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以后,那刘绪虎的脸都冻紫了,头发乱的像刚被人打了一顿,因为抹过蜡塑过型,这会儿无论怎么梳都没法服帖。潭雨翠忍着笑,继续指使他把两袋子山核桃、一袋子小红枣从车上卸下来,又把绿色的旧帆布铺在地上,山核桃、小红枣解开口,倒出来三四斤当样品。一切准备停当,潭雨翠把收款用的二维码直接挂在他脖子上,充满电的扩音器也塞他手里。 但是如果娶不到潭雨翠,以后的零花钱也别想多要一分! 为了宝马车,为了以后能花天酒地的过日子,刘绪虎一咬牙,豁出去了。 追女人嘛,只要不要脸,什么贞洁烈女高岭之花弄不到手?10奸商。 十点多的张
但是如果娶不到潭雨翠,以后的零花钱也别想多要一分!
为了宝马车,为了以后能花天酒地的过日子,刘绪虎一咬牙,豁出去了。
追女人嘛,只要不要脸,什么贞洁烈女高岭之花弄不到手?
10奸商。
十点多的张庄镇大集正是慢慢上人的时候,潭雨翠开着三轮车先去寄了快递,然后才来到大集的干货区,随便找了个角落出摊。
下了车以后,那刘绪虎的脸都冻紫了,头发乱的像刚被人打了一顿,因为抹过蜡塑过型,这会儿无论怎么梳都没法服帖。
潭雨翠忍着笑,继续指使他把两袋子山核桃、一袋子小红枣从车上卸下来,又把绿色的旧帆布铺在地上,山核桃、小红枣解开口,倒出来三四斤当样品。
一切准备停当,潭雨翠把收款用的二维码直接挂在他脖子上,充满电的扩音器也塞他手里。
“这个…是…是干啥?”刘绪虎拿着扩音器不知所措,傻啦吧唧的问潭雨翠。
“当然是吆喝啊,”她指指周围的摊位,道:“没听见吗?人家卖咸鱼的卖粉条的,都在吆喝,不然赶集的咋知道咱卖的啥?”
刘绪虎迟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核桃、红枣,好像想反驳这些东西谁不认识?拿眼看不出来?
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来。
“那个,翠翠姐…”,刘绪虎指指旁边卖栗子的摊位:“人家都是录好了直接放的,要不你调一下,我给你录两句?这样就不用一个劲儿的喊了,咱也省事儿。”
潭雨翠抱着保温壶,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巧了,我家这个喇叭买的早,没有录音功能!”
刘绪虎苦着一张脸,使劲儿的抓了两把头发,背过身去盯着手里的扩音器看,这儿掰一下那儿摁一下,就是不愿意开口吆喝。
潭雨翠二话不说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问:“喊不喊?把扩音器弄坏了我揍死你!”
她这一脚踹的实在,刘绪虎又没啥防备,哎哟一声差点跪地上,旁边摊位的大婶大叔瞧见了笑的哈哈的。
“你干啥!”刘绪虎觉得脸上没面子,黑着脸要急眼,可对上潭雨翠那双眼睛立马又怂了。
“我,我…”,刘绪虎支支吾吾的把扩音器递到潭雨翠面前:“你帮我把开关打开,不然我怎么吆喝?”
潭雨翠是很想骂一句‘蠢货’的,不过骂他哪有消遣他有意思?
她拿过扩音器,掰开一个小盖子,把里面的红色小钮按下去,扩音器立马滋啦滋啦的响起来。
“给,大声点喊。”
刘绪虎不情愿的接过扩音器,抓耳朵挠腮老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喊:“卖,卖…卖大枣,卖核桃,卖…”。
“你瞎啊!”潭雨翠又踢了他一脚,刘绪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提前一弯腿躲开了这一脚。
“卖小红枣,山核桃!你得这么喊,咱家的枣是老品种,山上的树结的,就比莲子大一点儿,你大枣大枣的喊,不是骗人吗?”潭雨翠数落他一顿,抬抬下巴示意他重新喊。
刘绪虎从小被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从潭家出来这一上午,他好几次都想发火的。
可是想想宝马车,想想爷爷,再看看潭雨翠那双眼睛,他最后都忍了。
先由着她嚣张,等以后结了婚再修理她,老爷们儿报仇三年不晚。
刘绪虎清清嗓子,用唱K时的利落嗓音喊了起来:“卖小红枣,卖山核桃!自家地里种出来的小红枣,手工剥皮的山核桃,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