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干啥啊,老大咋又不高兴了。他快速嚼完嘴里的饺子,咽了下去。“没,没有,我吃饱了。”“出息,把碗里的吃完,一会帮伯母把卫生打扫了,我们就走。” 思绪拉回,虞司政揉了揉眉心。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她呢?一个年纪轻轻,前途大好的小姑娘,凭什么要遭受这种不白的冤屈? 他的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嫁给那个男人前,她是高校的老师,受人敬
思绪拉回,虞司政揉了揉眉心。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她呢?一个年纪轻轻,前途大好的小姑娘,凭什么要遭受这种不白的冤屈?
他的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嫁给那个男人前,她是高校的老师,受人敬仰,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她笑语盈盈,浑身充满活力希望,阳光下,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现在呢,眉心永远蹙着,活力没了,死气沉沉。
而且,他这个人混,脾气也不好,劲上来了,谁也拉不住。
平心而论,他可以做一名好士兵,但他做不了一个体贴温柔的丈夫。
他养不了花,也不想去摧残。
她那么美,就应该开在阳光下,备受呵护。
或许虞司政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已经下意识想去保护她,不想让她受伤害。
爱情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吃饭啦。”
钟婉凝打开厨房门,冲外喊了一句。虞司政起身,身后跟着李如海。
“这是韭菜鸡蛋,那个是猪肉大葱。”
钟婉凝的小脾气已经散没了,她把饺子递给虞司政,又去端小锅里的粉蒸排骨。
“嘶…啊…”
钟婉凝没想到,开锅晾了一会儿的碗还是那么烫,她刚一接触到,剧痛就从指尖传遍全身。
“怎么了怎么了?”
李如海扯着头看,虞司政先他一步,拉着人走到水缸边。
“用冷水泡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沉,落在钟婉凝耳朵里痒得厉害。
此情此景,钟婉凝哪还顾得上手啊,她直直看着虞司政。
“政哥哥,你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啊!”
男人脸上的表情坚定的像是要入党,“还是烫的轻,你还有心思去考虑别的。”
老男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噎死人。
钟婉凝也很生气,她刚才被烫到,他那紧张的样子,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了,锅里还有红烧肉,你去盛出来吧,我自己在这就好。”
钟婉凝知道不能逼得太紧,牛不吃草也不能强摁头。
虞司政盛了红烧肉出去,小姑娘还蹲在水缸前。只是那背影,多多少少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虞司政移开了眼,这种想法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本来就对自己有意思,他如果次次心软,这事永远断不了。
泡了一会,手上的灼热感消失。钟婉凝起身去吃饭。
今天的饭很丰盛,两种馅儿的饺子,粉蒸排骨,红烧肉,外加一盘解腻的拍黄瓜。
“你们多吃一点,凝凝说你们还有战友也在,一会儿回去带上些,让他们也尝尝。”
崔文芸挺高兴的,这个家里多少年来,冷冷清清的,今天多少有了些人情味。
“谢谢伯母。”
虞司政开口道谢,李如海嘴里塞满饺子,只连连点头。他想说的,老大都说了。
“客气什么,快吃。”
钟婉凝饭量小,吃了没多少就吃饱了。虞司政接二连三的冷脸,也有些伤到她了。
她把碗一推,“妈,李大哥,虞副团长,我吃饱了,今天跑累了,先回房间了。”
虞司政夹饺子的手一顿,白胖的饺子落回碗里。
“好,那你早点休息。”
崔文芸看着表情正常的钟婉凝,没多想什么,以为她只是累了。
李如海正跟红烧肉做斗争呢。
只有虞司政看到,小姑娘离开桌的时候,眼底有泪。
不知为何,原本如同珍馐的饭菜,他嚼在嘴里竟觉得食之无味,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崔文芸又去厨房盛饺子了,虞司政看着吃的正欢的李如海,心里烦躁。
“还没吃饱?跟着我饿着你了?”
李如海嘴里的饺子卡在喉咙处,愣在当场。
他…他没干啥啊,老大咋又不高兴了。
他快速嚼完嘴里的饺子,咽了下去。
“没,没有,我吃饱了。”
“出息,把碗里的吃完,一会帮伯母把卫生打扫了,我们就走。”
他又不是周扒皮,不至于不让手下吃完
饭。
崔文芸端了一盆饺子出来,见桌子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她也就捞个饺子的功夫,又发生了啥?
“虞副团长,你不再吃点了?”
崔文芸见虞司政放下碗筷,又让了让他。
“我吃饱了,伯母,谢谢您的款待。”
崔文芸又把目光投向李如海。
“我也吃饱了,伯母,谢谢您。”
“好吧,那这些饺子你们带回去吃,我去厨房把饭盒拿过来,凝凝留的红烧肉和粉蒸排骨,你带回去给其他战友尝尝。”
崔文芸早就吃饱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俩大小伙子,吃的也这么少。
虞司政和李如海帮忙收拾了卫生,刷了碗筷,端着一盆饺子,两个饭盒离开了。
“老大,虽然我知道我说话你一会肯定罚我,但是我还是想说,钟同志人挺好的,跟那些文工团的女兵,还有那什么师长政委的女儿不一样。”
虞司政坐在后排假寐,听到李如海的声音睁开了眼。
“嗯。”
他挑了挑眉,示意李如海继续说下去。
李如海从中视镜里观察着自己老大的表情,确定他不会给自己一脚后,才开了口。
“我觉得她真的挺喜欢你的。”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座椅被踹了一脚。
“李如海,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李如海哭丧着脸,看吧,他就知道肯定会是这样。
车子停在临时落脚点,虞司政下车后进了自己的屋子。
“别愣着啊,搭把手,钟同志给你们带的饺子,饭盒里是红烧肉和粉蒸排骨。”
穆哲阎起身接过李如海手里的盆,低声问了一句。
“咋的了,这老狐狸又怎么了。”
李如海瘪了瘪嘴,没说话。
有些话,他可以作为兄弟劝虞司政,但是他不能说出去,这是两码事。
穆哲阎还想再问,屋里传出虞司政冷冰冰的声音。
“穆营长这么好奇我的私事,不如进来我亲自告诉你。”
穆哲阎哑了火,他就是嘴欠,有东西吃不就完了,非得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