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被祁容临问得一时语结,索性一声低喝,打断了祁容临。祁容临叹了口气,深深作揖,给谢宜笑行了个大礼,“还请王爷以身体为重,月殒之毒非同小可,不可再误。”他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不再出声。 “王爷,五公主的药帖做好了。”许康宁捧着一只木匣子,满面笑容地过来了。 这时他没戴手套,不过在腰带里别着一支钗…… 他还没细看,只见许康宁已经拿出钗,递给了容辞。 “顾姐姐,这是我昨晚捡
“王爷,五公主的药帖做好了。”许康宁捧着一只木匣子,满面笑容地过来了。
这时他没戴手套,不过在腰带里别着一支钗……
他还没细看,只见许康宁已经拿出钗,递给了容辞。
“顾姐姐,这是我昨晚捡的,问了一圈也没人认。给你戴吧。”
很好,难怪谢宜笑昨晚没能找到这支钗,原来被许康宁捡走了。
“捡的东西,充公。”谢宜笑额角青筋跳了跳,朝许康宁伸手。
“对,捡的东西,要还回去的。”容辞赶紧说道。她可不敢要捡来的东西,万一失主找过来,冤枉是她偷东西,那可怎么办?
“顾姐姐说得对,”许康宁把钗给了谢宜笑,憨笑道:“我只是看到钗,觉得顾姐姐戴上一定好看,也没多想……请王爷恕罪。”
“行了,放下药,早点回你师父那里去。还有,让他没事早点滚回来。”谢宜笑紧握着钗,冷着脸说道。
“怎么能没事呢,我妹妹还在那儿。”容辞一听就急了,赶紧说道。
“不用通知属下,属下回来了。”祁容临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人回头看去,只见祁容临一身白色披风,身后跟了两个健壮的年轻女子,正快步走了过来。
“王爷,换这两个吧,银子已经付过了,人是我亲自挑的,不会再有假。”祁容临皱着眉,给谢宜笑行了个礼,扭头看了容辞一眼,神色颇有些不悦。
月殒第四次发作时,谢宜笑竟然硬扛了过去,让之前的治疗差点毁掉。后面三次,绝不能再出错。
容辞马上就听懂了祁容临的意思,红着脸转身就走。
“非要这样吗?”谢宜笑看向那两名女子,眉头紧皱。
“王爷,事关重大。”祁容临板着脸,小声说道:“请王爷莫要任性,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药王谷传人就只能想出如此解法?”谢宜笑转身进了房间,沉声道:“离发作还有几日,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只有这个法子。”祁容临紧跟进来,急声说道:“你不愿让容辞受伤,这两个新的总没让你动心吧?”
“谁说本王动心?”谢宜笑垂着眸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为何不愿与容辞继续?”祁容临绕到他面前,追问道。
“她不愿作妾,本王答应放她自由。”谢宜笑道。
“九王爷活阎王的名头,什么时候变温柔了?买她回来的目的,王爷别忘了。”
“祁容临!”
谢宜笑被祁容临问得一时语结,索性一声低喝,打断了祁容临。
祁容临叹了口气,深深作揖,给谢宜笑行了个大礼,“还请王爷以身体为重,月殒之毒非同小可,不可再误。”
他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不再出声。
谢宜笑扶了扶额,想了许久,低声说道:“罢了,人先留下,你去看看五公主。”
“是。”祁容临松了口气,起身又给他浅浅一揖,这才转身出去。
容辞站在门口,眼看管事太监过来,把两个姑娘带了下去。
他收下了两个新通房?
容辞想让自己不要放心上,这是他的权利,他有病在身,她办不到的事让别人去办,理所当然。
可不知道为什么,容辞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手给攥住了,透不过气来。
她要不要去找管事换间房,不然的话,晚上她就得听对面屋子传出那样的动静了……
无精打采地熬了一上午,到了午后,书房那边来人叫她,她负责洒扫的地方还没收拾。容辞打起精神到了书房,把自己负责的那一片汉白玉地砖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能泛起光,照出人影来。
“颜娘,这地都能当镜子了,别擦了,歇会吧。”管事嬷嬷路过,看到她还跪在地上擦地砖,于是叫住了她。
“好。”容辞擦了把汗,站了起来。
“你会煮茶吗?今日煮茶的白公公闹肚子,别人都煮不出王爷要的味道,你是王爷带回来的,不知能不能找到王爷的口味?”管事嬷嬷又问。
“我试试。”容辞随意点点头。
她现在只是想找点事做,不然闲下来她就觉得心里发慌。
里面的院落里有一个小茶房,平常白公公都在这间房里煮茶,待茶好后,再奉到谢宜笑面前。她尝试着煮了一盏,管事嬷嬷在一边看她煮茶,不时出声赞她。
“颜娘果然好手艺。”
“真的可以吗?那麻烦嬷嬷端过去吧。”容辞把茶盏给管事嬷嬷,准备退下。
“还是你去吧。”嬷嬷赶紧说道。谢宜笑今日面色不善,她不想去触霉头。
容辞犹豫了一下,端着茶盏走进了书房。
谢宜笑坐于书案前,头也不抬地朝她伸出手。
容辞把茶放到了他手边,埋头退到了一边站着。
谢宜笑没听到白公公的声音,抬眸看了过来,在看清是她站在一边时,眉头皱了皱。
“有事?”他沉声问。
“没有,白公公生病了,嬷嬷让民女来奉茶。”容辞老实地回道。
谢宜笑点点头,端起茶盏尝了一口,说道:“可以了,下去吧。”
容辞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
“容辞……”谢宜笑没忍住,叫住了她。
容辞转过身来,静静地等他下文。
“本王……”谢宜笑斟酌了一会,想着怎么说通房的事。
对视了片刻,他挥了挥手:“算了,你下去吧。”
“王爷,长公主来了。”管家匆匆进来,急声说道。
谢宜笑放下手里的书,沉声道:“容辞,去里室。”
容辞赶紧按他指的地方,快步跑了进去。
刚刚关好门,长公主的笑声就传了进来。
“宴儿,气消了吗。”
“姑姑。”容辞从书案后绕出来,向长公主行了一礼。
“丹阳从小任性,你就原谅她吧,以后你们是要做夫妻的,待成亲了,你慢慢教她就是。”长公主迈进来,笑吟吟地拉住了谢宜笑的手。
“姑姑,还是给丹阳另择夫婿的好。”谢宜笑扶着长公主坐到椅上,沉声道:“她太爱胡闹,不合我意。”
“你小时候还说要娶她呢,怎么如今就不合你意了?”长公主拉着他的手不放,视线却扫向了内室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