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真寺她已三年未来,这期间倒是修建了不少新的小寺庙,她一时间竟有点找不到熟悉的路。路过一新建寺庙时,见有小和尚挥手,“姑娘可是求签?请这边来。”明棠缈没有犹豫,直接进了小和尚所在的寺庙,若是她进入时能抬头瞧瞧,就能看到头顶明显的三个大字: 也不知小姐写了什么,将东西放在飞鸽脚下就飞走了。 明棠缈转身,“收拾几件行李,咱们去灵真寺,明哥儿病了我难咎其责,芸姨娘既是把人带走,想来也不会叫我去看望他,咱们就去寺里为他祈福吧。” 两人
也不知小姐写了什么,将东西放在飞鸽脚下就飞走了。
明棠缈转身,“收拾几件行李,咱们去灵真寺,明哥儿病了我难咎其责,芸姨娘既是把人带走,想来也不会叫我去看望他,咱们就去寺里为他祈福吧。”
两人应下。
碧苍苑。
听到红霞所说,尹芸震惊,“她竟是这般好心要去灵真寺为明哥儿祈福?”
“可不是说呢,奴婢看主母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掌家权被大夫人抢走,她为了要回来,可不得做点样子给侯爷看看?”
尹芸垂下眼,“老夫人都说大夫人是暂管对牌,看来过段时间,还是要交还给姐姐的,这种管家之事,哪会真的轮到我一个妾室。”
“姨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主母她佛面蛇心,大夫人又是个眼皮子短浅上不得台面的人,奴婢看这侯府适合掌家之人只有姨娘您了,只是老夫人她不曾看见您的优点,诶,若是主母能一直在灵真寺别回来就好了。”
尹芸手一顿,眸色渐深,呢喃着,“别回来啊……”
……
天还未亮就出发,行程三个时辰有余,明棠缈等人终是在午时前抵达灵真寺。
四月晚春初夏,寺里的花树尽谢,满团绿荫挂枝头,也别有一番生机盎然。
明棠缈戴着轻纱帷帽,招手拦住小僧人,“小师父,请问云真住持可在?”
“在呢,不过住持在接待一位贵客,今日不见客,施主若是专为住持而来,还是请回吧。”
“无妨,我只是顺道问问。”
送走了小师父,明棠缈对着身后两婢女道:“你们先去住所看看,我去上香求签。”
灵真寺她已三年未来,这期间倒是修建了不少新的小寺庙,她一时间竟有点找不到熟悉的路。
路过一新建寺庙时,见有小和尚挥手,“姑娘可是求签?请这边来。”
明棠缈没有犹豫,直接进了小和尚所在的寺庙,若是她进入时能抬头瞧瞧,就能看到头顶明显的三个大字:
姻缘庙。
进了庙,小和尚显得十分热情,指导她如何求签最灵,跪拜时要默念什么才能让佛祖听见从而实现心愿,一路指导她求出一签来,小和尚一看,惊呼:“上上签,大吉啊!姑娘这边可解签。”
明棠缈也终于露出轻松笑意,太好了,看来明哥儿能很快恢复了。
今日来祈福的人不多,解签结果也很快出来,明棠缈展开纸条一看,登时一头雾水。
“近在眼前,远亦眼前?”
她求个平安而已,是说平安不管远近都在眼前的意思?
还没弄懂签的意思,她藏于袖中的青玉大抵是待不住了,突然冒出来飞向别处。
“青玉,寺庙重地,不可乱跑。”明棠缈赶紧追过去,要将青玉抓过来。
结果青玉上了树,躲在枝繁叶茂的树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是不下来。
见四周无人,明棠缈索性抛下贵女矜持,撸起袖子,学着哥哥教给她的爬树技巧,一点点上去。
看到树枝漏下一点熟悉的绿,就知是青玉的尾羽,她一把抓住朝下拉。
“让你还乱跑,这次不给点教训,往后我绝对不会带你出来……”
话音未落地,一双惊愕的眼睛就对上了明棠缈更为惊愕的眼睛。
“嫂嫂。”顾诫眼睛微弯,“别来无恙。”
“啊--”明棠缈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又和顾诫碰上面,一分心,她抓树的力道一下子松了,整个人直朝下坠。
顾诫伸出长臂,将人扶腰一捞,娇娇儿就被带入他怀中,距离近到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在发颤的长睫和小又挺巧的鼻梁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嫂嫂怎么想到来爬树?”
明棠缈尴尬的无地自容,“我找鸟。”
顾诫挑眉。
“我有只叫青玉的鹦哥儿,我来找它,就在这儿。”
刚要下坠时她都还紧紧抓着青玉的尾羽,就怕顾诫不信她的借口,她特意把青玉递到他面前。
只是看清手中东西后,明棠缈不由得瞪大眼睛。
好好的鸟的尾羽,怎么变成了衣料的绸缎子?
顾诫失笑,“嫂嫂,这是我腰带,你再扯就要松开了。”
“我我我。”明棠缈赶紧如烫手山芋般甩开,脸通红如晚霞,“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以为是青玉。”
“嘎嘎。”比他们还高出一层树枝的青玉见状笑出声,还嘲讽似的对着明棠缈摇摆着自己青色如绸缎般的尾羽。
明棠缈简直又气又羞,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爬树!
树枝上狭窄,顾诫之前大抵是躺着在睡觉,容纳他一人刚好,此刻多了她,他便将大半面积都让给了她,可纵然如此,她也不得不被迫和他以相拥姿势抱着,近到就连顾诫身上清淡梨间雪的味道都能嗅到。
明棠缈何曾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脸色此刻比晚霞都要晚霞,她撑着手抵着顾诫胸膛来尽量避开两人间过于亲近的距离,闷声道:“顾诫,你先放我下去吧。”
“嫂嫂,此刻怕是不能。”
明棠缈抬眸,“嗯?”为什么?
“嘘。”顾诫一把将人搂的更近,温热气息在她耳边低语,“待会儿有戏看。”
就连青玉都乖乖蹲下,两只鸟眼静静望着树下,不发出任何声音。
“三皇子殿下,这边请。”慧通方丈引着一锦衣公子朝内走,“方才的议事厅不安全,这里是灵真寺最偏僻的地方,鲜有人误闯,门外也有贫僧的人把守,三皇子便在此处议事吧。”
“方丈有心了,我也就之前的问题想在详细同方丈您了解,十年前我曾拿一生辰八字问此人是死是活,您道此人半死不活,三年前我又来问,您道此人见龙在田,如今我还要问,这人如何了?”
两人的谈话声故意压低,明棠缈听的并不真切,树上又枝繁叶茂,她甚至连两人模样都看不到,唯一能感受的,是身后人过于炙热的体温以及喷洒在她耳后的呼吸。
顾诫大抵是怕她掉下去,手还搭在她腰间,只是也不知是他心情愉悦还是个人习惯,他竟是在她腰间有节奏地点起了手指,有时还顺势一勾,勾的她浑身一颤。
她只能无助地将头埋进顾诫胸口,就怕自己弄出点动静被人发现,害了自己不说也害了顾诫。
看着娇娇儿嫣红欲滴的耳垂,若非时机不对,顾诫还真想吹个口哨,他眸底染了几分笑意,嘴角也压不住的上扬,手指不再故意挑逗,转而在明棠缈看不到的角度,把玩着她如绸缎般顺滑的秀发。
“如此,多谢方丈解惑,方丈为何不好奇我问这生辰八字的主人是谁?”
“殿下之密,若殿下不愿开口,那就是谜,贫僧最不喜谜,碰之则避之。”
“哈哈哈哈我一开始找上慧通您,看中的就是您这态度,不过我还偏就喜欢揭秘,这生辰八字主人的身份,一旦爆出,怕是要搅得如今后宫前朝都大乱。”
三皇子一掸衣袖,道:“他正是我那父皇当年最宠爱的淑贵妃之子,我的七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