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玉,或者上好的罗盘,你帮我留意一下。”“好,我会的。”温竹青也没白要了他这么多钱,开了一个补气血的方子,让他喝几天,身体会养好一些。邻居们战战兢兢,都在关注丧葬铺子,终于看到两人一起出来,都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大门碎了,黑乎乎的房间像是猛兽的大嘴,谁敢进去就会吞噬干净,再也出不来了。 温竹青整理一下自己的符纸,还好够用的,大步迈进去。 袖子被人拉住了,是蔡大娘,担忧道:“姑娘,你能行吗?这,太危险
大门碎了,黑乎乎的房间像是猛兽的大嘴,谁敢进去就会吞噬干净,再也出不来了。
温竹青整理一下自己的符纸,还好够用的,大步迈进去。
袖子被人拉住了,是蔡大娘,担忧道:“姑娘,你能行吗?这,太危险了,要不找官府来处置吧?”
蔡大娘害怕了, 这可跟做白事儿不一样,看着就渗人的,姑娘也是个孩子,能对付得了吗?
温竹青心中一暖,蔡大娘也很害怕,却坚持陪着她,这份真心就很难的的。
“没事儿,我会小心的,官府也管不了的,等着朝廷派人来,镇子上的人都得完了。”
“这……”
蔡大娘不忍镇子上的人遭难,却也担心温竹青啊,两难了。
“躲远点儿,这个符随身带着,我心里有数。”
蔡大娘只好松手,躲在对面一家杂货铺里,没有走远。
温竹青走进丧葬铺子, 正中间的那口棺材还在,不过已经打开了,散发着阵阵寒意。
铺子里空无一人,温竹青没有去看棺材,而是先走到柜台后面,竟然看到店主老头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糯米。
这是意识到危险,想来制止尸变,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看他的脸色发黑,伸手摸一下鼻息,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这人也是有点儿本事的。
从柜台里取出黄纸朱砂,这次直接用裁纸刀划破手指,混合着朱砂,以血画符,威力加倍。
先画了一张护身符,拍在老头儿身上,驱邪符,散寒符,不要钱一样拍了他满身。
老刁头幽幽转醒,看了看外面,好在是大白天的,隐隐松口气。
“醒了啊,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温竹青突然说话,吓了他一跳,“是你?!”
“不然呢?你欠我一条命啊,幸好是白天,你也给棺材做了处理,否则今天镇子上就得变成地狱了, 你万死难赎其罪了。 ”
“多谢大师相帮,这事儿也是我疏忽了,前些天夜里有人买棺材,是过路的商户,先把尸体放进来,明天送到义庄,我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人一去不回,我也没办法处理,这一耽搁,就发现坏事儿了,竟然长出獠牙,指甲也长出来了,这是尸变的征兆。”
“可惜我道法不够,哪怕做了处置,还是斗不过他,差点儿酿成大祸。”
温竹青道:“幸好遇到了我,这附近没有道馆或者寺庙吗?你自知不敌,就该求助的。”
“现在佛教盛行,那些和尚可不好请的,我一个小小的丧葬铺子,哪儿来那么多的香油钱?”
和尚一向如此,打着慈悲为怀的心,其实最自私了,佛道势不两立,温竹青对和尚从来没什么好感。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冲天而起,温竹青一跃而起,比寻常符纸长两倍的符纸一下拍在了丧尸的额头上。
那丧尸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老实了,不过还‘呵呵呵‘的,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哎呦,还不服呢,让你不服,打死你。”
温竹青直接拽出棺材,拳打脚踢,老刁头嘴角抽搐,你打他他也没感觉啊。
打的丧尸老实了,温竹青才住手,“跟姑奶奶横,打不死你。”
老刁头道:“好了,别跟死人计较,现在该怎么办啊?”
“最好是烧掉,一了百了。”
丧尸咚咚咚的后脑勺磕着棺材板儿,很不满的样子,谁乐意被烧掉啊?
“这,能听懂?”
温竹青无奈:“那就麻烦了,既然尸变了,肯定是有莫大的执念,放不下,烧掉了也会化成孤魂野鬼,谁知道会不会变成厉鬼?”
“那怎么办?”
老刁头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就会问这一句了,明明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呢。
温竹青想了想:“留在你这儿也是麻烦,天黑了送村子里,我把他安顿下来。
找官府调查清楚他的身份,最好送回家里去,落叶归根,他的执念说不定就散了。”
“好吧,辛苦你了。”
“谁让我遇上了呢?”
玄门中人自带招灾体质,她不招惹别人,也会有各种诡异找上门儿的。
又把棺材布置一番,交代了老刁头应对之策,留下一些符纸,温竹青先离开。
临走的时候,老刁头给了她一叠子银票,“姑娘辛苦,这个是辛苦费,你收下吧。”
温竹青没有客气,做白事儿的是不体面,但是有钱啊,老刁头也懂规矩,拿出的是他三分之一的身家,足有一千多两银子呢。
“要是有玉,或者上好的罗盘,你帮我留意一下。”
“好,我会的。”
温竹青也没白要了他这么多钱,开了一个补气血的方子,让他喝几天,身体会养好一些。
邻居们战战兢兢,都在关注丧葬铺子,终于看到两人一起出来,都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没事儿了,各位高邻受惊了, 刁某改日登门赔罪,都开门做生意吧。”
刁老头团团作揖,冲着大家拱拱手,赔礼道歉。
邻居们终于打开门了,“吓死了人了,怎么回事儿啊?”
“一点儿意外,已经被这位姑娘处理了。”
“这姑娘不是给蔡家做白事儿那个吗?”
温竹青趁机打一波广告:“是我,我姓温,灵风村儿的,大家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驱邪看病,点穴抓鬼,咱都可以的,这是我亲手画的护身符,见者有份,送给各位,结个善缘啊。”
“那谢谢温姑娘了,你一个姑娘,真的会做这些啊?”
温竹青对顾客很耐心的,道:“做这一行的,不看男女老幼,只看天赋,有的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是做一行的。
我就是那个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没办法啊,谁让咱命中注定做这个呢。”
众人都笑了,这个也有道理,人家瞎子算命,也是无师自通的。
蔡大娘担心问道:“姑娘,没事儿吧?”
“还好,回家了, 各位告辞了。”
“温姑娘慢走啊,这姑娘脾气真好,不像那些高人鼻孔朝天,都不敢跟人家说话。”
众人议论着,忘了老刁头铺子里的异常,他去找人重新做门板,晚上还要把这玩意送到村子里。
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老刁头苦着脸,感觉自己命更苦了 。
温竹青还没走到周大夫家里,被梁镇长给拦下了:“温姑娘,又见面了。”
“梁镇长啊,有事儿?”
“刚才棺材铺子里的事儿,温姑娘不该解释一下吗?”
温竹青眸光闪了闪,他好像很在意 棺材铺呢。
梁勇看她从容冷傲的神色,眼底的不满更浓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的来?
对温竹青更多的是忌惮,总感觉她突然冒出来,会打乱很多事情。