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月明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顾昭昭这才看清楚他的房间摆设。就是很普通的书生的房间,有书架有书桌又有笔墨纸砚,仔细闻着房间内都有一股读书人特有的芳香。就特别的……道貌盎然。 “自己爬上床,我也不会在雨夜给你去请郎中的。你自己能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有事没事都别喊我。” 顾昭昭把颜庭筠拖进屋,揉了揉酸疼的双臂,丢下木棍就要往外走。 今天早晨向日葵说颜庭筠是被凤白霜给
“自己爬上床,我也不会在雨夜给你去请郎中的。你自己能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有事没事都别喊我。”
顾昭昭把颜庭筠拖进屋,揉了揉酸疼的双臂,丢下木棍就要往外走。
今天早晨向日葵说颜庭筠是被凤白霜给喊走了,他自己也承认所有暗卫都被他支走,去送凤家的人了。
连一个都没留啊!
他半夜还翻墙回家,甚至受伤都没看郎中。
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凤家的人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他为了保护凤白霜,愿意付出所有包括性命在内。
他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为了女主要死要活的。
她干嘛要替女主心疼男主呢?
没让他死在外面,都是因为害怕将来没法住屋子,怕有太大的怨气膈应人。
如今他就在房间里,即便是死也是应该开心,想着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了,应该不会变成鬼来找她了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把杀手引来吗?”
颜庭筠满身是泥在流水,冷的都在发抖,可他仍旧头脑清晰在和顾昭昭谈判。
他需要顾昭昭的帮助,他的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帮助不仅限于带他上床,还有明天以及以后不少事。
不想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却被顾昭昭犹豫咽回去。
她的确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能让当今状元郎,敢不把震边候放在眼里的状元郎,哑巴吃黄连,宁愿雨夜在自家后院趴着,也不敢声张的事到底会是什么?
“好,我把你拉床上去。”
“我全身都湿透了,也太脏了,根本没法上床。”
颜庭筠阻止了她的手伸过来,深怕把人气走了,赶快解释自己的要求其实并没有多高。
“你把我的外衣脱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泥了。再拿个干布巾随便帮我擦擦,再拉我上床去。大恩大德,我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想要钱,多少都给你。”
他想了想,还是做了最后的补充。
如今的顾昭昭只爱钱,只有钱能说服她,他算是看明白了。
果然这招特有用。
顾昭昭几乎连一秒钟犹豫都没有,就立刻去按照他说得办。
钱啊!
她现在可太需要了。
怎么可能放过呢?
换衣服的时候,顾昭昭看到颜庭筠的两个小腿都受伤了。
看样子像是什么滚地刀法砍中的,完完全全是一刀切,深可见骨的程度又泡了水,伤口都已经变得发白鼓胀,想也知道有多疼。
所以给他擦身子的时候,隔着一层中衣,她都能感觉他的体温发烫。
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感染导致的高烧。
不过这和她有啥关系?
她连眉头都没挑一下,按部就班的弄完之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弄到床上去。
随便给他扯开被子丢身上,就沉着脸告知道:
“也算救了你半条命,要你五十两银子应该不多吧?”
颜庭筠见她对自己这般无情,只能苦笑一声:
“夫人倒是仁义,半条命五十两银子的确不贵。可也总要我活着,才能给夫人赚钱不是?我好冷还在高烧,你能不能在家里找找有没有药?顺便给我拿些热水来喝?”
哎呦喂!
这是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多了。
顾昭昭不耐烦的抿起唇角,一句不可能都已经到了唇边,终究还是没说。
为什么?
不是她心软突然就对他生出感情。
而是她突然就想起来,这里是一步小说,是以男主活着为主线的小说。
如果男主死了世界会不会消失?
她会不会再次没命了?
这不是她要故意吓唬自己,而是连穿书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
再发生一些再奇葩,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事情,也是正常吧?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顾昭昭总算是认命的出去拿东西。
金创药在古代不是家庭必备药物,不过拜那日顾昭昭翻箱倒柜找钱的福,她找出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陈年金创药。
有没有效果,她不敢保证,但上不死人是肯定的。
再去厨房生火烧水,再折腾回他房间的时候,外面的雨都停了。
云开月明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顾昭昭这才看清楚他的房间摆设。
就是很普通的书生的房间,有书架有书桌又有笔墨纸砚,仔细闻着房间内都有一股读书人特有的芳香。
就特别的……道貌盎然。
想到这个词儿,顾昭昭立刻就对颜庭筠的房间失去兴趣。
“你趴着喝水,我给你上药。”
看在五十两银子的份上,她难得送佛送到西。
颜庭筠麻溜就答应下来,老老实实又艰难的翻身趴下,卷起一层被子之后露出肌肉结实匀称的身材。
借着稀薄的月光,她甚至都能看清楚,紧紧贴着他身材的里衣在蒸腾水雾。
古代人都穿长衣服的,这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那就是无论男女的四肢都常年不见阳光,皆是白皙细腻到一定程度。
所以哪怕颜庭筠的小腿上腿毛,她仍旧看着像两条雪白的肠粉。
呃……请原谅她没文化,她看到他小腿的第一眼,真的就想到广东名小吃了。
收敛起乱七八糟的心神,顾昭昭赶快打开小纸包,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
“嘶!”
颜庭筠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药挺刺激的。
顾昭昭动作粗鲁随便的将他裤腿拽下,依靠在桌边懒洋洋的问道:
“要说啥?可以说了。”
颜庭筠冷的厉害,吹了几口气,已经将一碗热水都喝下去,这才算回过来半条命。
“今天早晨凤白霜来找我,说是她们祖孙这次来寻你的路上,找到了一封事关朝廷重臣徇私枉法的密信。今天那人有所察觉,正准备对她们下毒手夺回密信。”
“我本来是让她们去寻求县令的帮忙,可是种种证据指出,县令可能也不干净。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将信将疑的带人去约定好的地点。结果对方真的不择手段要除掉凤家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受伤了,凤家的护卫更是死个干净。不得已,我的人才要护送她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