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墨班一样,南充班的小崽子们也日常被夫子拽着耳朵吆喝“看看人家宁大姑娘”,这会儿看到挂着夫子令牌的宁衿,第一反应是——“宁牧川,你姐姐已经厉害到要做国子监的女夫子了吗?”“她挂的是严夫子的玉牌,应该不是......” 宁衿眼看着这两个不讲武德的姐妹抛下自己溜之大吉,一转头,严夫子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没办法,她只好带着令牌往南充班的方向去。 柳映湖两边的垂柳栽了一整条小道,宁衿从南充班后排的窗里往进看时,这群小崽子果
宁衿眼看着这两个不讲武德的姐妹抛下自己溜之大吉,一转头,严夫子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没办法,她只好带着令牌往南充班的方向去。
柳映湖两边的垂柳栽了一整条小道,宁衿从南充班后排的窗里往进看时,这群小崽子果然正在吵闹。
夫子不在,小屁孩们没一个在自己位置上的,三五个围成一堆,不知道在叽叽喳喳些什么。
严夫子走之前交代过南充班的侍从和小少爷们的书童,让监督这些小主子好好学习,不过效果显然并不好。
都是没什么特权的下人,主子们哪里是他们可以呵斥的?怕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所以守在学堂各个角落的侍从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到,小书童们就更不可能催促自家主子了。
整个南充班乱成了一锅粥,唯一跟这群小屁孩们格格不入的大概就是坐在最后排的少年——
好巧不巧,宁衿一低头,就跟那鬼面之下的黑瞳对视了。
后者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有些不自然的从趴着改成了坐直身子。
南充班的桌椅板凳都是按着小孩的身量打造,也许是第一天没来得及换,也许是不受重视,谢景策的长手长脚委屈的缩在小桌子小凳子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嗯,跟她想的果然一样。
宁衿抿了抿唇角,将笑意压回去,然后带着严夫子方才给的牌子进了南充班的大门。
看到有人进来,原本混乱的学堂安静了一瞬。
和北墨班一样,南充班的小崽子们也日常被夫子拽着耳朵吆喝“看看人家宁大姑娘”,这会儿看到挂着夫子令牌的宁衿,第一反应是——
“宁牧川,你姐姐已经厉害到要做国子监的女夫子了吗?”
“她挂的是严夫子的玉牌,应该不是......”
“怎么回事啊宁牧川?”
小孩们有点兴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气。
被点名的宁牧川愕然的长大了大嘴巴:“......啊?”
他也不知道啊!
“你问他?他同他长姐又不熟。”旁边的一个小公子撇了撇嘴。
“严夫子今下午有事儿,我来帮他带一堂课。”宁衿温声道:“还有半个时辰,诸位回到自己位子上去吧,自修,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大概是还新鲜着,小公子们都很配合,乖乖坐了回去。
侍从和书童们见状,心中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还好严夫子找了能压住这群混世魔王的人来,否则他们回去了怎么跟家主交代!
宁衿在讲台上坐下来,在手边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没一会儿,还真有好学的小孩儿捧着书上来,一边问问题一边偷偷看她,宁衿讲完,好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吗?”
“不,不是的宁夫子!”小孩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问道:“您是川哥的长姐吗?”
川哥......宁牧川这小子在学堂还有小弟呢?
宁衿饶有兴趣的应道:“是,怎么了吗?”
“那你知不知道,前,前段时间川哥被罚的事儿?”小孩道:“先前于夫子的砚台丢了,有人说川哥是那天最后一个走的。”
“他们说是川哥拿的,但是他没有做这件事。”
“砚台是于夫子从盛国带回来的,很珍贵,有人证,时间也对得上,就算川哥真的没做过,学堂也让请家长过来,川哥管来的那个人叫王姨娘,她认下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