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面是件白色高领毛衣,与羽绒服的黑色对比鲜明,穿在他身上,是不同气质的好看。“脱了你不冷么?”季吟兮知道他有多怕冷,不接他的衣裳。“男人不能怕冷,”见她不接,商炽抖了抖衣服直接把她裹进去,“我答应季确行,要好好照顾他姐姐,他在部队训练那么久,回来若跟我算账,我可打不过。” 这场电影近三个小时,商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待到影片结束影院亮灯,他才煞有介事轻笑一声:“打得真狠啊,吓死我了。” 季吟兮被他握过的地方仍隐隐发着烫,心潮起伏没接他的话。 出商场时,夜色更深了一层
这场电影近三个小时,商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待到影片结束影院亮灯,他才煞有介事轻笑一声:“打得真狠啊,吓死我了。”
季吟兮被他握过的地方仍隐隐发着烫,心潮起伏没接他的话。
出商场时,夜色更深了一层,天气仿佛也更冷了,季吟兮后脊还留着些薄汗,被寒冬的凛风一激,浑身打了个哆嗦。
“冷?”商炽问,也不待她答,脱掉羽绒服就递给她。
他里面是件白色高领毛衣,与羽绒服的黑色对比鲜明,穿在他身上,是不同气质的好看。
“脱了你不冷么?”季吟兮知道他有多怕冷,不接他的衣裳。
“男人不能怕冷,”见她不接,商炽抖了抖衣服直接把她裹进去,“我答应季确行,要好好照顾他姐姐,他在部队训练那么久,回来若跟我算账,我可打不过。”
羽绒服上还残余他的体温,裹挟着他气息兀地罩在身上,季吟兮瞬间有点发僵,莫名觉得像跌进了他怀里。
“刚刚看电影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点怕?”走到一个路口,有车从面前驶过,商炽又扯了下她手腕让她避开,松手时忽然问。
他声音和身体都没有抖,倒是能抗。
在影院时商炽看得分明,她双眼失焦,甚至额上都冒了冷汗,这不是一般的害怕。
但季吟兮不想说。
商炽也不非得要答案,接着说自己的:“我小时候被欺负过,所以对打架一直留有阴影。”
季吟兮听着他说,不自觉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有点想象不出他被欺负是什么样。
毕竟他看起来是那样只会让别人吃亏的人。
她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商炽却才起个头就停了。
“你这就说完了?”
“那你还想听什么?听我怎么被一群人围着打?姐姐~我要面子的。”商炽有些无奈道。
季吟兮只听他简单说这一句,就觉得心上发堵,脱口道:“当然不是,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老师家长参与调节了么?”
听到“老师家长”,商炽冷冷勾了勾唇。
霸凌团伙的头头家里有些势力,老师根本不会管,而家长,他只当自己没这东西。
那些年他以暴制暴,靠tຊ一场场架自己打回了尊严,但这事他不想跟季吟兮说。
所以他只拿一句玩笑话带过:“哦?除了找老师、找家长,姐姐还有什么好办法?找警察?找法官?”
听他说到法官,季吟兮心思一动,问道:“所以,你选择学法律,与曾经被欺负过有关么?”
说话间又卷来一阵冷风,商炽偷偷打了个哆嗦,没让季吟兮看出来。
“算跟类似的事有关吧。”
不过不是为他自己。
商炽眯了眯眼,记忆穿梭回几年前。
那年的冬天和这个冬天一样冷,匆匆一面又匆匆作别的人杳如黄鹤。
脑海中再次出现那双被血污了的眼,大概真过了太久,记忆都走了形,他总觉得那双眼有点像季吟兮的眼睛。
他手指微微蜷起,压下想再次挡住她口鼻观察的冲动,小动作却被正盯着他手指瞧的季吟兮看个正着。
这天气冻得人骨头疼,风从身上卷过像要剥下一层皮,商炽又穿得那么少,行过这段路,指尖都泛起绛红色。
“手冻疼了?”季吟兮问,又要把衣裳还他。
商炽回神,活动了下发僵的手指:“没事,你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