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偷偷生的,交给娘家的下人抚养?”面对王爷的灵魂拷问,景阳无言以对,只是再三保证会彻查到底。*。*。*“娘亲,我能养这只狸奴么?” 接二连三的打击,谢邑几乎晕眩。 “你儿子?” 王爷声音都不自信了。 燕澜:“嗯。” 谢邑嘴唇半张,几度欲言又止。出门没看黄历,来慕府不过一刻钟,就已经经历了几十年加起来的苦难。
接二连三的打击,谢邑几乎晕眩。
“你儿子?”
王爷声音都不自信了。
燕澜:“嗯。”
谢邑嘴唇半张,几度欲言又止。出门没看黄历,来慕府不过一刻钟,就已经经历了几十年加起来的苦难。
“你背着我又生了孩子?”
“什么叫又。”燕澜白了他一眼,“我收养的。”
“你撒谎!”
谢邑指着孩子的脸,“他分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亲生的跑不了。好你个燕澜,竟然给本王整出个那么大的私生子来!”
燕澜一点不慌,反而喜悦的很:“真有那么像么,说不定真是我亲生的呢。”
一声一锤,谢邑心肌梗塞了。
亲不亲生,你不知道?
“本王是绝不会承认这个私生子的!”
“不需要你承认。”燕澜摸了摸萌宝的头,“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孩子跟我姓慕,慕无涯。跟你们谢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此刻的燕澜还不知道,再过一年,她就要被打脸了。
不止跟谢家有关系,还有天大的干系。
但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不管过了多少年,此刻怀中这个小小的萌宝,都会坚定不移地跟她姓,继承她的意志,替她冲锋陷阵,帮她镇守大局,直至登顶。
“呵,子随母姓,天大的笑话。”
谢邑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
一声冷哼,一拂袖,“你就作吧,使劲作,作上天,天会收了你!”
论一个丈夫能屈辱到什么程度?
底线就是无底线。
覃岭王回到马车上,彻底绷不住了,把车厢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光了。
“景阳,之前不是吩咐你盯着王妃的家宅么?私生子的事,为何没有提前上报?明白回话!”
景阳躬身跪下,深吸了口气,叩首道:“主子息怒,是卑职的疏忽。卑职是派人盯梢了,也见到了这孩子在王妃身边出没,下面都以为,那是慕家的孩子,可能是王妃的侄子、外甥什么的,便没放心上。”
覃岭王扶着额头,满脸的疲惫,阴阳怪气:“好一个没放心上。”
“主子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卑职刚才已经打听了,慕无涯的确是王妃收养的,他原本是慕家的奴仆,马夫和瑶姐儿生的,容貌相似,可能真是……碰巧。”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偷偷生的,交给娘家的下人抚养?”
面对王爷的灵魂拷问,景阳无言以对,只是再三保证会彻查到底。
*。*。*
“娘亲,我能养这只狸奴么?”
送走了瘟神覃岭王,慕无涯抱着小猫,凑到了娘亲身边,一双雪目闪烁着期待。
小小的一只,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你,两眼中的那种探寻,仿佛在等候审判。简直能把人的心给萌化了。
“你喜欢它?”
“嗯嗯。”
“那我们就养。”燕澜温柔一笑,“不过,养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得给它做窝儿,陪它玩耍,要给它铲屎,不能只想着撸猫的快乐。”
五岁的小铲屎官。
“儿子不怕麻烦!”
慕无涯得到了娘亲的首肯,心中欢喜,信誓旦旦地应下了。
“那给小狸奴取个名字吧。”
“娘亲取。”
慕无涯把命名权,交给了她。
燕澜盯着这只可爱的幼猫,发现它身子小小的,异瞳猫,一只天蓝色,一只玛瑙色,可以想象长大后是何等绝色,但——这只猫长得很有特点,它的脑袋特别圆,特别大。
“你脑袋大。”
“喵。”
小白猫的叫声,透着一丢丢的幽怨,似是听懂了,还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挠了一下自己的头,三角耳朵被它挠得贴在了头上。
慕无涯托着下巴:“是挺大的哈。”
燕澜:“就叫这个名字。”
涯宝有点懵:“哎?”
娘亲的意思是,这只小狸奴,名字就叫“你脑袋大”?
这也可以?
那岂不是每叫它一次名字,就嘲笑它一次。这也太可怜了吧,小萌宝用同情的眼神,瞧了小白猫一眼。
“让厨房准备点温羊奶。”
小猫看上去才四五个月大,又饿了很久的样子,羊奶正合适。
不多会儿。
一小碟子温热的羊奶,就端过来了。
小猫颤巍巍地跑了过去,路上还笨笨地跌了一跤,大脑袋埋入羊奶里,呼噜呼噜喝起来。
小无涯就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小猫喝奶,一边看还一边念叨着,“你脑袋大,慢点喝”,“我有猫了,泽宝知道了,一定会羡慕我的。”
燕澜陪着孩子玩了会儿,就看到父亲慕宗启急吼吼地从绸缎商行赶回来了。
因为赶路太过焦急,没注意脚下,鞋袜都湿透了。
“来人,给父亲那双新鞋过来,暖炉点上。”
燕澜吩咐着。
亲自上前,替老父亲扫去肩膀上的落雪,把一条暖和的羊毛毯,盖到了坐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慕宗启腿上,又给他递了一杯热烫的姜茶。
“雪儿,听说覃岭王来咱们家了,你们打起来了?”
慕宗启满脸都是担忧,他没接姜茶,而是捉住了女儿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受伤没有?”
燕澜没想到消息那么快就传出去了,父亲远在商行都听到风声了,不出意外,整个云都应该传遍了。
“父亲放心,女儿没受伤,是女儿打了他。”
“啊?”
慕宗启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打了覃岭王?外面都传你们夫妻打架,打惨了都。”
“嗯,没错,他被女儿打惨了。”
燕澜点头承认。
慕宗启惊呆了,嘴巴半张,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不坏了,覃岭王能饶了你?他可是王爷,是皇室!”
打人一时爽,但是后果是很严重的,“还有你婆婆,覃岭老王妃,你打了她儿子,她恐怕不会放过你。”
提起覃岭老王妃,燕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可是个老虔婆!
覃岭王府里,最欺负原主的,根本不是谢邑,离环儿也排不上号,而是谢邑的母亲,老覃岭王的妻子——南宫心慈。
覃岭老王妃就一个儿子,把儿子当命。
而且她的出身极高。
现任的南宫家主,官拜大司徒。南宫家的老祖宗是云煌国开国皇帝的弟子,成功尚主,娶了开国皇帝的女儿做了驸马,封了公爵,爵位世代承袭下来。
南宫家一直是中立的,从不站队,不参与党争,十分擅长和稀泥。
离家和晏家斗得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南宫家主娶了离家女,妹妹嫁到晏家,两边都打好关系的前提下,还能把第二个妹妹塞到皇室做王妃。
没错,南宫心慈就是大司徒南宫界的亲二妹。
这种背景后台极为强硬的恶婆婆,才是最难搞的,她不止有王爵儿子,还有公爵亲哥哥,云都的贵族圈,谁见了她都得卖几分薄面,威望仅仅低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