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提前放手,提前成全了他们罢了。万知柔强行压下内心泛出的苦涩,特地避开了与他们同行的路,饶了远路。……梁叙言本来是来找万知柔的。 万知柔摇头:“我不要。”梁叙言却执意伸着手,正色说:“收下吧,万知柔,你该得到最好的礼物。”万知柔心莫名一颤。这句话,爸爸曾经也和她说过的。他说:“我们家柔柔,理应得到最好的礼物,还有最好的爸爸妈妈!最
万知柔摇头:“我不要。”
梁叙言却执意伸着手,正色说:“收下吧,万知柔,你该得到最好的礼物。”
万知柔心莫名一颤。
这句话,爸爸曾经也和她说过的。
他说:“我们家柔柔,理应得到最好的礼物,还有最好的爸爸妈妈!最好的朋友!”
万知柔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父母死去,爱情破裂。
直到她离开那个世界。
后来她也死了。
万知柔垂眸,眉眼洒下的阴翳中,破涛汹涌。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啊,最好的。”
哪怕是曾经拥有,也算是得到了不是吗?
可是,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了。
万知柔跌跌撞撞地起身,说出了凉薄无情的话。
“可是,梁叙言,你对我而言,不是最好的。”
梁叙言身子一僵,挤出一抹笑:“那你觉得,最好的是谁?”
万知柔没有看他,转身离去。
“谁都可以,唯独不会是你。”
……
自那天分别之后,梁叙言没有再来找万知柔。
万知柔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也忍不住担忧,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她安慰自己,不这么做,两人永远无法撇清关系。
拖得越久,伤害就越深。
就这样,各自过上自己的生活吧,对大家都好。
万知柔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周末去事务所学习,过得十分充实。
不知不觉半年就过去了。
这天,万知柔照常背着包出门。
宿舍楼下,却站着一个熟悉身影。
万知柔的脚步顿住。
她以为对梁叙言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果然仍旧会注意到他。
只是因为梁叙言比较显眼,万知柔这么和自己说。
梁叙言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找她的吗?
才这么想着,就见到一道娇小身影高兴地跑了过去。
“叙言!你来找我吗?”
万知柔视线一凝,是时嫣。
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挽梁叙言的手臂,梁叙言也没有拒绝。
万知柔攥着包的手莫名一紧。
在她放手之后的这些时间里,他们已经走得这么近了吗?
万知柔回神后,用力摇头。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没什么可在意的。
这不就正好说明,如果没有她,梁叙言也会爱上时嫣的。
只是她提前放手,提前成全了他们罢了。
万知柔强行压下内心泛出的苦涩,特地避开了与他们同行的路,饶了远路。
……
梁叙言本来是来找万知柔的。
这半年里,虽然他没有主动出现在万知柔面前,却也从未停止过观察她。
感情就像风筝绳,太紧了会断,太松了会飞远。
偶尔也要给够万知柔自我空间,当然,前提是——她身边没有趁虚而入的人。
他最近也在忙工作的事。
除此之外,梁叙言发现了一件微妙的事情,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万知柔。
可谁知,中途却被时嫣缠上了。
梁叙言本不想理她,但又想起来那件事情,正好与时嫣有关。
所以,他干脆顺了时嫣的意。
梁叙言倒要看看,时嫣这个人,面具之下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
“知柔,发什么呆?”
顾彦沉的声音忽然传来,万知柔倏然回神。
惊觉自己倒的咖啡都漫出来了!
万知柔连忙手忙脚乱地关掉了开关,又将杯子里的咖啡倒掉。
清洗过后,万知柔叹了一口气,向顾彦沉歉意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顾彦沉了然点头:“心情不好?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万知柔脑子里就闪过清晨时看到的场景。
捏着杯子的手又不自觉用力。
万知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分明早就做好了放手的觉悟,可当一切变成现实展现在她眼前,心口还是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