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却见那是合缘殿的画像,只是南渊将自己隐了去,独留我一人。旁人见我呆愣,还打趣着:“如何,这向晚上神当真是极美,也难怪遭那小人嫉妒,只是这画像我却觉得奇怪,左侧空落落的,就好似少了什么一般。”那人不明所以,我却一清二楚。 我一愣,心却仿佛空了一拍。 想起南渊的话,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是何意 他竟是要如此还给我。 “什么意思?”我连忙问道:“南渊怎会自裁?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人被我一吼,有些莫名:
我一愣,心却仿佛空了一拍。
想起南渊的话,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是何意
他竟是要如此还给我。
“什么意思?”我连忙问道:“南渊怎会自裁?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人被我一吼,有些莫名:“自然是人间说得,那玄天殿都被拆了,难不成还有假的吗?”
我不敢再耽搁,连忙去了人间。
正如他所言,玄天殿外围着许多人,正再将殿中的东西尽数除去。
我心下一惊,连忙易了容走上前问:“这是出了何事,为何要将这好好的神庙拆了去?”
那人却狠狠啐了一口:“神君无德不配为仙,自然无资格享用香火。”
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我方才渐渐知晓了南渊所作之事。
昨日,玄天殿的所有信徒,都被托了梦。
梦中的南渊褪去了神君官服,只着一袭白衣,诚挚忏悔。
“诸位好,我是南渊,也曾是神君……”
梦境一场,南渊说了许多,问罪了自己,也问罪了陆瑶羲。
他说他受人蒙骗,黑白不分,错怪我千年。
他说他罪大恶极,不配为香火,愿意将神庙拆除。
他将这些年陆瑶羲和君无决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洗了我千年的冤屈。
最后,他甚至为子烨也正了名。
我脑中一片空白,思绪纷扰间却听见身旁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
“还有那陆瑶羲,竟是这般蛇蝎之人,真不知她是如何飞升的。”
“那无决仙君难道好吗,现在看来不也是背主忘恩的东西,只可惜他前些时日便陨了命,没能跟着一起被罚下,倒是便宜了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神仙背地里竟是如此败坏,我倒一时之间不知该拜谁。”
“神君倒是说,向晚上神值得一信,还将玄天殿和瑶羲殿的香火尽数给了向晚上神,只待这神庙全数拆了,建成宵晖殿,便能将功德攒到向晚上神手中了。”
那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这向晚上神隐世太久,已无人知晓她的画像了,总不能用那瑶羲殿中跪着的神像吧。”
这时旁边的人插了嘴:“神君不是给了画像吗,已经有人画出来了。”
他说着,指向了那高处悬挂的画像。
我抬眼,却见那是合缘殿的画像,只是南渊将自己隐了去,独留我一人。
旁人见我呆愣,还打趣着:“如何,这向晚上神当真是极美,也难怪遭那小人嫉妒,只是这画像我却觉得奇怪,左侧空落落的,就好似少了什么一般。”
那人不明所以,我却一清二楚。
少了南渊。
不知为何,望着那独有我一人的画像,我竟喉间有些酸楚,好容易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南渊他,竟真的能说Finition citron到做到。
将我被夺走的一切尽数还了来,将所有对我不住的人尽数罚了去。
包括他自己。
这时,南渊的神像也被搬了出来,放在了满是狼藉的空地上。
一个人走上前,高高扬起手中的锄头落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响,那神像便四分五落碎裂开来。
于此同时,天边忽然一道惊雷炸响。
我抬头一看,只见天边乌云密集,闪电齐鸣。
旁边的人也抬了头。
“这就是天雷吗?”
“神君梦中说过,今日会自引天雷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