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安素来听话,从来不会弄坏任何东西,就算她拿着胡萝卜玩,没脏没坏的还不是可以继续吃。再说那个少年,昨天刚刚救了包括许正樟在内的所有男人。许正樟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张口小乞丐,闭嘴太危险。 阿俭护在许荞安前面,刚才翻窗的动作太大,伤口又一次裂开,顺着他的眉骨流到眼角又一路滑落到下巴上。 他眼神凶狠的瞪着韩祎月,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韩祎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一软跌坐在了雪地中,结
阿俭护在许荞安前面,刚才翻窗的动作太大,伤口又一次裂开,顺着他的眉骨流到眼角又一路滑落到下巴上。
他眼神凶狠的瞪着韩祎月,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韩祎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一软跌坐在了雪地中,结结巴巴质问:“你,你想,你想干什么?”
阿俭没有吭声,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韩祎月,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拧断韩祎月的脖颈。
恐惧到了极点,韩祎月蓦的尖叫了起来。
听到院子里动静的其他人全都急匆匆跑了出来。
倒是许天宇最先跑过来,他拉住阿俭,将阿俭扯到自己身后。
一抬头就看到许正樟扶着韩祎月站了起来。
许正樟紧张的上下检查着韩祎月:“小月,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坐在地上了?”
韩祎月整个人都缩进了许正樟的怀里,整个人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我,我看到那个臭丫头玩胡萝卜,我不让她玩食物,她就哭闹,然后这个小乞丐就冲过来想要杀了我,正樟,赶他们走,快赶他们走,否则我就要活不成了。”
许正樟不悦的看向阿俭,然后目光落到了许荞安的身上。
又是这个臭丫头,她真是个扫把星,自从她来了,家里就总是吵闹不休。
许荞安无疑是敏感的,只一眼她就意识到这个名义上的五叔是真的恨上她了。
许荞安看了韩祎月一眼,果然枕头风真好用了。
说话间,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
冯伊可心疼的抱起许荞安,低声哄着。
许老夫人看了看几人,冷声问:“怎么了?”
不等许正樟开口,许天宇抢着说:“回祖母的话,刚才孙儿带着安安在院子里堆雪人,孙儿去摘树枝的时候,五婶走过来,不小心弄塌了雪人,安安一时着急就哭了,这位阿俭,以为安安被人欺负了就着急想冲出来保护安安。”
“许天宇,你亲眼看见是你五婶弄塌了雪人吗?”许正樟冷声呵斥。
许天宇虽然性子跳脱但却从不说谎:“没有。”
许荞安挺直了身体,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呀,呀。”
许天宇立刻会意:“安安看见了。”
阿俭扯了扯许天宇的胳膊。
许天宇又补了一句:“阿俭也看到了。”
韩祎月扯着许正樟的衣领,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过来的时候亲眼看到是安安自己把雪人弄塌的,我只不过是提醒她不要玩胡萝卜,她就大吵大闹,然后这个小乞丐,就冲过来想杀了我。”
许荞安震惊的看着韩祎月,她竟然这么无耻,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
韩祎月继续说:“母亲,我知道你们都宠这丫头,但是现在大雪封山,每一点粮食都很宝贵,再怎么宠爱她也不该拿大家的口粮给她玩,最近奶山羊吃不饱,沅沅都要没奶喝了,母亲,沅沅才是您的亲孙女啊。”
许荞安气的对着韩祎月喷了一口口水,睁眼说瞎话,她每天都从空间里往外面偷渡各种食物,把山羊和兔子喂得肚子都圆溜溜的,别说一个婴儿,就是再加两个也完全够吃了,说到底就是韩祎月太馋了,每天的羊奶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韩祎月眼眶泛红:“母亲,您看,这孩子这么小就对我这个五婶这么没礼貌,等以后她长大了,这家里还有我和沅沅的立足之地吗?”
许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韩祎月:“那你想怎么办?”
韩祎月半垂着头:“把安安关在房间里严加看管,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至于这个小乞丐,既然已经醒了就赶快离开吧。”
许天宇急了:“阿俭的伤还没好,他不能走。”
韩祎月盯着许天宇:“天宇,在你眼里,五婶还比不上这么一个小乞丐吗?”
“你刚才是看到他想杀我的,你真的想要五婶死吗?”
许天宇还想说什么,却被汤洛薇扯着胳膊阻止了。
许老夫人没管韩祎月,只是盯着许正樟:“正樟,你是怎么想的?”
许正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母亲,儿子和小月的想法一样,您不能再如此骄纵这个丫头了,许家虽然落魄了,但是尊敬长辈,恪守孝道的规矩还在,如今她还小,犯了错尚且还能够原谅,可如果继续纵容着她,等到以后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还有这个小乞丐,他太危险了,实在不适合再留在家里。”
许老夫人眼底涌现浓浓的失望,全家从上到下,就算是只有八岁的许天尧,全都知道许荞安乖巧懂事,甚至很多大人心里都隐隐猜到了许家能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吃的饱穿的暖和许荞安有些什么关系。
而且安安素来听话,从来不会弄坏任何东西,就算她拿着胡萝卜玩,没脏没坏的还不是可以继续吃。
再说那个少年,昨天刚刚救了包括许正樟在内的所有男人。
许正樟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张口小乞丐,闭嘴太危险。
不顾救命恩人伤还没好就要把人赶走,许家没这种规矩。
偏只老五两夫妻,每天只盯着那仨瓜俩枣的和孩子过不去,简直是既没脑子又没良心。
许正樟本就没主见耳根子软,如今又遇上一个满心算计的妻子,就是如今这个结果。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愈发冷了几分:“既然小月吓到了,那你们就回房休息吧,午饭我会让你大嫂给你们送过去的。”
许正樟不敢置信的看着许老夫人:“母亲,您说什么?”
许老夫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了阿俭的面前,温和的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快回房歇着去,等一下让大哥再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之后,便示意许天宇带阿俭回房间。
眨眼之间,所有人都纷纷离开了。
韩祎月不满的作势想要追上许老夫人,却被许正樟拉住了手腕:“不用去了。”
韩祎月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在转身看向许正樟的时候却迅速转换成了担心的神色:“正樟,母亲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那个丫头置气的,反正全家都宠她,我就忍一忍也捧着她就好了,何必要做这个坏人呢?”
说着,韩祎月叹了口气:“可是,我总是担心她这么骄纵下去,等沅沅再长大一点,恐怕会被她欺负。”
许正樟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花:“没事,大雪封山之前,我已经把信送出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等到开春之后,就会有人来接咱们了。”
韩祎月靠近许正樟的怀里,低声说:“都怪我不好,害的你要离开家,但是我真的很害怕,那个丫头害得我早产,三嫂还一直克扣我的口粮,让我没有足够的奶水喂沅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奶山羊,那丫头还抢沅沅的羊奶,让沅沅总是吃不饱,可是家里人却只一味的宠着她,如此偏心,我......”
许正樟搂紧了韩祎月,沉声说:“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们母女,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两人一边低声商量着一边回了房间。
他们刚走,院门又打开了。
许正柏和许正林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