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商炽接起电话前,若有似无扫了她一眼,有那么点希望她回避的意思。季吟兮只当没看见,双手抱臂,就听着他打。铃声又响了一会儿,商炽只好接起,商老爷子中气十足,不开免提都能听见他那独特的大烟嗓。 “毕竟你会生病是因为把外套给我,”季吟兮说着有点烦躁,“身体是瓷做的就不要瞎逞强。” “不怪你,我十岁那年受过凉,之后每年降温都要生场病。”商炽喝尽杯中牛奶,干得发燥的喉咙有所缓解,“但大多数时候
“毕竟你会生病是因为把外套给我,”季吟兮说着有点烦躁,“身体是瓷做的就不要瞎逞强。”
“不怪你,我十岁那年受过凉,之后每年降温都要生场病。”商炽喝尽杯中牛奶,干得发燥的喉咙有所缓解,“但大多数时候我身体还挺好的,起码肯定不像你想的那么差。”
季吟兮不置可否,见他吃完早餐,准备下楼把杯盘交给于姨,离开前叮嘱:“半小时后把药吃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发消息给我。”
说着,她在他床周围扫视一圈:“你手机呢?用不用我给你拿过来?”
“大概在包里吧,我不常玩。”商炽忍着后肩的疼,随口说道。
“那我帮你拿到床上。”季吟兮就要去他包里找。
“诶不用了。”商炽忽然想到什么,改口说,“我记错了,没在包里,在我被子里面。”
季吟兮看他一眼,带tຊ着几分狐疑,她终究没说什么,就要往外走,可就在这时,商炽的手机赶趟似的在包里响起来。
季吟兮、商炽:……
季吟兮深深看他一眼,摸出手机递给他后,下意识又往他包里投去一瞥,这一眼就瞥见一个熟悉的粉色螃蟹吊坠。
吊坠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她在上个月去碧海公馆给商老爷子祝寿的路上,扫码领了个一模一样的,当时她的那个……留给了寿宴上替她挡下红酒的“寿桃”。
那边商炽接起电话前,若有似无扫了她一眼,有那么点希望她回避的意思。
季吟兮只当没看见,双手抱臂,就听着他打。
铃声又响了一会儿,商炽只好接起,商老爷子中气十足,不开免提都能听见他那独特的大烟嗓。
商炽有意掩着出声口,老爷子的话再传入季吟兮耳中时,变得影影绰绰,听不太分明。
商炽适才说自己每到降温都会生病是真话,商家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正是提醒孙子注意身体,一听他微哑的嗓音就知道他又病倒了,先骂了他几句不知当心身体,又问要不要来碧海公馆养病,商炽没心思多说,潦草拒绝后就要挂断。
老爷子被他嫌弃,心里生气,嗓门又拔高几分,季吟兮在几步之外站着,听见电话里老人似乎问了商炽什么伤、疼得厉不厉害之类的话,他问什么,商炽都说没事,祖孙两个又拉扯了两分钟才总算挂断电话。
“家里人打来的?”季吟兮倚着桌子往后靠了靠,以一副闲适姿态审他。
“我爷爷。”商炽如实答,“季确行让我填的资料里没祖辈信息这一项。”
季吟兮没纠结这个,只说:“还真是巧,你爷爷的声音跟我上个月才拜访过的一位长辈特别像。”
说到这儿,她还特别强调一句:“那位长辈……也姓商。”
商炽打着太极绕过去:“是么?那还真是巧,有机会让他们见上一面,没准儿一见如故呢。”
季吟兮轻嗤一声,不置可否,她把玩着吊坠,指腹在那螃蟹肚皮上打旋,一圈又一圈,转着转着忽然想起商炽几次揉她手腕也是这样的动作,又倏然停下。
她本要盘问他吊坠的事,话到嘴边却改了口:“你听筒声音太大,刚刚我不小心听到一句,你爷爷问你哪儿疼不疼?”
“哦,我发烧时容易头疼。”商炽扯起谎来得心应手。
想起自己进门时他睡梦中依然蹙着眉头,季吟兮原本好好审一审他的心思散了不少,她想了想,只是扬起手中的螃蟹吊坠问道:“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