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走过去又退来,抬着下巴敲门。“雯——”周稚瑷被洗脑已久,差点儿脱口而出“雯姐”,好在刹住了车:“刘老师。”“嗯。”刘雯问:“还没走?干嘛呢?”她语速快又总是微抬下巴,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很像审问。 陈午君回教室的时候,周稚瑷正在准备下节课要用的练习册 陈午看着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毕竟是从玩到大的青梅竹,她一下就发现了他的黯然。 周稚瑷放下手中的书本,用手肘顶了顶陈午君。 “你怎么?” 陈午君摇摇
陈午君回教室的时候,周稚瑷正在准备下节课要用的练习册
陈午看着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毕竟是从玩到大的青梅竹,她一下就发现了他的黯然。
周稚瑷放下手中的书本,用手肘顶了顶陈午君。
“你怎么?”
陈午君摇摇头。
“没事。”
周稚瑷把头凑近他。“真的吗?别骗我遇到什么事跟姐姐说。”
陈午君把她的脸推。
“你就写你作业吧。”
“哦,好吧”
下课后,顾廷琛走到旁边。
“小汐。”
周稚瑷看他,“怎么了?”
“你下午有空吗?”
周稚瑷思索了一下,“有啊,怎么了”
“我养父的朋友叶叔叔今天路过芜城约我去参加他画展,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周稚瑷站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没问,我还没去看过画展呢!”
...
“叮叮”,放学铃声响了。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室里只剩下周稚瑷一个班主任临时有事把顾廷琛喊了,她只好在这里等他。
她百无聊赖地撩着书包子,听着嘈杂人声退潮似的渐渐远了,从走廊到楼梯然后消失不见,整个顶便安静下来。
走廊突然响起“笃笃笃”的高跟鞋声,周稚瑷回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留着长直发的人影从窗边掠过,光是看仪态也知道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刘雯。
周稚瑷来这三年了,对这位老师印象最深,因为一班这帮老油条“雯”色变,一听见“雯姐刘雯高挑清瘦,五官不多漂亮,颧骨还有点高,但往人里一站,她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
笃笃。
刘雯走过去又退来,抬着下巴敲门。
“雯——”周稚瑷被洗脑已久,差点儿脱口而出“雯姐”,好在刹住了车:“刘老师。”
“嗯。”刘雯问:“还没走?干嘛呢?”
她语速快又总是微抬下巴,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很像审问。
不过周稚瑷向来不怕老师,笑一下说:“等人呢。”
“哦。刘雯朝他课桌瞥了一眼,“胆儿挺大啊,手机就这么放我皮子底下?”
周稚瑷一呆,抓起手机默不吭声递过去。
周稚瑷装乖是一绝,刘雯高高挑起细长的眉,先是扫了一空荡荡的教室,又打量了她一番说:“给我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班主任的,自己送政教处去。”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周稚瑷松了一气。
“顾廷琛你怎么还不来啊!”
话音刚落,顾廷琛就跑到了她面前
“不好意,我也没想到,让你等了。”
周稚瑷叉腰,“算了算了,你请我奶茶就原谅。”
“好啊。”
画廊在芜城艺术街,还是周稚瑷第一次来。
叶盛的车子行驶在路上,一闪而过的风景都令她流连忘,她像一只刚飞出笼的小麻雀,对周遭的一都充满了好奇
春夜微凉,风温柔驶过。
马路两旁是枝叶遒劲的国梧桐,干高冠大,随风落几道嫩黄的梧桐叶,给这柏油路铺上了一层淡黄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
车子在一条细长巷弄口停了下来,两旁是栋栋金碧辉煌的白色老洋房,茂密的梧桐枝叶中,周稚瑷一眼看到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广告牌。
——德盛画廊。
叶盛带着和顾廷琛进去。
廊清幽,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的书墨味
“这是我朋友的画廊。”叶盛为他们介绍,话音刚落,就有迎上来,显然认出了叶盛,微微鞠躬:“叶先生。”
叶盛略一点头,“杨德在里吗?”
年轻姑娘礼貌微笑十分拘谨:“杨先生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还在路上,我带您进去会儿。”
画廊装修精致典雅,穿一道长廊,周稚瑷发现这画廊有点不简单,很多名画她只有幸在书本上见过临的样本,甚至在博物馆都不曾有的画。
居然在这儿到了。
“顾廷琛,你叔叔好厉害!”
周稚瑷轻声。
顾廷琛朝她笑了笑。
顾廷琛转向叶盛“叶叔,你是在等你朋友吗?”
叶盛笑了笑,点点说:“是,他是清北大学的副教。等下介绍你们认识。”
周稚瑷被整惊到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