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茜瞬间一动都不敢动,她在韩梅眼里看到玉石俱焚的决心。“沈,沈灼,人,人已经放了,你还压着我干嘛?我们不过和韩梅开个玩,玩笑。”韦茜扯起嘴唇,僵硬地笑了笑。“哦,开玩笑呀。”沈灼也扬起唇笑了笑,笑得乖巧。 沈灼靠近假山,终于看清园中情形。 竟是三名女子合力按着一个女子,正要用麻绳捆绑她。被捆绑的那名女子倒在地上,口中塞着抹布,手脚并用,拼命挣扎着。沈灼之前听到的隐约哭泣声,正是该女子发出的。
沈灼靠近假山,终于看清园中情形。
竟是三名女子合力按着一个女子,正要用麻绳捆绑她。被捆绑的那名女子倒在地上,口中塞着抹布,手脚并用,拼命挣扎着。沈灼之前听到的隐约哭泣声,正是该女子发出的。
“啪!”“啪!”两清脆声响起,身着粉色绣花罗衫的女子,扬手就两记耳光扇在被绑的女子脸上。
“贱婢,竟然敢踹我!”粉衣绣花罗衫女子气喘吁吁站起身来,十分恼怒地骂道。
借着还未全暗的天光,沈灼看清此人长相,心里不由一沉,竟是康宁郡主:韦茜。
韦茜是大粟国主和长宁公主的女儿。大粟国虽国力富庶,但地处西南偏隅,长宁公主不欲女儿长居此地,所以韦茜常往来京都与大粟国都之间,是鸣山书院的挂名学生。
“郡主,这贱蹄子和她不要脸的娘一样,惯会干些下三烂的勾当,不值当您为她动气。呆会儿就让她一辈子都后悔敢踢了您。”
一身鹅黄锦裙的女子边说,边踩了地上浅蓝衣裙的女子几脚。
这时,另一位白衣女子也站起身来,三人似乎已经完成了捆绑。
浅蓝色衣裙的女子在地上不停扭动,口里发出“呜呜”的悲鸣,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一脸,头上的发钗也乱成了一团。
“她娘一寡妇,却不想着为夫守节。都进了庵堂,也要想方设法勾引男人。宁可与人当妾,也不愿好好当个员外郎娘子。我呸!真是天生的狐媚子!”白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口气轻蔑,不屑中带着怨毒。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还没及笄呐,就勾得敏郡王和康公子都失了魂。果真是贱人生贱种。”
“哼,竟敢肖想敏郡王,她也配?”韦茜恶狠狠地又踢了地下女人一脚。
“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今日就让她勾引个够!”鹅黄锦衣女子笑起来,一脸畅快。
“来,把她衣服都撕了!”韦茜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沈灼咬紧着牙,眼里燃起怒火,这几人,她都认得。她伸手摸了摸书袋里的东西,然后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桂花树。
“唰唰唰”几声丝裂声响起,浅蓝色女子的衣裙被撕下几大块,雪白的肌肤裸露出一大片。
“嗬嗬嗬”躺在地上的女子爆发出一阵暗哑的声音,很激烈,却也很脆弱,很无力。
“砰!砰!砰!”,与此同时,桂树上飞出几个黑影,直砸在园中作恶的三人身上。
“唉哟”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园中的地上多了一块砚台,两块纸镇。
“谁在哪里?!”鹅黄锦衣女子目中难掩惊慌,不停四处张望。若她们所做之事被人发现,再发告出去,那可了不得。
沈灼懒得搭理,她虚着眼,瞄了瞄距离,随后脚猛地一蹬树枝,整个人像大鹏一样,从树枝上直扑下来,准确地砸在韦茜身上。
“啊~~”先是韦茜一声尖叫,接着“蓬”一声闷响。韦茜一个趔趄,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沈灼按着韦茜的肩膀,在她身上灵活一翻,顺势骑在她腰上,结结实实把她压地上。紧接着沈灼扬起手掌,“啪啪啪”对着韦茜白嫩的脸蛋就左右开弓,顷刻间就扇了七八巴掌。
“叫你打我三姐,叫你打我三姐!!”沈灼边打边骂,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里燃着熊熊怒火。
“啊~~”韦茜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惊起栖息在树梢上的鸟雀,“扑愣愣”地惊惶四处逃窜。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沈灼从树上飞出到压着韦茜打,不过只是两息时间。另两名女子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们想想要拉开沈灼时,韦茜的脸已经被扇得又红又肿。
见两人围过来要来拉扯自己,沈灼薅住韦茜的头发,一把拔下她的簪子,拿着簪子的尖端处抵在韦茜脸上。
“你们去把我三姐放了,不然我划花她的脸!”
“沈灼,你疯了!她可是康宁郡主,你敢伤了她,你吃不了兜着走!”白衣女子又惊又怕。
“韩芝芝,你就看我敢不敢!”沈灼说着拿起簪子就在韦茜下颌处狠狠一划,一串小血珠瞬间涌出。
“啊~~”韦茜失声痛呼,尖叫着,“快放了那贱婢,放了她!”
“你再骂我三姐一句,信不信我不撕烂你嘴!”沈灼拿着簪子就去戳韦茜的嘴,吓得韦茜连忙闭嘴摇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看着韦茜下颌的血痕,韩芝芝彻底吓傻了。这小魔女那是真下手呀!
她忙不迭地跑过去把韩梅身上的麻绳给解开。韩梅艰难地翻身爬起来,她拢了拢被撕裂的衣襟,一言不发地,踉踉跄跄往沈灼跑来。
“三姐,你过来坐她身上。来,把簪子拿好。”
沈灼让韩梅也坐到韦茜身上,然后把簪子交给了韩梅。
韩梅面色苍白,满脸都是泪痕和擦伤。她紧紧抿着唇,握着簪子的手很稳。她没把簪子像沈灼那样抵着韦茜的脸,而是抵上了韦茜的喉咙。
韦茜瞬间一动都不敢动,她在韩梅眼里看到玉石俱焚的决心。
“沈,沈灼,人,人已经放了,你还压着我干嘛?我们不过和韩梅开个玩,玩笑。”韦茜扯起嘴唇,僵硬地笑了笑。
“哦,开玩笑呀。”沈灼也扬起唇笑了笑,笑得乖巧。
“刺啦”一声,忽地响起,沈灼将韦茜的衣服撕了个稀巴烂,连肚兜带子都扯断了。
“沈灼!我要杀了你!”韦茜惊声尖叫。
沈灼对着韦茜翻了个白眼,然后从她身上下来,拾起地上的砚台,像个恶霸般走向那边吓得呆傻的两人。
沈灼掂了掂手上的砚台问道:“韩芝芝,韩萍萍,今天欺负我三姐这事,是你们俩谁的主意?”
“不是我。”
“是萍萍。”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韩萍萍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韩芝芝,手颤抖地指着她。
“二姐,你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明明你记恨韩梅得了康公子青睐,怕她抢了你的婚事,才专门找郡主来教训她的。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还栽赃到我头上?”
沈灼冷冷一笑:“你们韩家个个狼心狗肺,她栽脏你,不是很正常?”
韩芝芝见势不对,转身拔腿就跑。沈灼哪里能让她跑了?沈灼像个小炮弹一样,对着韩芝芝的后背一跃,对直就撞过去。
“噗~~~”
“刺啦~~~”
韩芝芝让沈灼一头撞得扑倒在地上,衣服后领口也被沈灼一抓,撕开个巨大的口子。
沈灼顺势又骑在韩芝芝腰上,然后抄起砚台,披头盖脸的就往韩芝芝屁股和大腿砸。
“你敢欺负我三姐,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姑奶奶就不姓沈!”
沈灼边砸边骂,砸得韩芝芝嗷嗷直叫,砸得韩萍萍捂嘴傻在原地,气都不敢出。
韦茜这时才觉得被韩梅压着挺好的,光听那梆梆梆的声音,她都觉得肉疼。
韦茜,韩芝芝,韩萍萍三人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豪门贵女,从小千金玉贵地长大,磕着碰着都算是大事。耍心眼搞诡计,这几人都是一等一,沈灼不是她们的对手,但若论打架,她们三个全加一起,都不够沈灼打的。
“咦,郭兄,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突然有男声从远处清晰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