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请他给恒哥儿授课,也是奢望。“望舒,备马车,我要去请程夫子!”……云绾柔这头刚出门,江淮书便收到了消息,也跟着离开了侯府。不过他不是去跟踪云绾柔的,而是出去找初秋的。 “阿柔,你看恒哥儿在侯府,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回去呢? 辰哥儿与恒哥儿年纪相仿,刚好也到了启蒙的年纪。 不如你将程夫子请进侯府,既可以教恒哥儿,辰哥儿也能跟着沾沾光。 他们二人一起上课,也
“阿柔,你看恒哥儿在侯府,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回去呢?
辰哥儿与恒哥儿年纪相仿,刚好也到了启蒙的年纪。
不如你将程夫子请进侯府,既可以教恒哥儿,辰哥儿也能跟着沾沾光。
他们二人一起上课,也能有个伴,你说呢?”
“侯爷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云绾柔点点头,佯装赞同他的话。
江淮书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她。
他的心里正高兴着,却见云绾柔叹了一口气。
“只是程夫子,不是那么好请的。侯爷也知道,清流一脉,最是看不上世家大族。
我若是以侯府的名义,去请程夫子,恐怕是要落空啊!”
“那就以太师府的名义去请!”
江淮书心中急切,几乎是脱口而出。
云绾柔在心里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侯爷,我以太师府的名义去请程夫子,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程夫子又不是个傻子,来了侯府,不就知道究竟是谁请他了么?
届时,程夫子直接撂担子不干。被旁人瞧见了,恐怕有损侯府的颜面。”
江淮书知道云绾柔说得有道理。
可让他放弃程夫子,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思索了一瞬,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看向云绾柔。
“阿柔,你一向聪明,你可有什么办法?”
“我哪有什么办法?”云绾柔摇摇头:“侯爷,如今之计,只能先紧着恒哥儿。
辰哥儿左右不过是旁支的孩子,迟早是要回去的。
等他回到自己家,再由他的家人,帮忙寻找夫子,不就行了么?”
“不行!”
江淮书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
云绾柔偏头看向他,明知故问道:“为何?”
“我……”江淮书眼眸一转,想了想,道:“辰哥儿虽然出自旁支,但他现在住在侯府。
他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我这个当家主的若是不能为他考虑。
此事传了出去,旁人会说我自私,不顾旁支子嗣的。”
“有道理!”
云绾柔微微颔首,顺着他的话说。
她看向江淮书,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不同意,只是因为江北辰是他的儿子。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也没想着揭穿江北辰的身份。
只是想让她将程夫子请回侯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侯爷,程夫子是肯定请不回来的。你不如考虑一下,将辰哥儿送去其他学堂?”
闻言,江淮书眉头一皱。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云绾柔都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
他若继续坚持,她指不定又要说一些,清流瞧不上侯府的言论来刺激他。
罢了,反正她想请动程夫子,还需要一些时日。
他趁这个机会,再好好地想一想对策。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入学之事,先紧着恒哥儿要紧。”
撂下一句话,江淮书转身往外走。
他刚踏出门槛,云绾柔立刻敛下了笑意。
以太师府的名义,请程夫子入侯府授课,亏他说得出口!
江淮书离开后,云绾柔去了一趟库房,清点自己的嫁妆。
想请程夫子,倒是不需要花太多银子。
但若是想办学堂,那就是一笔大支出。
她不清点还好,这一清点下来,发现她的嫁妆,大半都补贴了侯府。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她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了。
看来她若想要办学堂,还需要另想办法筹银子。
“夫人,怎么了,可是嫁妆数目不对?”
见云绾柔坐在木桌前,怔怔然出神,望舒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绾柔拉回思绪,摇了摇头。
“嫁妆一直放在我的私库,账簿也是我自己在管,没有不对。”
“那夫人这是……”
望舒抿了抿唇,没有将话说下去。
云绾柔叹了一口气,将账簿合了起来。
办学堂需要用的银子,她慢慢想办法。
当务之急,是先将程夫子请回来。
他如今,可是皇城里的香饽饽。
若是去得晚了,别说办学堂。
就是请他给恒哥儿授课,也是奢望。
“望舒,备马车,我要去请程夫子!”
……
云绾柔这头刚出门,江淮书便收到了消息,也跟着离开了侯府。
不过他不是去跟踪云绾柔的,而是出去找初秋的。
初秋打开门,看见他站在外面,眼眸里顿时流露出委屈模样。
“侯爷,你让我那日等在街道上,说是一定能带我入侯府的。可马车怎么……突然就掉头了?”
初秋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江淮书就吃她这一套。
看见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脏顿时就揪紧了。
“不哭不哭,此事要怪,就怪云家的那个云恒。他那日与安小公子打架,闯了祸。
云绾柔心情不好,这才没心思管其他的,让马夫临时掉了头。”
“这云家,怎么这么多事儿?”
初秋有些不高兴。
她放下手,不悦地瞪着江淮书。
“就算事出有因,侯爷也不该忘了我。这么多天见不到侯爷,我都快忘记你的长相了。”
“这哪是我不想来找你,是真的脱不开身。云绾柔帮着她那个侄子,得罪了安家。我最近忙着处理这件事情,耽搁了。”
江淮书一边说,一边搂着初秋的腰,缓步走了进去。
二人来到堂屋坐下,初秋给他倒了一杯茶。
“安氏学堂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侯爷,此事可棘手?”
“还行!此事本就是安小公子理亏,皇上也因为此事,责罚了安内阁。
我本来想着,让云恒出面,告诉所有人,此事是一个误会,卖一个人情给安内阁的。
不过我今日去找云绾柔,听见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将此事搁置了。”
“哦,有什么事情,比卖安内阁人情还重要?”
初秋看向他,顿时来了精神。
江淮书对上她的眼眸,将云绾柔打算请程夫子,给云恒授课,和他自己的一些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初秋一听,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那云绾柔可答应了?”
“没有!”江淮书摇了摇头:“我今日也在为此事发愁,这不是过来,找你商量对策来了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你找我,还不如回去,找你娘想想办法。”
初秋转过身子,不看他。
江淮书看不得她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明辰哥儿,也是她的儿子。
可对于辰哥儿入学一事,她似乎并不怎么上心。
他张了张嘴,想说她两句。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了。
其实初秋说得也没错,他对此事都毫无头绪。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罢了,我先回去,找娘商量商量。”
说着,江淮书缓缓站起身来。
见他要走,初秋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侯爷,我入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