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茶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流声,愣了一下,祭渊是在洗澡吗?可是他现在满身的伤,要是洗澡的话,伤口肯定会沾水的,说不定还会有感染的风险。南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急促的敲了敲浴室的门,喊道:“祭渊?”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或者是他的那个亲弟弟来带走了他? 南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混乱不堪,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无措的查看完家里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有发现祭渊的身影。 女孩死死的咬着牙,手指用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或者是他的那个亲弟弟来带走了他?
南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混乱不堪,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无措的查看完家里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有发现祭渊的身影。
女孩死死的咬着牙,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
就在她要冲出门去找祭渊时,耳边突然听见了浴室内传来的轻微的水流声。
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平安降落到了地面上。
她刚才竟然慌乱的忘记了查看浴室,真是不应该……
但是,南茶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流声,愣了一下,祭渊是在洗澡吗?
可是他现在满身的伤,要是洗澡的话,伤口肯定会沾水的,说不定还会有感染的风险。
南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急促的敲了敲浴室的门,喊道:“祭渊?”
她喊了好几声,可是浴室内除了不断流淌的水流声,就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她顿时慌了,祭渊的身体十分的虚弱,而且他的双腿还有问题,他不会是晕倒在浴室了吧?
想到这里,南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纠结了,立马推开了门。
可下一秒,却看见了令她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一幕。
少年跪在浴室的地上。
他赤裸着上半身,花洒的水就那样尽数倾泻在他的身上。
少年微仰着苍白的脸,他的的身形极为单薄。
水流打湿他银白的头发,紧接着划过少年湿红的眼尾,以及修长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像是病态的恶鬼般舔舐着他孤寂清瘦的苍白身躯,最终坠落地面。
他身上的洁白绷带都被水打湿了,渗出了猩红的鲜血,竟将落下的水都染成了淡淡的血红色。
南茶伸出手接那坠落的水,却发现花洒落下的水竟然冰冷刺骨。
他竟然拿凉水冲澡!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突然燃烧起一股巨大的愤怒,眼里的心疼被浓郁的冰冷所取代。
她就这样歪着脑袋安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弯下腰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掐住了少年线条尖锐的下巴。
女孩在他面前,嗓音第一次不是温软柔和,而是带着幽幽的森寒:“祭渊,我记得我似乎在离开之前说过,你的伤口这几天不能碰水,是吗?”
少年刚才似乎是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绪内,此刻感受到下巴上传来的尖锐刺痛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他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本就苍白的脸在凉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的雪白,就连那颜色殷红的唇瓣竟都失去了全部血色。
他拧着眉,掀开眼皮,湿漉漉的睫毛像是在雨水中挣扎飞舞的蝴蝶,清冷破碎到了极致。
祭渊冷淡的抿了抿苍白的唇瓣,“啪!”的一声,打落女孩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微微偏开了脸,沉默着没有出声。
在水幕中,少年的眸子似乎都被水打湿了,浮现出宛如被雨水冲刷清洗过的干净澄澈,浅色的眸底雾蒙蒙的,也遮挡了他眸底复杂的情绪。
南茶看着自己手背上刺眼的红痕,轻笑一声,气的快要失去理智,她站起身一下子关了花洒。
紧接着蹲下身,强硬的伸出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他偏过的脸转过来,直视着他的眸子,继续冷着声音:“祭渊,说话,不说话我生气了。”
祭渊被迫直视着女孩眼中的怒意与冰冷,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有多么的狼狈和丑陋,身上的伤口原本被冻僵冰封的疼痛在这一刻如潮水般狂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