他的血缘关系,偶尔在姜启轩面前壮一壮气势罢了,毕竟他的名声拿来吓唬这些年轻公子还是挺管用的。
……
“二小姐,该用午膳了。”
这几日姜怀柔因着背后的伤势一直下不来床,闲着无趣,也只能躺在床上看话本或是哼着歌,而更让她难受的便是一日三餐都很清淡。
这会儿听见下人来送午膳,她便连忙吩咐冬雨道:“去看看中午的饭菜是什么。”
冬雨出门接过了饭菜,回到屋内,“小姐,是白粥,还有白菜和豆腐。”
“怎么又是这些玩意儿?我这嘴里都快淡得没味了。”姜怀柔望着那两盘白菜豆腐,只觉得毫无食欲。
“小姐,厨房已经在变着花样了,昨天是青菜豆芽,前天是鸡蛋萝卜,李圣手说了,不能吃油腻的,连瘦肉都得少吃,每日最多喝一碗鱼汤,这也是为了您好。”
姜怀柔郁闷极了,却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者,她看见这么多青菜就觉得心烦。
说来都怨姜乐妍,若不是姜乐妍给她挖了这么个坑,她何至于受这份罪?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姜怀柔道,“那丫头似乎比从前有心眼多了,换做从前都是她吃亏的份,怎么如今我却奈何不了她了……”
冬雨闻言,接过话道:“大小姐的确是比从前谨慎了许多。”
“连你也这么觉得?看来她真是学精了。”
“小姐,那她以后出门,咱们还要继续派人跟着她吗?要是再被她发现,她会不会又跑去老爷那边告状,说您对她不敬?”
姜怀柔沉吟片刻,道:“即便父亲偏爱我,他也不好次次都偏袒着我,否则府里人要议论他不公正。”
说着,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轻扬,“端王妃那边最近挺闲的吧?也该找点事情让她做了。”
“小姐的意思是……”
“午后你去一趟端王府,去的时候带上抽屉角落里的那个锦盒,那东西端王妃必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