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也急眼了,歇斯底里地回嘴道:“我弟弟一个清白本分干净的大小伙子,还配不上你这种破鞋?要不是我弟心软,还看不上你呢!”许艺骂道:“你才破鞋,你全家都破鞋。”陆离听许艺骂得中气十足,不住笑了出来。 许艺沉着脸,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条,没头没脑地对着张婶打去。 她骂道:“给你脸了,我就算交往过一百个男人,离婚一百次,蹉跎到了八十岁,也看不上你弟。” “繁殖癌,你弟找不到老婆,你嫁给你
许艺沉着脸,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下几根柳条,没头没脑地对着张婶打去。
她骂道:“给你脸了,我就算交往过一百个男人,离婚一百次,蹉跎到了八十岁,也看不上你弟。”
“繁殖癌,你弟找不到老婆,你嫁给你弟不就得了,连装修钱都省了不用花了,自产自销多好。”
“霍九渊知道你想挖他的墙角吗?你敢告诉他吗?”
池塘里的水不深,但是莲叶多,张婶躲不开。
许艺手里的柳条,一下一下全抽她头上,身上了。
把她抽得嗷嗷叫。
张婶也急眼了,歇斯底里地回嘴道:“我弟弟一个清白本分干净的大小伙子,还配不上你这种破鞋?要不是我弟心软,还看不上你呢!”
许艺骂道:“你才破鞋,你全家都破鞋。”
陆离听许艺骂得中气十足,不住笑了出来。
“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妄议夫人,急忙住口。
偷偷向霍九渊看去,却看他冷白的面容上,竟然也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霍九渊伸手又把他拽回去了。
许艺骂的凶,也没听到陆离那一嗓子。
她抽了张婶有十分钟,柳条都抽烂了。
她扔下柳条,从地上找了一个木棍。
木棍有点细,她不满意,又找了个大的,这才气势汹汹地往下人房赶去。
许艺和张婶之间的叫骂,很快惊动了仆人们,陆续有人从下人房出来了。
看许艺拎着一条木棍,满身杀气,赶过来的陈祈年吓了一跳。
“夫……小姐,怎么了?”
许艺沉着脸道:“张勇住哪间房?叫他滚出来!”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很快,就有人把睡眼惺忪的张勇带出来了。
许艺一看见他,一言不发,举起棍子就往他身上狠抽。
张勇被揍得抱头鼠窜。
“怎么了,为什么打我?啊啊啊啊!”
陆离也走了出来,和陈祈年悄悄说了方才的事。
陈祈年的脸色大变。
今天他还答应张婶,让张勇在程府做事,还给他分了最好的,下人房。
没想到他才看见夫人一眼,竟然起了这种邪念。
这不是打他这个管家的脸吗?九爷那里他要怎么交代?
偏偏这时候,张婶从池塘里爬了出来,看宝贝弟弟被许艺打得满脸是伤,心疼得目眦欲裂。
她也不管陈祈年在现场,一边追一边骂道:“许艺,你个破鞋,你个没人要的烂货,你一个女人敢打我们张家的独苗……”
陈祈年气得脸色青紫,他大喊一声:“把他们俩抓起来!”
他惶惑地走到许艺面前,低声道:“小姐,是我用人不淑,给您带来困扰了,我一定会给您交代。”
许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对 你这个业务水平,和陈老管家差远了。”
陈祈年面色通红。
其实许艺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抒发心中的怨气而已。
果然发疯有理,发疯有用。
她闹腾了这一阵,浑身的气血都舒畅了。
连肚子都不痛了。
陈祈年会怎么处置张婶和张勇,她就不管了。
她觉得这两个人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离开时,她看见了陆离的背影。
她愣了愣,禁不住四处张望了下。
零星的灯光化不开浓重的夜色,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看到霍九渊。
陆离出了大门,果然看到霍九渊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夜风里。
每当这时候,陆离都会觉得九爷好孤独,好寂寞。
“九爷,您就这么走了?张婶可真过分!”
陆离愤愤不平,“夫人是什么身份,破产了也是程大小姐,也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明天我和老陈开个会,好好整顿一下仆人们的风气!太过分了!”
霍九渊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布加迪车内走去。
陆离愣了愣,“九爷,您真的走啊?”
霍九渊薄唇紧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处理得不是挺好么,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吧。”
陆离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他想说,夫人受了这种侮辱,您不去安慰安慰吗?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没敢多问。
陆离正准备跟上霍九渊,却发现霍九渊一手抚在车顶,并没有拉开车门。
陆离正在纳闷,忽然,霍九渊问道:“陆离,为什么我要举办一个生日宴会,别人会觉得是我和黄绾绾的订婚宴?”
陆离愣了半天,他没想到霍九渊会问他这个。
他哪儿知道。
不过,九爷问,他就必须要知道。
陆离仔细想了想,道:“很多人的想象力都很离谱,要不谣言怎么就散播得快呢。”
“就说我吧,上次我和江初静一块回来的,现在就有人说我和她谈恋爱呢。”
“也太离谱了,人家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我快三十岁的糙老爷们,他们也真会想!哈哈哈……”
陆离尬笑了两声。
霍九渊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
“你和江初静?”
陆离头都大了,怎么九爷也要往奇怪的方向去想吗?
他急忙辩解,“是谣言,是谣言!”
霍九渊看陆离急赤白脸的样子,并没有追问下去,他并不关心。
陆离干咳了一声,把一阵莫名地心虚压了下去。
他安慰霍九渊道:“九爷,等你向公众澄清你和黄绾绾并没有那回事,自然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霍九渊没有说话。
他久久地望着程府的大门,脑海里不受控地浮起一个又一个的旧日片段。
他总是离着许艺远远的。
可是他又总是和围着她的那群纨绔子弟打架。
夜风吹起他单薄的衣衫,素绉缎面料无意识地摩擦过他腹部的巨大疤痕。
霍九渊忽然笑了。
这一笑之间,他冷白俊美的面容上,忽然浮现了一股强烈的戾气。
他一字一句地道:“把张勇带过来。”
他不想装了。
他还是那个为了许艺会和一切男人拼命的野狗。
张勇和张婶很快被带过来了。
看到霍九渊,不等旁人说话,他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霍九渊面前。
“九爷,今天是我失心疯了,我不是人,我下贱,您放过我们吧!”张婶哭得绝望。
张勇惊恐万分,忽然指着张婶道:
“对,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她天天催我结婚,昏了头把主意打到夫人身上了!”
“九爷,要杀要剐冲她,我真的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