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抱住柴火的手顿了顿,等到院外没声了,才开始继续搬柴。终于将洞口清理得差不多了,盛南栀立马往外钻,洞口毕竟还是小,盛南栀肩膀有些被卡住。突然有一股力道将她往外拽,像拔萝卜一样将她拽了出来。 盛铭很快反应过来,沉着脸对身后人道:“查。” 这时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在盛铭耳边说了几句话,盛铭脸色一变,视线紧紧盯着陆铖。 那人还欲说些什么,盛铭抬手叫停,让周围的人退后三米。 “小铖,
盛铭很快反应过来,沉着脸对身后人道:“查。”
这时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在盛铭耳边说了几句话,盛铭脸色一变,视线紧紧盯着陆铖。
那人还欲说些什么,盛铭抬手叫停,让周围的人退后三米。
“小铖,你拿于盼娣的奴籍做什么?”
“于盼娣便是七年前将栀栀关在地窖那家人的女儿,我知她在国子监做差,心中不踏实,便取了她奴籍想将人控制在手中。”
“那你今日早上为何不在国子监!?”盛铭看着比他还高的少年大竟感到有些陌生,“龙旗卫的人已查明,今日是你叫于盼娣带走栀栀的!”
黄昏渐渐被黑夜代替,古朴大气的国子监灯火透亮,陆铖抬眸看向盛铭,两人对视了片刻久久未言。
有一处灯笼的火星突然溅了出来,发出“噼啪”的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尤为明显。
“若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那这些年便当我养了一个白眼狼!”盛铭甩袖向外走去。
刑部的人见状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
祭酒额间的汗更多了,他不知事情的走向为何变成这样,平日陆铖对盛南栀多好都是看在眼中的,再者陆铖在国子监上几年的学,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学生吗?
他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手捏成拳,突然跪下对丞相离开的方向喊道:“丞相还望明察!陆铖……”
刑部侍郎抬头看向崔祭酒,嘴角微微向上扬,整日断案审犯人,他的气场本就比读书人强,“祭酒,你的学生秉性你了解,丞相就不了解了?还是赶紧起来,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
说完就带队将陆铖押离了国子监。
此刻的盛南栀心已像落入冰窖那般寒冷,此时的场景似乎又和小时候地窖的场景重合。
盛南栀抱着双腿蜷缩在柴房的角落,月光渐渐地洒落下来,跟随着点点月光,她突然发现一个洞。
似乎是小狗平日里无聊发泄精力刨出来的。
洞就被柴微微掩盖住,平日若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盛南栀一下起身,往洞那处去。
洞不算太大,但盛南栀人小,努力挤挤应当是能过去的。
她费劲地将柴一点一点扒拉开,突然院外又有了声响,“娘,弟弟怎么还不回家,再不归家,若是被发现了,便功亏一篑了。”
“应当快了,已经叫人去喊了。”王翠也有些着急。
盛南栀抱住柴火的手顿了顿,等到院外没声了,才开始继续搬柴。
终于将洞口清理得差不多了,盛南栀立马往外钻,洞口毕竟还是小,盛南栀肩膀有些被卡住。
突然有一股力道将她往外拽,像拔萝卜一样将她拽了出来。
是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小孩,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脸色有些发黄,唯有那双眼睛看上去明亮动人,“姐姐你在玩游戏吗?”
盛南栀发现已经钻到了外面,心中更加紧张,“谢谢你,若有机会我定会来找你!”
说完盛南栀提起裙摆向前跑去,整个巷子四通八达,道路上并不是烂菜叶就是碎石子,盛南栀跑的过程中不知摔了多少跤。
巷子里住户多,见到盛南栀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姑娘长得和天仙似的,衣服料子又是极好的,一看就不像这儿的人,像是高门大户养出的娇娇小姐。
盲目地跑也并不是办法,盛南栀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向后看没有于家人的身影,应当是还未发现她逃出来,或者发现了也不知她逃在这了,毕竟巷子绕来绕去。
盛南栀看向几个打量她的阿婶,挑了一个面善的人,从头上扯下一个玉簪,递给阿婶,“阿婶我想问问这巷子该如何出去。”
阿婶盯着这成色极好的玉簪,开心地收了下去,“我来给你带路。”
盛南栀摇摇头,有些警惕道:“不用,阿婶告诉我怎么走便可。”
“哎哟,你第一次来这吧,这儿的巷子绕得很,不是常年居住在这儿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况且你一个孩子,一会迷路了家长该如何找。”一旁女人拍腿说道。
“是啊,咱们青石巷是出了门的不好走,既然阿婶收了你的玉簪,便一定会将你送出去的。”说罢,那个面善的阿婶便牵着盛南栀的手向前走。
盛南栀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跟着这个阿婶走。
阿婶是个很温柔的人,还时不时地关心盛南栀能不能跟上,又问小姑娘冷不冷。
这才让盛南栀放下些戒心。
巷子确实绕,左拐右拐都快把盛南栀绕昏了,她只好抓紧阿婶的手,紧紧跟上。
突然她的瞳孔放大,前面不是正是她逃出来的于家吗?
盛南栀刚想挣脱开阿婶的手,就被阿婶一把捆在怀里,阿婶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童养媳还想跑,于家给你打扮得这么好,花这么多钱买下来,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翠姐,翠姐,我把你家逃跑的童养媳捉住了。”
于家才发现盛南栀跑了,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听见院外有人这么一喊,母女俩对视一眼,飞快去开门。
盛南栀挣扎得厉害,女人都快抱不住她,“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想起你昨日同我说,你家今日要来一个童养媳,长得像天仙似的,花了大价钱买下的,我一看这小姑娘都对得上。”
于盼娣飞快地将人接了过去,“是是是,多谢林婶子了,今日我们处理家事,来日再感谢你。”
盛南栀哪里是于盼娣的对手,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的。
于盼娣将她抱进了一个房间,狠狠地扔进了床里,“你个死丫头,你还敢跑,活腻了,”她笑得恐怖,“我弟弟马上就到,若不是为了今晚,你脸都会被我打烂。”
盛南栀被扔得头晕,一时半晌竟起不了身,视线模糊中看向周遭,才发现周围的场景竟然和那日她做的噩梦一模一样。
盛南栀心停了一瞬,有些快喘不过气来,那,那哥哥岂不是入了大狱。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娘,我回来了,你们给我找的娘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