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端杯水清醒一下时,却脚下一软,晃了晃。沈宴星一把tຊ扶住了他,“哎你怎么了,一杯就倒,你酒量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贺严没工夫跟他贫嘴,只觉得那股眩晕感越来越浓郁。 这话一出,许慕嘉就怔愣住了。 她求了爸爸很久,爸爸才同意在贺伯伯这里给她找一个职位。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贺严拦着。 如果放在以前,贺严对她绝对是有求必应。
这话一出,许慕嘉就怔愣住了。
她求了爸爸很久,爸爸才同意在贺伯伯这里给她找一个职位。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贺严拦着。
如果放在以前,贺严对她绝对是有求必应。
再加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许慕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阿严哥,你不想我来做你的秘书吗?我可以在公司里帮你的。”
“嘉嘉,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胜任的问题。”
贺严耐着性子解释:“你可以去我的秘书室问一问,大家都是什么学历,什么工作经验才能被选进总裁秘书室工作,她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来,你觉得我把你安排进去,对她们公平吗?”
提到学历,许慕嘉就更不甘心了,“我、”
她很想辩驳自己并不比她们差,也有工作经验的时候,却只能张了张口。
那些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为了能回来,她妈妈对外宣称自己从车祸之后就变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国外治病。
一个月前才醒了过来。
试问这样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完成自己学业?
恐怕现在在贺严眼里,自己都只是一个高中肄业生。
偏偏这些话不能说出来,闷地许慕嘉胸口难受。
眼泪汪汪的在眼眶里打转。
贺远岑一向把她当成亲闺女看待,她委屈成这副模样,实在心疼。
偏贺严坚持的很,无奈之下,他只好松了松口,“既然你觉得嘉嘉做秘书不合适,那就给他安排一个助理的职位,项目助理,财务助理,甭管是什么,让嘉嘉先跟着学习,历练历练也就好了。”
话到此处,贺严也没再说什么。
有贺远岑和许氏的交情这一层摆着,许慕嘉进贺氏是势在必得。
他这么坚持,只是不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工作罢了。
不知为何,这次嘉嘉回来,他总觉得陌生了不少,似乎和从前认识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眼下既然达到了目的,别的事,就任由她们折腾吧。
见贺严没再阻止,许慕嘉也缓了口气。
伸手攀上了贺远岑的手臂,笑地甜美,“贺伯伯,阿严哥,我爸爸说等过两天想给我举办一场回归宴,庆祝一下我大病初愈,到时候你们两个也来,好不好?”
贺远成自然笑地合不拢嘴。连声应下,“你放心吧,嘉嘉,到时候我一定带着你阿严哥一起去,给你撑面子。”
“谢谢贺伯伯!”
–
许家的宴会安排在青州最大的酒店。
许煜成爱女如命,那场回归宴办的极为盛大,丝毫不逊于前段时间贺家老夫妇的金婚宴。
贺严本不太想去,可一下了班,贺远岑就来办公室堵截他。
想了想,他给时羡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晚点回去。
她每每一工作起来,需要自己身边保持绝对的安静。
连打官司和收集证据的事情都完全全的交给了方书瑶和季斯齐。
收到贺严消息的时候,她还在拿着画笔不停的调整构图。
宴会之上,许慕嘉打扮的像一个公主。
她邀请贺严一起跳了第一支舞,又一起切了蛋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贺严给了她这个面子。
全程都配合着。
结束的时候,许慕嘉给贺严递来了一杯酒,说自己先去和别的朋友打声招呼,让贺严自便。
他们两个在多年前是商圈最看好的一对,是后来贺家出了意外,许慕嘉又出了事故,这门婚事才算是作罢。
眼下看着二人站在一起,众人又想起了多年以前这对金童玉女的故事。
忍不住唏嘘。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嚼舌根,说贺严的青梅竹马回来了,指不定就要和现任妻子离婚,重新迎娶自己的心上人。
在这些长舌妇的不远处,松松垮垮地站着一位手持酒杯的男子。
竖着耳朵将这些八卦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最后晃悠到贺严身边说给他听。
转述完了,还欠揍地揶揄了一句:“你说他们说的话有可能吗,你真的会为了旧爱抛弃新欢?”
贺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不会说话就闭嘴。”
沈宴星啧了一声,“我是怕你会做出来对不起小嫂子的事儿!哎,话说小嫂子今天怎么没来呀?你不会没告诉他吧?”
贺严没接话。
他确实没有告诉时羡。
以时羡和许慕嘉的关系,这种场合如果过来也是添堵。
这两天,他觉得时羡似乎和他关系缓和了一点。
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闭口不提,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天呐,你竟然真的没有跟小嫂子说!贺儿,你可真是大胆,瞧着吧,等小嫂子知道了,你指定得跪搓衣板,少说得跪平两块!”
不知是不是沈宴星太过聒噪,吵的贺严头晕乎乎的,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想去端杯水清醒一下时,却脚下一软,晃了晃。
沈宴星一把tຊ扶住了他,“哎你怎么了,一杯就倒,你酒量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
贺严没工夫跟他贫嘴,只觉得那股眩晕感越来越浓郁。
最后强打着精神说:“宴星,送我去休息一下。”
沈宴星撇撇嘴,骂骂咧咧地扛着他离席。
贺严虽然体脂率低,但毕竟有那么高的身高,体重并不算轻。
沈宴星又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少爷身子,把他送到休息室时,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
往床上一甩,他叉着腰气喘吁吁,“你先躺着,我去洗把脸,一会儿过来找你。”
贺严凭着感觉点头。
眼睛却已经完全看不清事物了。
迷迷糊糊地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